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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去执勤了还是没有多问,“那行,我先走了,祝你们假期愉快。”
虽然他租的房子很大,但家里摆满了他和安娜硕士期间的大量资料和书籍,要说活动空间也没有多大。将一些重要的文件搬回他房间后,他就交代两个孩子想玩随便玩,但千万不要来打扰他,他真的有事,今天就是他的DDL。当着他的面,两个幼崽都乖乖点头,看上去省心地不得了,但他一进书房,他们微妙的平衡就被打破了,他们立刻离对方三尺远,戒备地打量着对方,像两只对彼此虎视眈眈的猫。
“你为什么过来跟我抢塞萨尔?”腓特烈质问,而玛蒂尔达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他是我亲哥哥,我不能过来找他玩吗?”
“我怎么不知道他还有个妹妹?”
“那说明你们不熟。”玛蒂尔达十分自然地给了他一个暴击,腓特烈的脸涨得通红,“你才跟他不熟,你全家都跟他不熟!”
“我全家就是他全家,你全家可不是。”玛蒂尔达说,有那么个瞬间,她忽然玩心大起,腓特烈本能地觉得不妙,“诶,你不是想做我哥哥的儿子吗?那如果你做了他儿子,你是不是该叫我姑姑?”
“我有姑姑,你才不是我姑姑!”腓特烈简直要崩溃了,而玛蒂尔达咯咯笑起来,站起身、弯下腰对他做了个鬼脸,“哎,那你就做不了我哥哥的儿子了,你没有父亲吗,你怎么这么想做我哥哥的儿子啊?”
重点根本不是他是不是塞萨尔的儿子,是他跟塞萨尔更熟!腓特烈气得不行,玛蒂尔达吹了吹口哨,对自己的发挥还算满意,她扭头准备走,而腓特烈高声道:“你给我回来———”
玛蒂尔达一惊,下意识闪避开,但她动作太慢,腓特烈被她放在地板上的书包绊倒,接着他们一起倒在电视机前,这不重要,重点在于,他们把电闸碰到了。
预感到两个低龄幼崽不会很安静,塞萨尔进了书房就明智地戴上了静音耳机,虽然偶尔也能听到一点声音,但大致还是保证了他安静的学术环境。很好,他马上就改完了,该补充的史料和语法错误都校订好了,就差修订一下格式......
他眼前忽然一暗,电脑也突然开始闪现蓝屏,自动地重新启动,他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还没有保存的第17稿论文在他面前化为黑屏,大脑一片空白。他推开房门,一眼就看到了一片狼藉的客厅,以及电闸的插头,他什么都明白了。
淡淡的死感这一刻变成了创死全世界的疯批,他冷静地回到房间,拿起手机拨了他邻居的号码:“喂,秦警官吗,你外甥上的哪个补习班?”
第163章
遗言“我的丈夫最后的遗言是让我去找……
伤害,伤害......“他可不会伤害我,他想要娶我。”她故意道,她露出一副天真无邪的表情,她知道应该怎么刺激菲利普的情绪,“昨天,他还拦住我 ,他说我和他舅舅的婚姻本就没有履行,如果他来得早一些,也许就是他娶我了呢。”
“他真的这么说?”菲利普的声音显而易见地一变。
他的脸色确实紧张了起来,她饶有兴味地观察着他的变化,而后哧哧笑了起来:“不,他只是质问我是不是杀了他舅舅,他确实很憎恨我这个异端呢?”事实上康特涅的菲利普确实向她示好,只是她不打算理睬,这个愚蠢而天真的年轻人除却一副皮相以外毫无可取之处,“不过,你的敌人确实不喜欢我,他们觉得你对希腊人的宽容是因为我的原因,所以,你觉得是吗?你想要保护我吗?”她又问。
在发现菲利普没有立刻否认后,她心中涌现出一层星星点点的欢喜,进一步地,她主动握着她的手:“谢谢,但你不用将我当做一个需要你保护的对象,我们都要开始新的人生。”她的语气更加真挚,“我愿意爱你,做你的妻子,那我也应该帮助你对抗你的敌人,不是吗?”
她用她美丽的眼睛看着他,真心也好,假意也好,她总归是将她的心捧到了他面前,他只需要选择是否接受:“我会照顾你,也会保护你。”他说,他轻轻拂了拂她黑色的长发,“明天我们一起去巡游吧,教廷的使者也会过来,我们应该接待他。”
不论康特涅的菲利普本人是否有着如此高明的政治智慧,行动上,他确实找到了他的要害,那就是他对希腊人的宽容乃至亲近的态度,鉴于他的皇位合法性至少有一半来源于英诺森三世,在英诺森三世面前攻击他信仰不够虔诚确实是有效的。
康特涅的菲利普在争取顽固派的支持,他也要争取中间派的支持,英诺森三世的真实想法尚不可知,但他派他的侄儿乌戈利诺主教前来探访,当着乌戈利诺主教的面,他还是需要糊弄一二,不过,糊弄的尺度仍然是微妙的,他和希腊人之间的信任基础也很难说有多稳固。
他的合法性一半来源于英诺森三世,另一半就是来源于玛利亚,他毕竟不可能成为一个完全的希腊人,所以他始终需要表现出相对希腊人的不可取代的价值,他在西欧的姻亲是,他和玛利亚以及他们的孩子也是,某种意义上,这也是对乌戈利诺主教以及他背后的罗马教廷的示警,他在希腊的地位不是他们的一纸谕令能够取代的。
见到乌戈利诺主教后,他照例对他致以问候,不过,乌戈利诺主教显然不太领情,他甚至开始阴阳怪气:“圣座近日身体欠佳,许是因为执意去亚琛探望你那生命垂危的妹夫的缘故。”菲利普眉心一跳,他直觉乌戈利诺主教不会有什么好话,“不过,从他加冕时的表现来看,他显然已经完全康复,以至于沉湎肉/欲,这两个月他几乎日日都和他妻子在城堡里欢爱,甚至忘了给你父亲的妻子回信。”
“我也没有收到信。”菲利普说,他近日一直隐隐觉察出的古怪似乎被坐实了,腓特烈可能会沉湎肉/欲,但玛蒂尔达绝不会,听到他的回答,乌戈利诺主教眉心一蹙,旋即将思绪抛置一旁,“也罢,他们多生孩子对谁都是好事,还有你,你也应该和你的希腊妻子生一个孩子,至少希腊人希望你们能有孩子。”他仔细观察着菲利普的神情,“听说你们自结婚后便互敬互爱,近日更是愈见热情,你也被你年轻的妻子蛊惑了吗,她是异端的公主,是野蛮人的女儿,她还曾经涉嫌杀害她的上一任丈夫,你见过亨利一世是如何死的,你对此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吗?”
“亨利一世确因意外而死,我一直深感痛心。”菲利普避开话题,“至于希腊人,他们已经接受了天主教徒的统治,甚至由衷欢迎,也许您应该亲眼目睹一下现在城市之内的情况。”
巡游一直在他的计划中,一方面是为了收拢希腊人占多数的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