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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偶尔查阅一下工作微信,听听莫寻和助理的汇报,再做一些重大决策。至于长时间的安排……回去再说吧,她的暑假还有一个月呢,工作哪有忙完的时候。

就这么到了七月下旬。

廖筠再也没有见过沈白珩,也依然没有加他的联系方式。每天过着休闲养老的日子,把姜子崖彻底气得离家出走了,只剩下慕邵凡这只贴心小狗,从早到晚腻腻歪歪地守着她,伺候她,说话都是哄着她,把她照顾得无微不至,完全不厌烦。

七月的倒数第二天,山上刚下过雨,天大晴,气候凉爽,慕邵凡支着画板在树下画画。

保镖给廖筠做了一个缠着花藤的漂亮秋千,她嫌木板子硌屁股,要求把木板换成舒服的椅子,于是保镖们继续开始忙活,她和廖大爷则是一人一狗躺在干净的垫子上,戴着眼罩,吹着自然风睡大觉。

忽然一通电话打进来,把廖大爷吓得一激灵。

她有些烦躁地摸过手机,懒洋洋地接听:“……喂?有事说事。”

对面磁性的嗓音低低地笑了一下,语气宠溺:“亲爱的,打扰你休息了?”

廖筠沉默两秒,坐起来,一把掀掉眼罩。

突然的明亮刺得她眼睛疼,头顶上有遮阳伞罩着都不管用,又闭上眼,揉了揉眉心,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卢斯言,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

“东八区时间,14点51分。”

“你知道这个时间我一般在做什么吗?”

“……睡觉?”

“不,我一般听不见你讨厌的声音,所以,滚。”

“等等!”卢斯言知道她要挂,赶紧叫住她,“我有很严重的事跟你说,你还没看微信吧?”

廖筠深呼吸一口气,睁开眼要看微信。

卢斯言又叫住她:“先别看。不是什么好消息,你会生气的。”

廖筠忍住想骂人的冲动,倒不是有礼貌,而是不想把这个精神病骂爽了:“你今天是不是又没吃药?”

“你先听我说,说完再看。”

“说。”

“事发突然,不过并不是很要紧,我已经在着手处理了,你可以放心。”

“……废话真多。”

廖筠这句话声音小了点,她了解卢斯言,不是那种喜欢插科打诨胡说八道的人,既然都这么说了,看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

打开微信,她没有加卢斯言的好友,刚想问问卢斯言是要让她看谁的消息,结果却发现好多人都在默契地跟她说什么“照片”。

她隐隐觉得不安,选择了廖然的对话框,拉到最新消息的第一条,发送于半个小时之前——

满爷:姐,出事了,网上突然把贺召去找胡鸿轩下跪的照片曝出来了。

满爷:好像有人在幕后推流,刷了好多人机的点赞和评论。

满爷:现在热度慢慢往上顶呢,怎么办啊。

剩下的消息她没看,也看不见了,在这炎热的七月,仿佛整个人瞬间被置于冰窟,眼前一片空白。

“亲爱的,”卢斯言叫她,“你还好吗?”

廖筠紧捏着手机,声音低沉而紧绷:“……是你干的?”

“当然不是我,你怎么会这么想。除非我再也不想见你了,不然我永远不会背叛你,更不会伤害你。”

喉咙里压着一股愤怒却无从纾解的火,廖筠觉得心口像被灌了水泥一样堵得慌,闭了闭眼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想说什么,别让我一句一句地问。”

“查到了很多有趣的消息,你可以先听一听。”

卢斯言停顿了一下,并没有打算等待廖筠的回答,而是一边敲着鼠标,一边看着电脑屏幕,不紧不慢地对她说:“散布这张照片的人叫李建,你应该听说过,之前他毒驾,撞伤了贺总。这张照片是他刚刚和酒友吹牛的时候,喝多了,突然发布了出来。到现在,应该酒还没醒。二次散布,并且在幕后推流的人,是之前用贺总跟满满的视频蹭热度的营销公司。”

廖筠头疼,用力地按着太阳穴:“这到底有什么有趣的?”

“今时不同往日,亲爱的,李建的事贺总自然有能力好好处理,不用我们担心,而那张照片涉及到的胡鸿轩,他大伯现在的官职很高,他堂哥也在从商,伯侄两家本来就不对付,如今更不想惹是生非,必然会选择息事宁人。

“这件事只要你冷静下来想一想,最大的问题就只有那些网络舆论,还有屏幕后那些管不了的嘴。我知道这正是你最讨厌的东西,所以已经在压热度的,顺便把当年的推手也查了出来,包括拍摄照片的人。我想争取这个荣幸的机会,帮你解决他们,你意下如何?”

听着卢斯言绅士又理智的声音,廖筠只觉得烦躁,哪能冷静的下来。

又或者说,她一直都很冷静,越是遇到事情,大脑越是清醒,完全可以快速思考分析。

她只是气愤。

气愤到控制不住地捏紧手,哪怕骨节泛白。气愤到浑身每一根神经都在颤抖,仿佛从血肉中燃着一寸一寸的恨。

照片拍摄的时候,她跟贺召他们还只是未成年的高中生。

十七岁啊,多好的年纪,眼看着快要高考了,沉重紧张又充满希望的时刻,却突发了那种改变了所有人命运的意外。

那是一场拉帮结派的校园暴力,施暴者无差别地在人群中选择受害者。

选中廖筠的同桌时,廖筠曾亲眼看着那个无辜的男生,满身屎臭味地回到班里。他从旱厕中捡起自己的眼镜,眼泪浸没在深蓝色的校服上。问他被欺负的原因时,他只是茫然地说:“没有原因……你信吗?”

廖筠那时候高傲且天*真,满身的正义感让她无法容忍这种事的发生,义无反顾地选择了帮同桌说话。

可是她把施暴者想得太简单了,她家无权无势,只有几个臭钱,而对方有权有势,全都是贵族子弟。盲目插手的结果,是她也被选为了受害者。

第一次被人围堵在厕所半个小时后,她失魂落魄地走出校门,心里很屈辱。偏偏那几个欺负她同桌的男生,那几个施暴的发起者,每一个都喜笑颜开,堵在校门外等她,打算对她进行二次伤害。

当时贺召和廖然挡在了她面前,两方人马打了起来,混战之中,她拿起手边的什么东西,直接把其中一个倒霉蛋的脑袋砸了个血窟窿。

那个倒霉蛋名叫胡鸿轩,某官员的侄子。

借着大伯家的关系,胡鸿轩非常强势,不仅倒打一耙,反咬她跟贺召等人主动挑事,把校园暴力的锅推给了他们,还要学校将他们开除。

廖筠是好学生,已经被保送了,贺召和她弟弟为了保住她,选择揽下所有责任,还主动提着礼品去医院,给施暴者赔礼道歉。

胡鸿轩不肯罢休,非说是廖筠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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