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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的,人无水三日便亡,沿着水找,总能找到一点线索。

侍卫领了命令,忙不迭地去做。

秦香絮带着双儿往回走,非是她不想亲自去找柳相闻,实在是她就算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她被姚文心千娇万宠着呵护,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只怕在找柳相闻的路上还没走几步,就要叫人抬着了。

所以与其这样给搜寻的侍卫增烦添恼,她还不如回去好好安抚柳玄灵。

柳玄灵这会儿没了往日的神气劲,不停地在原地踱着步子,是肉眼所能看出的紧张不安。

待秦香絮走进营帐时,柳玄灵当即有些激动地回头,待看到来人时虽然不免失落,但还是礼节周全地行礼问好。

秦香絮唤她坐下,她才稍微镇定些,不过依旧是在懊恼地自言自语:“都怪我,要不是我非要叫他比试,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她不敢想,要是父亲得知弟弟失踪的消息会有多么伤心,想着想着,柳玄灵的眼泪倒是先掉了下来。

秦香絮拿出帕子替她拭泪,宽慰道:“不会有事的,我已派人去寻,估计马上就能有他的消息了。”

柳玄灵睁着双泪眼,哑着嗓子问道:“真的吗?”

秦香絮说:“真的。”

即便不是真的,眼下除了这两个字又还能说什么,难道她要残忍地将柳玄灵的希冀抹灭吗。

柳玄灵深呼口气,心情总算是平定了些,虽还是在流泪,至少眼泪没方才流得那样急。

秦香絮见状,不露痕迹地松口气。

这之后她又陪着柳玄灵,直至快要到日暮时分,才有侍卫回来禀报,说是在山崖下一条小河旁,发现了人的脚印,估摸着是柳公子的。

柳玄灵听到消息,连坐也坐不住,秦香絮只能跟在她身后。

侍卫是先找到李凝娆,然后再找到柳相闻的,李凝娆被带回来的时候,一直伸手在自己的身上抓着什么,近乎癫狂般不停地重复着“我要沐浴”之类的话。

而柳相闻虽不至于她那般狼狈,但脸色也有些苍白。

柳玄灵含着眼泪走到他跟前,拿手轻拍了下他胸口,又是高兴又是担忧道:“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柳相闻原本是想持着个笑脸让姐姐宽怀,但等柳玄灵的拳头落到身上,笑容便维持不住,脸上甚至浮现点痛苦的神色。

柳玄灵当即察觉到不对,紧张地问道:“你怎么了?”

柳相闻脸色苍白道:“肋骨断了。”

柳玄灵心神一震,就要拉着他的手去找太医,但柳相闻又是闷哼一声。

她松开手,用了然的神色望向柳相闻。

柳相闻苦笑着承认:“是,手也断了。”

坠崖的时候,他为了护李凝娆周全,身上受了不少伤,但山林中野兽踪迹不定,他怕李凝娆知道他受伤后惴惴不安,便一直没有开口,如今见了柳玄灵,才终于不用伪装。

柳玄灵心中百感交集,一方面高兴于弟弟没有辜负父母的期许,成为清正敦厚之人,另一方面,她也为弟弟这样老实的性格感到酸楚。

“那李凝娆回来就只想着沐浴,都没有朝你说半句谢谢,你这样做哪里值得?”柳玄灵语气中带着不满。

柳相闻笑笑,“若助人只为图报,那我便不是我了。”

柳玄灵抬头看他一眼,重重地叹口气,到底是没再多说什么,只赶紧唤太医来看。

他们姐弟情深,秦香絮不好打扰,再加上太医治病,她也不方便在一旁围观,便找了个时机悄然离去。

回去的路上,她偶然路过沈鹤知的营帐,想起来他应该还未得知柳相闻归来的消息,便打定主意要去告诉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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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不是觉得沈鹤知跟柳相闻关系好,才特地相告,秦香絮来,纯粹是为了她心中那点自尊。

全天下大概也就只有这一位沈大人敢不把她的话放在眼里,不过没关系,她没有他的帮助,不还是照样找到了柳相闻吗。

她来此,就是为了告诉他,其实他沈鹤知什么都不是,有他没他根本无关紧要,因为她一个人也可以做得很好。

秦香絮到门口之际,却发现跟往常不同,李成跟张禀山都没有在外头候着。

她心中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迈着步子往前。

本来秦香絮还犹豫着要不要差人通报一声,但她想,沈鹤知都对她无礼那么多次了,她这回不通报的事儿,跟他从前的所作所为比起来,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

思及此,秦香絮毫不犹豫,干脆地掀开帐子走了进去。

帐内氤氲着水汽,隔着屏风,隐约可以看到屏后那人挺拔的身形,长身宽肩,肌肤白透,近乎温玉雕就。

晶莹的水珠顺着沈鹤知莹白的下颌滴落,他在听到脚步声后,便询问道:“查到了?”

无人应声。

沈鹤知意识到什么,眸色瞬间转冷,质问道:“是谁?”

第47章 崩溃

李成见帐子摆动,而四周无风,正觉得奇怪,但沈鹤知随之而来的一声冷喝,就让他立马回神,走进营帐里去,恭敬道:“都查到了。”

说话间,沈鹤知已拢好衣服,从屏风后头走了出来,甫一走出,便有股清淡的香气在房内弥散。

他长衫曳地,虽未加妆饰,但如画般的眉目,还是令房内的烛火瞬间黯然。

或许是因着水汽袅袅,沈鹤知的唇呈现出一线妖冶的红,其上涤荡着水泽,清冷之外,更是多了点难言的媚。

但他的眼神却透着亘古不化的冰冷,他问着李成:“你何时来的?”

李成虽不明白主子为何有此一问,但还是诚实道:“属下刚到。”

沈鹤知长眉微蹙,又问道:“来的时候可曾见到过什么人?”

李成仔细回忆阵后,摇头道:“未曾。”

听他这样说,沈鹤知的戒备心才稍稍淡去几分,转而问道:“都查到什么了?”

李成低头道:“主子您之所以身上痒,不是因为兔子毛,而是因为有人在您的衣衫上下了痒痒粉。”

沈鹤知轻笑,然而那笑意并未达眼底,“是谁?”

李成答道:“是李家人。”

他说完便有些唏嘘。

李家人真是嫌命长了,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主子的衣服,除了秦景赏赐的骑装,其他都是从府中带的,自然不会有问题,所以要查,便是从这骑装入手。

这些骑装都是绣房宫女缝制,非出意外,不得他人经手,所以李成很快就知道,昨夜李凝艳支走了宫女,李凝娆还偷摸进了骑装营帐这件事。

沈鹤知:“早知秦飞白不安分,却没料到,他会把主意打到我身上。”

李成问:“那咱们该怎么做?”

沈鹤知轻笑,语气间满是运筹帷幄的淡然:“段登达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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