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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象,抹黑她的清白,就因为她没有听话地去探病!就因为她拍了个尺度稍大的内衣广告!

论缺德,他和她半斤八两,谁比谁高尚了?

离婚后,他设圈下套诱她现身,眼下,又步步紧逼。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印央不想再和栾喻笙拉扯了。

卖了戒指,再加上拍戏、拍广告收入囊中的钱,6000万不足挂齿,甚至她还拿得出违约金。

“良缘,你等等啊。”算账算得红光满面,席老板搁下计算器,腰板一挺,派头很足,“这戒指啊,我得好好鉴定鉴定。谁知道是合浦还珠了,还是你弄虚作假呢。”

“随你咯。”印央耸肩。

语毕,席老板翻出鉴定设备,侃了几句闲话:“瞧你,眼圈子黑的哟,咋了?八卦闹得沸沸扬扬的,闹心闹得睡不着了?我就说你缺德吧,嘿嘿。”

“席老板这就外行了。”印央懒洋洋靠着长柜,细眉上吊,“这世道,流量为王。虽然一部分网友把我骂得狗血喷头,但是,这个啊……”

印央拇指在其余四指上搓,笑得明快:“他们骂他们的,我赚我的。我原本还担心广告商和我解约,没想到,货反而卖爆了,预售都排到三个月后了。”

内衣广告本就火爆,桃色新闻又添了把柴,该内衣广告品牌嗅到商机,推出了捆绑销售策略,买三件男士内衣,随单附赠印央的同款内衣一套。

印央的支持者大多为男性,该策略大获成功,内衣卖脱销,品牌赚了个盆满钵满,根据合同,印央超额完成带货量,他们还付了印央一笔。

“挺行啊你,心态挺好。”席老板打趣,边忙活边唠,“那咋熊猫眼了?熬夜数钱咯?”

印央不置可否。

挂一弧漫不经心的笑,背转身去的瞬间,她的笑意消散,指腹揩拭因夜难安睡而干涩的眼球。

烦死了。

栾喻笙烦死了。

印央不止一次想过索性气死栾喻笙算了。

早死早超生,拖着那么一副废躯苟活于世,气死他,让他赶紧再去投个好胎,她何尝不是做了件善事。

可夜深人静之时,半梦半醒间,她梦见自己相隔遥远地参加了他的葬礼……

惊醒时浑身盗汗,那夜,她抱紧被子没敢再入眠。

自那日至今,她好些天没睡过踏实觉了。

或许,换个全新的环境,她能斩断对他的这一丝挂念。

“哎,良缘。”席老板笑呵呵,把戒指放入仪器中,一只眼睁一只眼闭,看得仔细,顺口问,“你红人一个,出没我这种地儿,不怕被人瞧见了?”

“无所谓。”

正好,这明星,她

也不打算当了。

有一搭没一搭地闲侃着,莫名,身后席老板的应话变得越来越含混迟缓,印央困惑转身。

“良缘……”席老板从屏显中抬起头来,异常严肃的神情不像装的,他凸嘴蠕动,“这戒指里头……”

“别有洞天啊。”

*

正午的阳光直射而下,好似熔成液态的沥青,炽烫得印央愈加难睁双眼,脚步虚浮。

扶着墙,她脑袋沉沉向下低,影子从脚边向路边延伸,在她失焦的视线中浮动扭曲。

……栾喻笙!

他一直在监听她。

难怪,难怪那次她和郑柳青吃饭能和他撞个正着!

他此分此秒,是否仍密不透风地掌控她的一举一动?

极寒,自脚底席卷宇内,印央脚踩大地,却恍惚中感觉踏在尖锐的冰碴子上,她手脚冰凉发麻,骨头缝里都凉津津的,然而,胸口郁结一腔怒火。

震怒填胸,她听见自己在吱吱磨牙。

还没。

栾喻笙应该还不知道她的计划,不然他不会按兵不动。

印央借席老板的手机,特地跑来室外,远离那枚戒指给高雷打去电话:“喂,小雷子,计划有变……说来话长……嗯,我想麻烦你问问那边,可不可以提前到今天……嗯,对的,越早越好,谢咯。”

*

夜幕拉开,某港口。

混着机油味的海风咸湿黏腻,扬起印央的一缕碎发,粘在她微微出汗的脸颊。

“荷梓姐,你保重!一路顺风!”高雷装作洒脱地挥手告别,可掩饰不住哭唧唧的表情,下一秒,他蔫头塌肩,“呜呜呜!我第一次追星,就追没了!”

“小雷子,我又不是真没了,哭丧什么。”印央接过假的护照,揣包里,拉好拉链,拍拍高雷的肩,“谢咯,等我安定下来,写信寄给你。”

“真的?”高雷嘴角由下转上。

“嗯哼。”

印央藏身于货船的阴影之中,锚链粗粝锈蚀,船体霉斑点点,她着一身与夜不分你我的黑衣黑裤。

行头轻便,长发紧束,面容素净,她美得清旷且利落。

高雷掀开厚重的粗布罩子,一股潮湿霉味扑面而来。

他的手在鼻前扇风:“……咳咳!荷梓姐,偷渡嘛,只能晚上发船,白天的话风险太大了。委屈你要在这破烂货仓里待上十天半个月了,我的心好痛啊,呜呜呜……”

“嘁。”印央忍俊不禁,撸小动物毛似的撸一把高雷的头发,“小雷子,我有船坐就不错了。”

印央没有私家车,其他合法合规的出行方式,购票、检票,都用到身(份)证,证件一刷,即变相告知了栾喻笙她的行踪,她只能出此下策。

“荷梓姐,你真的不留在国内当明星了?”高雷依依不舍。

“不了。”印央恣意挑眉,“我要去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去个栾喻笙找不到我的地方,当个快乐的富婆。”

原计划准备拿去解约的那笔钱,印央要带着它去海角天边。

事已至此,解约与否,有何重要的?

*

“开船喽——”

洪亮嗓音和着海面荡起的阵阵波澜,回荡于一望无际的海。

“荷梓姐……”高雷眼泛泪花。

“小雷子,我走了。”印央颠了下肩头的背包,使其背得更稳,手扶船体钢架,抬起长腿正预备跨上货仓,“你也保重,有缘我们江湖再见……”

话音未落——

畔侧,数道锃亮的车灯向印央一拥而上,风驰电骋,卷起的石子叮叮当当弹到她的脚边!

电光火石之间,印央被车辆包围!

停靠之近,近得高雷哇哇大叫,近得车门大开大合扇出的风呼在印央的脸上。

眼球像啃了口柠檬般酸涩,尚不等大脑发出逃跑的指令,乌泱泱的黑衣人如狼似虎闯进了她花白的视野。

印央被捉住,双手反绞身后。

正对面的那辆加长版豪华商务缓缓开门,两名护工下车,将重残的男人抱上了高背电动轮椅。

而后,其余汽车熄灭前照灯,只留豪华商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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