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圾桶时,再次停住——

最终,她揭下画纸,将这幅画夹进了一本崭新的画册中。

再也没有画画的欲望。

躺在陌生的床上,呼吸间是天然的青草香,温度适宜,应该是最舒服的入睡环境,偏偏黎瑭怎么都睡不着,有点焦躁,心脏还悸动的厉害。

少女眼睫乱颤,最后还是没忍住,睁开双眸,仰头望着木质的横梁。

认真思考,睡不着是不是这个横梁刚好悬在她脑袋的缘故?

在风水学中,横梁压顶很不吉利。

黎瑭换了一个方向。

嗯。

还是睡不着。

睁眼是姜令词那张脸,闭眼也是姜令词那张脸。

有时候是清晰的,有时候又是模糊的。

后半夜,黎瑭突然想起一件事,她神使鬼差地打开尘封已久的加密照片——

照片上。

男人浑身上下只穿了一条黑色长裤,松松垮垮的腰带都没有系,神态慵懒地坐在暗红色丝绒沙发上,腰腹肌肉轮廓清晰而完美,还有一道道靡丽的抓痕,薄唇殷红湿润、眉目绮靡如画。

明显的事后情态。

镜头定格时,他浓密漆黑的眼睫微微上扬,并未看向镜头,而是看向坐在他腰腹下方的只披着一方薄毯、满身吻痕的赤·裸少女。

然而最显眼的还是男人眼下那一只妖冶的红色蝴蝶。

这是黎瑭第一张在人体绘画的作品,亦是她手机里,留下姜令词的唯一一张照片。

之所以留下,是因为黎瑭忘记删了。

尺度太大,当时她拍完便塞私密相册。

当时黎瑭并没有细品这张照片,现在才发现,她拍照时让姜令词看镜头,他居然一直没有看,看的是她。

当时姜令词在想什么?

今晚。

在国外陌生的住所,黎瑭做了一个久违的梦。

将她一下子拉回了陵城。

挂满镜子的婚纱试衣间,她与姜令词那一场疯狂的“偷·情”。

明亮清晰的镜子倒映出他们身体的每一寸细节。

如奶油疯狂搅拌出的白色泡沫,黏腻而潮湿,贴在他们相交的肌理之上。

分开时,在灯光下,似乎能拉出长长的丝儿,藕断丝连般,迎接更暴烈的下一次碰撞。

泡沫仿佛更丰富绵密,最后又化成莹润的汗水。

她的手指贴会抓着姜令词的手,有时候失去重心,膝盖跪在丝绒质地的沙发上,双手撑在上方华美的镜子上。

吻痕、抓痕、蝴蝶、白沫、红莓……

以及水蜜桃。

那天姜令词用的是水蜜桃味,黎瑭甚至能嗅到水蜜桃独有的清甜果香。

沉甸甸的一包。

在垃圾桶里非常明显。

他说囤了许久。

那时他们好似才一个多月没有做吧?

现在已经半年了。

姜令词会不会囤了更多,他会给谁呢?

黎瑭翌日的早餐是焦糖蜜桃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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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恍然大悟,一定是嗅到了蜜桃香气,才会做这个梦。

陵城、渔舟会馆。

“刚新婚蜜月还没度就同意老婆出国进修,要说咱们姜哥有格局有胸怀呢。”

“这外面的花花世界迷人眼呐,夫妻之间这得多大的信任,才能展开异国婚姻呢。”

“嫂子要上几年?四年还是三年还是两年?”

“这都快过年了,嫂子还没放假?”

“人家国外又不过年。”

“你不是留学过吗?国外是不过年,但人家也有冬季假期的好吧。”

“忘了……没正儿八经上几节课。”

“你家产业迟早败在你手里。”

“哎呀,我学习不行,但我会抱大腿啊,阮哥最近有什么好项目,带带我呗。”

“滚……我都要找容哥姜哥贺哥他们拉投资。”

今天是容怀宴攒局,他新得了几瓶极品好酒,邀请姜令词他们品鉴,喝酒就他们几个人怪无聊的,阮其灼又喊了几个同圈子里玩的还算可以的好兄弟一块。

姜令词嫌他们叽叽喳喳吵,一个人站在露台吹风,身影挺拔而淡薄。

陵城的冬天冷极。

他却像是不怕冷一样,仅穿着一件衬衫,衣袖沿着手臂挽起两折,露出腕骨上精致的表盘与……兰叶细镯。

红宝石在月光照耀下,分外妖艳。

男人长指夹着一支点燃的香烟,烟雾飘渺,在他苍白清冷的手腕附近缭绕。

容怀宴进来时便看到这一幕,不疾不徐地走上前,与他一同看向外面,往上看圆月高悬,似缭绕着一层薄如蝉翼的白绸,往下看霓虹灯似绵延万里,构成一幅如梦似幻的夜景。

美则美矣。

也不至于美到不披外套,吹着冷风也要欣赏吧?

所以……

起初两人都没说话。

赏了一会儿,容怀宴突兀地开口:“你就打算这么等下去?等她回来跟你离婚?”

姜令词偏头看向发小。

不是玩笑,有时他真的怀疑容怀宴是不是背着他们去学什么算命之法了,他记得自己并未提过离婚的事情。

姜令词没什么情绪地问:“你怎么知道?”

容怀宴轻描淡写地吐出三个字:“很明显。”

姜令词:“嗯?”

容怀宴拿出手机,对准姜令词那张薄情寡欲的俊美面庞,慢悠悠地说:“照照镜子,你现在顶着一张跑了老婆的鳏夫脸。”

按照容怀宴对姜令词的了解以及姜家的家规传统,黎瑭突然选择出国的原因,大概率两人有矛盾闹离婚,又离不成,出国进修是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猜的不全对,但八九不离十。

总之,姜教授老婆是跑了。

姜令词没承认,也没否认,漫不经心地弹了弹烟灰,语气比他的身影还要薄凉:“她还年轻,向往自由,出去玩几年,回来就定心了。”

与他结婚,她本就不情不愿。

之所以放她离开,倒不是姜令词多大方,而是他感知到了黎瑭的决心以及……

男人薄唇衔着香烟吸了一口,压住眉目间的晦暗不明。

想起黎瑭最后一次与他提离婚时的模样,少女坐在飘窗上,身后繁花似锦,阳光明媚,而她那双一池春水的的眸子,看向他时,却似碎了满池玻璃。

容怀宴的轻笑打断他的思绪:“所以你打算等她回来,也行,只是——”

他先赞同,随即话锋一转,“你说万一黎小姐在国外找到新的灵魂缪斯不想回来了怎么办?”

姜令词冷冷地睨着他。

黎瑭对灵魂缪斯的要求很肤浅,八块腹肌、排列秩序,肌理没有瑕疵。

这也是黎瑭当初第一眼选中他的原因。

所以容怀宴说的这个可能性并非没有。

“你看我也没用。”

“又不是我勾引你老婆。”容怀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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