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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哥哥“血海深仇”。

姜令词/黎渊同时溢出两个字:“黎瑭。”

被两个气场强大的男人同时盯着。

黎瑭站在沙发椅背旁,大脑CPU快要冒烟了:“你们听我解释……”编。

当天晚上,黎瑭被黎渊罚站三小时还安排了一万字的检讨书作业,又被姜令词用白玉扇子远程玩了三个小时,才筋疲力竭的睡过去。

精神与身体双重惩罚。

黎瑭说梦话都是——再也不敢了。

正式见家长这天,他们约在了姜家老宅。

毕竟姜家有姜老爷子和老夫人两位年迈长辈,黎渊不会让妹妹落下任何话柄,作为晚辈该守的礼节自然会遵守。

虽然是男方求娶,女方家长姿态可以抬高一点。

但黎渊并未刻意如此。

因为他觉得去践踏他人尊严来抬高自己,是非常低级的行为。

他不会这么做,也是这样教育妹妹。

姜麟对黎渊算是相当了解,所以他本人对黎家的家风赞不绝口。

以至于姜家其他人还未见到黎渊,便对他抱有非常好的印象。

黎渊这边,则是听黎瑭提过之前见姜家人,当初姜家以为她是孤女都没因身份看轻了她,反而全家郑重其事的迎接,可见人家真正的名门世家,是没有嫌贫爱富那些陋习的。

于是,这一场亲家会面,相当的和谐。

黎瑭第一次见姜令词的爸爸,还挺新奇,相较于姜令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冷,姜爸爸显然更温润和煦。

“上次你来家里,我在国外没能回来,十分遗憾,只能劳我夫人代为转达欢迎,今天正式见面,也该补上见面礼。”

姜麟拿出一份豪华游艇的转让协议。

黎瑭在自家哥哥的眼皮子底下,十分乖巧客气地表示:“叔叔,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姜麟温和地笑:“你这孩子,怎么跟你哥哥一样客套。上次我送他个代步工具,他也不收。”

黎渊想起上次在渔骤府,姜麟跟今天一样,上来就递给他一份私人飞机转让协议,说是作为兄长送给结拜弟弟的礼物。

问题是,正常人谁出门用私人飞机代步?

姜令词捏了捏黎瑭的指尖:“不贵,收下吧。”

黎瑭懒得再推拒,她本来就不喜欢大人之间那种拉拉扯扯,顺势道:“好吧。”

“谢谢叔叔。”

内心:大不了离婚后还回去。

“不用客气。”姜麟欣赏黎渊,之前没见面时,就听黎渊提过很多黎瑭小时候的事情,黎渊口中,妹妹虽然娇气难养还叛逆,但是大多数时候跟小天使一样可爱。

姜麟自然爱屋及乌,笑着调侃了句,“你哥哥可跟我说过你,从小到大不知道客气为何物,直白又坦率,以后都是一家人,不必改变性子。”

意思明显,黎瑭即便婚后,也可以做自己,无需因为身份的改变,而改变自己。

黎渊对他们的态度还算满意。

勉勉强强配得上他们家小公主。

半小时后。

黎瑭终于脱身,拉着姜令词去花园溜达,见家长真的好累,她长舒一口气,眼尖的发现多出来一个玻璃花房:“咦,上次没有这个,新建的?”

“什么珍惜花种,还得特意弄个玻璃花房。”

殊不知。

里面什么花都没有,而是两棵普普通通的小树苗,甚至都不是什么珍稀品种,只是两棵瘦巴巴的梨花树。

黎瑭仰头看看这超豪华的玻璃花房,又看了看两棵梨花树,确定自己没看错,偌大的空间,只有两棵树苗,没别的了。

“这是什么特殊品种?”

“不是,普通梨花树。”

“什么重要人物送的?”

“不是,园丁买来的。”

“给它俩弄个玻璃花房是?”

姜令词轻抚着小的那棵树苗,看它翠绿的叶子摇摇晃晃,薄唇噙着一丝笑弧,“这么可爱的小树苗,见不得它被风吹日晒。”

黎瑭:文化人的小众爱好,小文盲不懂。

黎瑭品鉴了足足十分钟,也没有品鉴出这两棵梨树有什么特别之处。

离开玻璃花房后,黎瑭想到正事儿,仰头望着身旁的男人,期期艾艾地问:“家长见了,下一步就是领证了吧?”

领完证她就是姜太太了。

风吹过。

一片桃花瓣落在黎瑭眉心,她感觉有点痒。

姜令词抬手,替她摘下,指腹漫不经心地轻捻了下,“婚礼完成后,才能领证。”

黎瑭只觉得眼前一黑。

她的画展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办啊啊啊!

再不办,要被蒋涿那个学人精抢先了!

姜令词不疾不徐:“下一步是选婚纱。”

就在这时,黎瑭听到秦韫溪站在门口优雅地朝她招手,“瑭瑭,过来选漂亮衣服。”

确实很漂亮。

姜老夫人和秦女士的审美都很好,为了方便黎瑭,她们已经选出来一批,供黎瑭挑选喜欢的颜色和样式,请国际顶级设计团队量身设计定做。

国际顶奢礼服工作室。

这段时间一整个团队都搬到了陵城姜氏集团名下的场地,只服务黎瑭与姜令词的所有礼服设计定制。

黎瑭换好一身非常华美的手工蕾丝钉珠款式,超长的裙摆铺散而下,她脸小而精致,但不笑的时候,会有冷艳的调调,此时红唇雪肤,乌黑发丝用钻石链条编起,灯光下,浑身都是闪闪发光。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她还有一瞬间不敢相信的恍惚。

真要结婚了呀。

直到姜令词穿着与她搭配的宫廷风礼服出现。

她从镜子里与他对视。

姜令词里面穿的是绸滑的丝质衬衣,繁复华美,搭配低调却不掩奢靡的金丝刺绣长款礼服,矜贵又高级,此时遥遥看着人时,有种圣洁又慵散的荒诞美感。

让人很想把他拉下莲台神域,做尽一切不可做的事情。

黎瑭这样想着,自然也这样做了。

礼服穿得时候漂亮,脱的时候很复杂。

黎瑭不让其他人帮她,而是站在高台上,朝着姜令词笑,细指轻点他的方向,颐指气使:“你来,帮我脱。”

造型团队的人员都很有眼力劲儿的离开。

这是谁的地盘,他们拿谁的钱,有钱人之间的情·趣,懂都懂。

姜令词慢条斯理地解开袖口,脱下身上有些厚重的大衣,这才不疾不徐地走向黎瑭。

黎瑭站在高台,恰好与姜令词平视。

他真的很高。

很少从这个角度看他,黎瑭觉得有些新鲜,炽白灯光下,男人眼瞳似蒙上一层薄薄雾气,他没有戴眼镜,眼尾的红痣像冬雾里振翅的红色蝴蝶。

黎瑭指尖去碰了下,第一次生出想在他身上画画的冲动,单纯的画画,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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