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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吗,咱们现在找着你,您怎么又——”

“谁说我要找他了!我我我......”秦香絮被信的内容吓得言语失序,她知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怕自己反应过大惹人怀疑,忙咳嗽一声,装着镇定,朝双儿道:“咱们回去。”

语毕,她就跟逃似的回到皇家小院,一直到门窗都被双儿紧紧关上,她才觉得卡在嗓子眼儿的气终于流动起来。

秦香絮看着手心的那团纸,纠结好半晌,终于又再次打开了。

被团过的纸张,变得皱皱巴巴,上头遍布着蛛网似的痕迹。

秦香絮将信纸贴近眼前,睁大眼睛仔仔细细地看着,生怕方才是有哪里看错了。

越看,她的脸色就越发不好。

双儿在一旁有些紧张,问道:“公主,是信的内容有不妥吗?”

不妥?

何止是不妥,简直是要命!

她梦里的男人居然是沈鹤知!

秦香絮伸手扶着额头,想不通为什么会梦到沈鹤知,明明在来安华寺前,他们二人之间没有任何交集。

正思考的时候,随风拎着好些包纸钱回来了,之前秦香絮觉得烧纸钱有些用处,便又命他再去下山买些来,只是最近两日忙于奔波,随风不敢耽搁秦香絮,是以这会子才买来。

“公主,属下把东西放哪儿?”随风问。

秦香絮扶额叹了口气,她哪里晓得沈鹤知就是青晓,给活人烧纸钱的事,亏她做得出,便道:“不要了,都拿去扔了。”

“扔了?!”随风瞪大眼睛,这可是他千辛万苦,费了老鼻子劲儿才扛上山的。

双儿瞥他眼,道:“没看见公主心情不好吗,还不拿着纸钱下去。”

随风:“......是。”

秦香絮又想起方才沈鹤知苍白的脸色。

她虽然是给他烧纸钱不错,但也没怀着咒他的心思啊,事儿最多就是个误会。

秦香絮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可安慰着安慰着,沈鹤知染血的衣襟,却始终不曾从眼前消失,她的肩膀塌下来,有点丧气地朝双儿道:“你说,沈鹤知不会是被我咒得受伤的吧?可我真不是故意的啊。”

双儿困惑道:“公主,您在说什么啊,您什么时候咒过沈大人。”

秦香絮犹豫会儿,道:“青晓是......是沈鹤知。”

双儿的眼睛瞪得像铜铃,“公主怎么知道青晓是沈大人?”

秦香絮点着纸上的‘央央’二字,道:“贺央是沈鹤知的亡妻,这封信不是沈鹤知写的,还能是谁?”

双儿后怕地攥紧双手。

这这这......

她居然跟在公主后头给沈大人烧纸钱,要是被沈大人知道,她的小命还能留吗。

秦香絮见她露出害怕的神色,知道指望不上了,长叹一口气,终于做了决定:“咱们去看看沈鹤知。”

“啊?去看沈大人?”双儿怀疑自己听错了。

秦香絮点点头道:“是啊,他为保护我而伤,于情于理,我都该去看一眼才是。”

她带着双儿朝沈鹤知的寮房去,但今日的寮房比起往日,多了分肃杀之气,巡视的人来往不停,将其团团围住,俨然是一只苍蝇都不肯放进去的架势。

秦香絮在最外围就被守卫拦下,他们将剑半拔出鞘,坚决不许她踏入半步。

双儿喝道:“大胆,居然敢对公主不敬!”

守卫仍旧高抬着头颅,面上丝毫未有惧怕神色。

沈鹤知养出来的人,性格确实像他。

若在平日,秦香絮或许可以借题发挥生场大气,但她没忘记此行来的目的,便朝守卫缓声道:“可否替本宫通传一声?”

当朝公主都和声下气地讲话了,再不给面子,就有些说不过去。

守卫们互看一眼后,有个跑走。

过会儿,他带着李成来了。

李成见秦香絮,先是行了一礼,然后才躬身,满脸歉意道:“主子抱恙在身,怕是接待不了公主,还请公主回吧。”

秦香絮被下逐客令,还是不愿走,说道:“我不是来给他添麻烦的,我就是......就是想看他的伤势如何。”

李成说:“伤势有大夫在,自然是无碍的。”

语毕,他也不待秦香絮反应,就道:“你们,护送公主回去。”

守卫左手握着剑柄,右手则朝秦香絮一挥,道:“公主请吧。”

秦香絮隔着层层守卫,看着李成逐渐走远的身影,知道现在不说便没有机会,当下也不犹豫,朗声道:

“是贺央,我有贺央的事儿要跟他说!如此,他还是不愿见我吗?”

第14章 倒霉。

“好在沈大人受的只是皮外伤,未曾伤到筋骨。老夫已为沈大人配好药方,这段时日,你就照着这药方给沈大人煎药送服。”

令狐率还不放心,又朝张禀山交代道:“切记,你必得看着沈大人,叫他安心养伤,绝不可使他奔波劳碌。”

张禀山虽然在心里嘀咕,沈鹤知哪里是他能管得住的人,但面上还是谢意满满,接过药方就一个劲地点头,说:“多谢令狐大夫了。”

令狐率这才挎着药箱,开门出去。

他迎面碰上行色匆匆的李成,两人差点撞到一起。

李成后退两步,让开位置,低头喊了声:“令狐大夫”。

令狐率朝他温和地笑笑,说:“我知你有要事与你家主子禀告,进去吧。”

李成走进寮房,朝那坐在床畔上的人躬身,说:“主子,公主求见。”

沈鹤知的睫毛微微颤动,睁开了那双冷淡无波的眼、

因着身上的伤口流了不少血,所以他面上血色变得稍微浅淡,本就白皙的脸更加若玉瓷般清透。

为了包扎伤口,他身上只披着轻薄的一件外衫,洁白的纱布顺着他窄瘦的腰攀爬而上,包裹在平直的肩头。

李成久久没等到他的回复,只好又小声地道:“主子,公主求见。”

沈鹤知用手轻轻抚上肩头的伤口,那里残存的疼痛,深刻而鲜明地让他回忆起刚才所发生的事,他表情愈发冷淡,语气也疏离,简短道:“不见。”

若在平时,李成得了沈鹤知的命令,定然忙不迭地走,可现在他仍旧留在原地,且面露为难地道:“主子......公主说......说有夫人的事要同您讲。”

沈鹤知的表情总算有了点变化,他冷然抬眼,讥讽地笑两声,才道:“她以为这样说,我便会见她了?”

李成没想到沈鹤知居然会有对夫人消息不感兴趣的一天,当下有些发怔。

沈鹤知心中生出些厌烦,说:“她处心积虑来到安华寺,又故意派人探寻我的过往,你以为是出于好心吗?”

李成的脑子向来直来直去,没考虑过这些弯弯道道,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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