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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找了回来。

看到少女精致雪白的额角溢出的薄汗。

姜令词伸手轻抚了下她散乱的发丝。

将他困于曾经的年少不可得之物,在这一刹那,姜令词忽而发现,原来他早就释怀了。

不过是……一颗糖而已。

他拥有了更甜的糖。

姜令词感受到了极度陌生的情绪随着这颗溶解的糖果一路蔓延至心脏。

像是禁锢在心脏上的牢笼突然松动了一下。

黎瑭见他一直不说话,有点紧张,不会生气了吧?因为她看了他小时候的日记?

人在紧张的时候,总是会胡思乱想,尤其是黎瑭这样脑洞大开的人。

但是这次她没有想太远。

因为,下一秒。

姜令词握住黎瑭的手指,微微俯身,薄唇微启,衔住了少女手心那颗金红色的锦鲤软糖。

有点痒。

有点热。

黎瑭指尖蜷缩了一下,问他:“甜吗?”

与幼时别无二致的清甜似在口腔内融化,但也不至于为了这口糖跪三小时。

现在想想,好像有点呆。

姜令词假装没看到她把左手换成了右手,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低声说:“你尝尝。”

唇齿交缠。

黎瑭也吃到了这颗软糖。

外面包裹的一层糖皮在他们唇齿交缠中融化掉,中间草莓味的果汁在口腔里炸开,清甜带一点酸,是黎瑭最喜欢的口味。

少女用贝齿轻碾了一下,不小心磕到了姜令词的舌尖。

黎瑭:“唔?”

“你是打算要把我也吃下去吗?”姜令词薄唇贴着少女的唇瓣,喉结滚动,发出低沉的笑音。

黎瑭脸一红。

太好吃了嘛。

两人相拥着。 ???阯???????页?????ǔ???e?n??????????????c????

姜令词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袍,而黎瑭身上还是在外面疯跑的衬衫裙。

洁癖如他,没有半点嫌弃。

一直抱着她没有松手。

仅剩的一小块软糖在他们口中来来回回,用舌尖推来推去,黎瑭想要吃的时候,又会被姜令词勾回去,像是在逗她。

黎瑭双手攀在他微微鼓起的手臂肌肉上,越过宽松的睡袍衣袖,左手手心里那种小锦鲤在他身体上摩挲着,像是他方才摩挲她的手心一样。

姜令词感觉这条小锦鲤从相贴的肌肤一路游进他的心脏附近,沿着松动的牢笼钻来钻去。

男人身上冷冽的梅香与唇齿间甜腻的糖果味道充斥着她的呼吸与口腔,黎瑭有些喘不过气来,但是又很开心。

因为姜令词对小锦鲤的欣然接受,令她悬着的心终于放松下来,锦鲤软糖终于全部化作糖汁被他们咽下去之后,黎瑭气喘吁吁地趴在他怀里撒娇:“你不知道为了找这颗糖果我有多辛苦。”

“今天跑了一整天呢!”

“你还嫌弃我身上有土 。”

糖汁覆在少女湿润的唇上,姜令词低头又含吮了一下她翘起的唇珠。

更甜了。

“不嫌弃。”

“但是,也该洗澡了。”

说着,姜令词抱着她从贵妃榻上起身,一同走向浴室。

姜令词在老宅的浴室没有云阙湾的自动按摩浴缸,但是……

这里有引来天然温泉的池子!

甚至后院还有露天的。

穿过一条爬满蔷薇的小回廊。

高高的木质栅栏与假山中间,一汪冒着白雾的温泉池赫然出现。

黎瑭居然都没有发现!

从姜令词怀里下来,“啊,你没给我拿泳装。”

姜令词轻描淡写地说:“不会有人进来。”

露天、裸泡,还是需要点勇气的。

黎瑭仰头看了看星星点点的夜幕,今天月亮也巨大,这一片根本不需要灯光,月光便能照亮。

挺羞耻的。

向来矜持腼腆的姜教授,已经脱下睡袍,沿着台阶走下去。

如流水的月光泼洒在男人完美性感的肩背上,明明是松弛状态,却像是蛰伏的野兽,随时随地准备着给人致命一击。

然而这具野性原始的躯体没入温泉后,那张清冷如画面容,被月光偏爱,镀上了一层圣洁的光辉。

遥遥望着池边的少女:“这么还不下来?”

黎瑭一颗一颗地解开衬衫裙上的纽扣,小声嘟囔:“人家害羞嘛。”

姜令词长臂随意搭在池边平台上。

起初黎瑭并没有注意到他左边手腕多出来的纹样。

主要是太暗了。

而刚才在房间里接吻的时候,睡袍衣袖太长,姜令词的手腕又贴着她的脊背,黎瑭根本没有看到。

进入温泉池,向他靠近时,终于看到了男人覆盖在腕骨内侧熟悉的许愿蜡烛。

黎瑭第一眼先是惊讶了下,起初还以为姜令词没洗干净。

转而一想,又觉得不至于,又不是什么特别的颜料,只是钢笔随手画上去的而已。

少女湿漉漉的手指捧起男人的手。

放在眼下细看。

许愿蜡烛边缘微微泛着红肿,往下还有五个字母。

她念出来。

xtlzs

什么呀?

没有这个英文词吧?

还是她又小文盲了?

姜令词揽住少女光滑的肩膀,在她耳边慢条斯理地念:“小糖梨……专属。”

黎瑭蓦然惊觉。

这是……

刺青?!

姜令词把她画的许愿蜡烛和她的名字都纹在了身体上。

纹样下方,是脉搏跳动的声音。

像是心跳。

一下一下。

黎瑭握住他的手腕,下意识仰头,不可置信地望进男人那双清透如水的眼眸:“你……为什么?”

刺青这种事情,发生在她身上不奇怪,因为黎瑭偶尔会想要将自己满意的作品纹在身体上永远留念,但是吧……她满意的作品太多了,未免以后画到更满意的作品没地儿纹,黎瑭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当然,更重要的是,挺痛的。

但是!

克己复礼、保守规矩的姜教授去纹身,简直无法想象。

即便现在,她都觉得或许是在做梦。

要不是姜令词把她两只手都反握住,黎瑭真的很想咬下去,让痛感告诉自己,是梦还是真实。

黎瑭小脸严肃而认真:“刺青不是一次性的,也不是容总送的颜料,几天后就会消失,它会跟着你一辈子。”

“永远无法抹去。”

她的名字,永远烙印在他手腕。

只要脉搏跳动一天,它就会随之跳动,充分彰显存在感。

让姜令词一辈子都忘不了,也抹不去。

难得见她教育自己。

姜令词轻松一笑。

黎瑭紧张地蹙眉:“你还笑!”

姜令词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嗓音淡而轻松:“不是担心离婚后我就不属于你了吗。”

“瞧,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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