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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无力地掏出手机,给张洵发了条短信:
宝宝,生病了,想你。
就这短短的七个字外加三个标点符号,远在灵州一夜未眠的张洵“腾”地从沙发上站起来,盯着看了半天,然后掏出烟来叼了一支,迟迟没有点燃,失神良久。
他不敢回消息,不敢回电话,离开她越久越不敢,因为他怕回了就会想回去。
“老楚,我想回云州,现在就想。”
旁边通宵敲电脑的楚逸风动作顿住,从屏幕前抬起头,推了推眼镜:“你确定?踏出灵州一步,骆炀就会把‘豪门大少爷聚众轮丨奸丨少女’的新闻顶到头条,你怎么解释?先不说别人,你母亲看到之后一定会疯的。”
张洵烦躁地“啧”了一声,猛地把烟摔到地上:“那怎么办?你说怎么办?我就一直在这待着?他骆炀就是个死了爹的贱货,这跟强行囚禁我有什么区别?都一个月了!”
楚逸风淡淡地说:“他爹也是你爹。”
“……不用你来提醒我这么晦气的事。” 罓?坁?発?布?業?ⅰ?f???????n??????2?⑤????????
“你上次偷回云州,如果找你的廖总求救,说不定会有更好的办法。”
“少说废话!解决完之前,我不想让她知道。”
“那你更不能回去了。我追踪到了骆刚旺的大概位置,经过昨晚的确认,应该是在夕城没错。离他的老家岚州不远,猜测可能他的父母也在那里。”
“他电脑里那些证据呢?”
“还没线索。我得提醒你一句,要是真的破罐子破摔,把你爸跟骆炀的丑闻曝光,你自己也还是洗不干净。”
“我不需要洗,廖筠会相信我就够了。我的目的只有两个,第一,逼张家做决定,把我爸跟骆炀扫地出门,第二,把我爸手里的所有家产,都给我妈。其他的无所谓,大不了我以后改跟廖筠姓,去给她当狗,随便别人放什么屁,跟我又没关系。所以你,哥们,赶紧帮我黑进骆刚旺的电脑,把剩下的证据找出来。”
楚逸风嘴角一抽,继续敲键盘:“别急,他都不开机不联网,我怎么黑……已经在想其他办法了。不过你让我很好奇你的廖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你竟然对她这么崇拜。”
张洵突然想起背刺他的裴凛,跟楚逸风一样,都是不近女色的技术型宅男,廖筠勾勾手就能玩转好几个,实在很有危险性。皱了皱眉,警告道:“不准好奇。回头我回云州,你也不准跟着去,你这辈子都不准去云州。”
楚逸风哭笑不得:“要不是你求我十几次,我连家门都不想出,放心吧,远单一概不接。”
廖筠回到家倒头就睡,睡得天昏地暗,第二天才好不容易觉得轻快了一些。
遵医嘱,又去打了点滴,头还是有些疼,胃口也不好。半路上沈白珩和赵曦玉正好给她发消息,提出想去她家照顾她。
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沈白珩,转念一想,白月光毕竟是白月光,是用来宠着用来爱的,总不能真让初恋那细皮嫩肉的小手一直做苦活,于是又答应了赵曦玉,给白月光准备了一个小奴才。
她回家的时候,俩人都已经在小区大门口等着了。她是病号,不想跟他们挤一辆车,隔着车窗对他们说:“你们走进去吧,我叫了两个保镖下来领你们。”
然后把车窗一关,绝尘而去。
从地库开始,廖筠就是被阿杨抱着的,她本来就没吃过什么苦,难得生病,当然拿自己很金贵,这两天几乎脚不沾地,只穿袜子,鞋都没碰。
刚进屋没多久,沈白珩和赵曦玉也上来了。
这俩人估计都以为能跟廖筠单独相处,没想到搞得这么不自在,一人占了一个沙发,眼巴巴看着阿杨伺候廖筠。
阿杨先把沙发铺好干净的毯子,然后把廖筠抱上去,给她倒了温水,洗了水果,还把廖大爷收拾好送进了她怀里,最后给她打开笔记本,调整好背后的靠枕。
廖筠说:“不好意思啊,我马上有个视频会议,得先忙一会儿。”
沈白珩点头:“好,你忙你的。”
赵曦玉也很懂事:“嗯嗯,不用管我们,你忙就是了……”
阿杨看向他们,有点分不清这俩人,只知道廖筠叫了个来做饭的大冤种,于是问道:“你们两位谁是来做饭的?”
沈白珩和赵曦玉同时起身,气氛瞬间尴尬。
好在阿杨不是那种会轻易尴尬的人,无所谓地招招手:“跟我来厨房。”
沈白珩和赵曦玉便一起跟进去。
俩人刚才在大门口已经互相自我介绍过了,没什么共同话题好聊,也都不是会动粗的性格。进了厨房一人分配到一条围裙,就这么开始做饭。
廖筠没有特殊吩咐,阿杨通常会去休息,今天家里有人,他得看着,便也没下楼,而是随意选了一间客卧,开着门,在里面闭目养神。
厨房叮叮当当,廖筠一门心思都在会议上,说话不便,大多是在听别人汇报,她跟着“嗯”两声,时不时地咳嗽,嗓子很不舒服,期间沈白珩便常常主动来给她添水。
同时开会的另外两人都是廖筠多年的合作伙伴,一个是负责市场的大佬姚清婉,还有一个是负责技术的工科女博士,蒋凤。
廖筠手下的各个公司,女性高层占比都很大,像庆衾那种被她从大学招来的潜力股更是不少。她有一双挖人的慧眼,很早以前就说过任拂晓的性格坚韧、办事负责,虽然不圆滑,但真诚到像一股清流,很适合做销售,可惜那时候任拂晓听不进去,不然早就财富自由了。
这次会议,讨论的是蒋凤团队负责的卫生巾项目,已经开启了小批量试生产。既要检验产品质量,也要检验整个生产线的运行情况,忙得整个团队都不可开交。
遥想当初蒋凤刚认识廖筠,博士已经读完,闺女也已经生完,对于高校的聘请却没什么兴趣,也不想浪费时间去做一些养老的工作。她那时还不知道廖筠的名字,只是觉得聊得来,就问她:“你有没有发现,女性占人口比例将近一半,但很多女性用品的丰富度和实用性却并不完善。比如卫生巾,明明有各种各样的问题,却没有任何品牌去积极改善,价格太高,材料和尺寸还在偷工减料,整个性价比低得让人咋舌。我想创办一个自己的卫生巾品牌,如果可以的话,从原材料的选择,到生产线设备的定制,全部亲自参与。你有兴趣吗?”
那是廖筠第一次知道,卫生巾这玩意儿竟然还偷工减料!一个以厘米差距来定不同价位的东西,误差却高达几厘米。
作为每个女性都会用到的必备品,不好好去发展它,当然不可能是因为没有市场,不可能是因为不赚钱,原因无他,只是不在乎罢了。烂的脏的,小的短的,再差,再坏,都能逼着女人去适应,去凑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