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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说亲。
但是!
这些狂热的人里绝对不包含她秦香絮!
她除非是脑子被驴踢了,不然怎么可能喜欢沈鹤知这样喜怒无常的人。
秦香絮刚刚升起的那点羞赧之情,随着他这极度自恋的一句话,瞬间无影无踪。
双儿帮她开口问道:“沈大人怎么突然问这样的问题?”
沈鹤知低眉敛目,白瓷般的脸上并未有任何与尴尬相关的神色。
他似乎并不觉得问题有何不妥,只是平静道:“臣只是不明白,公主金枝玉叶,怎么会为救臣的女儿而身陷险境。”
秦香絮听了他这话,在心底小小地嘁了一声,双儿或许听不懂他的言外之意,但她可清楚得很。
也许是因为她救了沈玲珑,所以沈鹤知如今用的言辞不若从前犀利刻薄,难得地说她是金枝玉叶。
要是放在从前,她估摸他只会说她‘胆小如鼠,又贪生怕死,怎么会改了秉性舍身救他女儿’之类的话。
秦香絮隔着帷幔,恨不得用眼睛在他身上瞪出个窟窿。
虽然她也不清楚自己当时怎么会突然挺身而出,但怎么想,都跟沈鹤知没有半点关系。
为了避免某人继续误会下去,秦香絮用尽全身力气,一字一句解释道:“本宫真心喜爱玲珑,救她有何问题?沈大人未免想得过多,竟将白的想到黑上去,不过本宫气度宽宏,不与大人计较,在此言明就是。”
“本宫救玲珑,纯粹是出于对她的关爱,与沈大人没有关系,一丝一毫都没有,真的。”
她将最后‘真的’两个字,咬得极其重,像是生怕对方听不见。
若在平时,她中气十足地说出此番话,或许还有几分可信度,但现下,秦香絮重伤体虚,身子没有力气,说起话便也柔柔弱弱。
加重语气,反倒是让尾音多了点婉转上扬,听起来不像是态度坚决的否认,倒是有几分在心上人面前娇羞的意味。
沈鹤知听到此回复,眼睫微微颤动,随即抬起青葱的手,将一个小玉瓶递到双儿跟前。
双儿谨慎地用双手将瓶子接好,他才说着用法:“待伤口结痂后,每日早晚擦用。”
沈鹤知隔着帘帐,朝秦香絮躬了躬身,“既已将药送到,臣便不再多叨扰。”
秦香絮目送着他离去的背影,觉得心里总算是舒坦点。
他刚才那么信誓旦旦地问问题,一定是觉得能从她这里得到肯定的答复吧?
不过可惜,她根本不喜欢他。
秦香絮回味着沈鹤知落荒而逃的模样。
她回答完,他连多余的话都不说,放下药便走,显然是遭到了不小的打击。
也是,他那样自恋的人,哪里能想到有一天会被人冷漠拒绝。
从前都是他对她爱答不理,但风水轮流转,总算是到她压他一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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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鹤知甫一回去,沈玲珑就猛地冲到他怀里,不过不是像小鸟那样激动雀跃,而是满脸的愧疚难过。
沈玲珑揪着沈鹤知的衣领,把头靠在他平直的肩膀上,说话的声音又低又闷:“公主还好吗?她有没有怪我?”
她沮丧地掉着眼泪:“公主以后是不是不想再看见我了?”
那日沈玲珑抱小白的时候,突然发生那样的事,她哪儿还有心思去找兔子,所以小白就这么回归了山野。
秦香絮昏迷的这段时间,沈玲珑无所事事,整天就只能回忆,想着刺客锋利的剑刃,想着鲜艳的血色,也想着秦香絮痛苦的神情。
她一想就哭,但又停不下想,因此这几天吃不香睡不好的,原本圆润可爱的脸,都消瘦许多,眼睛也不复往日的神采奕奕。
沈鹤知想过把小白找回来,叫她不要成日这样低落,但沈玲珑总觉得秦香絮受伤是她抱小白的缘故,说什么也不要养兔子了。
“公主恢复得很好,没有怪你,”沈鹤知想了想,又道:“她说了喜爱你又怎么会不见你。”
“真的?”沈玲珑刚才还跟霜打的茄子似的,一听这话,人立马支棱起来,漂亮的眼睛睁大,脸上的失落颓丧也瞬间散去,又变得精神饱满。
沈鹤知低头看着她,很轻地嗯了一声。
“那我现在要去见公主!”沈玲珑拍着他的肩膀,想让他把她放下。
沈鹤知没有松手。
沈玲珑疑惑抬头:“爹爹不是说公主愿意见我吗,为什么不松开我?”
她旋即想到什么,身子又耷拉下去:“难道爹爹说的话都是骗我的吗?”
沈鹤知摇头:“不是,只是公主养伤须得静养,你去了,难免会吵到她。”
“哦......”沈玲珑重又趴回他的肩上,小小地打了个哈欠。
沈鹤知注意到了,“你这段时间未有好好休息,如今得知公主无恙,便安心睡吧,爹爹陪你。”
他把沈玲珑抱回床上,坐在床边,一直等她睡着,才轻轻叹了口气。
秦香絮果然钟情于他。
这是沈鹤知见完人后,得出的论断。
意料之中的答案,他并不惊讶,只是感到有些惘然。
以往面对那些狂热的女子,冷眼相待是他一贯的做法,所以对秦香絮,他依然如此应对。
但如今却不成了。
因为秦香絮救了沈玲珑。
玲珑发生意外,虽是张禀山失职,但刺杀的命令是他下的,责任归根结底是落在他身上。
幸好秦香絮救下了玲珑,幸好......
沈鹤知不敢想,若他失去央央再失去玲珑,还能不能有心力继续在世间苟活。
他看着沈玲珑恬静的睡颜,抿了抿唇。
纵然秦香絮对他心思不纯,但念在她救了沈玲珑的份上。
或许,他可以对她多一点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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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凝艳从秦飞白被叫
走的那一刻起,心中就生出不好的预感,而这预感在秦飞白回来后,彻底得到了证实。
秦飞白依旧阴沉着脸,但眼神却彻底改变,不再是冷漠的审视,而是变得有些疯狂。
“怎么了,发生何事——”李凝艳的话尚未说全,秦飞白就两步走来,飞快地扼住了她脆弱的脖颈,然后缓缓加力。
“这便是你替我想的好办法吗?”他像个失去理智的野兽,不停地用力,手背青筋暴起,眼底弥漫着猩红,看李凝艳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什么令人作呕的东西。
李凝艳看到这眼神,心就重重地往下沉,不可避免地生出一股子悲伤,但那悲伤很快就转为求生的意志。
秦飞白掐她的力气太大,她根本无法呼吸,脸色开始发紫,眼前的景象也逐渐模糊发黑。
为了活,李凝艳只能用上她最后的力气,开始边用脚踹,边用指甲抓秦飞白掐住她的手。
她的指甲又长又尖,因这层缘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