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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

他明明记得公主是为还人情而来,就算两人再有摩擦,公主也不至于气到动手的地步。

沈鹤知心神不属地回答:“我亲了她。”

李成愕然:“大白天,在书房?”

沈鹤知抬眼看他:“难不成去街上?”

李成沉默了。

问题的关键是在这里吗。

他又接着问:“那公主这么生气,主子您接下来想怎么办?”

沈鹤知想起秦香絮临行前放的狠话,抿了抿唇,一时未有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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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宫满室狼藉,花瓶茶盏碎了一地,花花绿绿的碎片在柔软的地毯上堆叠不尽,让人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李佩兰原本温柔的面庞,因怒火而扭曲,变得狰狞万分,她恨恨道:“皇后真是好手段。”

“本宫倒是没想到,她看上去蠢笨,装起可怜来,却是个中好手,骗得皇上半月都不来本宫这儿了!”

锦绣看着那些颤巍的小宫女,朝她们使眼色,叫她们出去后,才出声道:“皇后就算装病,也不可能一辈子装下去,您看她现在不就自己好了吗。”

“她哪儿能比得上娘娘您呢,您腹中两个皇子,可是咱们未央宫一辈子的底气,所以娘娘您啊,就别再难受了,不然要是动了胎气,那可怎么好。”

这话说得李佩兰心中舒坦了些,眉眼间的戾气总算是没有那么严重。

她抚了抚肚子,语气不算好,厉声催促道:“李天石人呢,还没过来吗?”

锦绣垂首,恭恭敬敬道:“太监去叫了,这会子估计正在路上,没多久就到了。”

李佩兰懒散地“嗯”了一声,眼睛从那些花瓶碎片上扫过,吩咐道:“喊人进来收拾吧,本宫看着心烦。”

锦绣应声称是,出去喊人,就是这会儿,李天石到了,他看着未央宫满地的碎片,勉强找了个地方,下跪行礼。

李佩兰叫住锦绣,“关门吧,待会儿再叫人收拾。”

说完,她便叫李天石起身,问道:“让你研究的东西,都研究得怎么样了?”

李天石咽了咽口水,从随身的药箱里,掏出了捆扎好的药材。

锦绣伸手去接,但他还紧紧捏着,还是她瞪了他一眼,李天石才松手。

李天石艰难地开口:“娘娘,药物凶险,您还是......”

李佩兰轻哼一声,很是不屑道:“亏你还是个男人呢,行事畏畏缩缩,真是不像话,本宫叫你做事,你尽管做便是,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李天石战战兢兢地说:“这药能使娘娘身子虚弱,一时用不会有什么差错,但日子久了,臣不敢担保会不会伤着您腹中龙胎......”

李佩兰知道凡事不能央求太多,李天石能做到这份上,她已经满意了,就道:“你放心,本宫自有分寸。”

“是。”李天石忙应声道。

正这时,外头又传来点响动声:“你们拦着我做什么,我要进去见我姑母!”

李佩兰眉头一皱,看向锦绣。

锦绣前去开门,笑着朝外头的人道:“原是大皇妃来了,娘娘正念着您呢,您就到了。”

李凝艳不悦地看了眼拦她的小宫女,转头朝锦绣问道:“姑母是在午睡吗,怎么白日关门?”

“没有没有,”锦绣否认道:“太医刚才在给娘娘把平安脉,娘娘喜静,不想有人叨扰,这才关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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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话间,李天石已经从里头出来。

李凝艳无视他,走进殿内,看到满地的碎片时一惊,但旋即就笑道:“这是又有人得罪姑母了?”

李佩兰瞟她一眼,“你都嫁给飞白多久了,还叫本宫姑母。”

“这不是因为我跟您亲近吗,旁人叫你母妃,我也跟着叫,倒显不出我的特殊了。”李凝艳虽是这么说,但她也就私下里才这么叫,外人面前,她还是叫李佩兰母妃。

“行了,少贫嘴。”李佩兰吩咐锦绣:“叫人进来收拾吧。”

她给李凝艳赐座。

李凝艳甫一坐好,李佩兰就熟练问道:“飞白又怎么你了?”

她对她这个侄女了解得很,无事不登三宝殿,每回来,都是跟秦飞白之间的那档子事。

提到这个,李凝艳就委屈得很:“那件事分明就不是我做的,可他非要算在我的头上,与我生分。”

说着说着,她语气中又带了点埋怨:“我一落难,真是各个都欺负,凝娆也是,我受了冤枉,托她去跟表哥解释,她死活不肯去,分明是没把我这个姐姐放在心上。”

李佩兰皱了皱眉,“你与凝娆一母同胞,她会不向着你说话吗?所以就算她去解释,飞白也不会信,你怎的连这样的道理也不明白,怪不得拢不住飞白的心。”

李凝艳是想在姑母这儿找安慰的,可安慰还没到,训斥的话却先来,不由得红了眼睛。

李佩兰本来心情就烦闷,见她这样,更是头痛,出声道:“好了,别哭了,成日哭哭啼啼的,再有好事也让你哭走了。”

李凝艳用帕子擦了擦眼泪,不满道:“要我说,这刺杀分明就是——”

“住嘴。”李佩兰打断她,眼神里带着不悦。

收拾碎片的宫女还未走,李凝艳就急不可耐地说这些,要是被人传出去,她这个贵妃还要不要做了。

李凝艳情绪上头,一时没了分寸,得了提醒这才立马收声。

其实不用她说,李佩兰也明白,那样手段低劣的刺杀,摆明了就是陷害,幕后主使就是要想让她的飞白背锅。

但知道了又能如何,皇上的旨意已下,她还能去抗命不成?

李凝艳悄摸抬眼,看着姑母,小声道:“难道咱们要平白受这委屈吗?”

“当然不会。”李佩兰眼神阴翳,“既然本宫的孩子受了冤屈,那旁人的孩子也不能好过。”

李凝艳眨了眨眼睛:“您是指那位——”

“皇后那么宠爱合阳公主,要是合阳公主受罪,她心里肯定不会好过吧?”李佩兰轻笑,一个计谋已然在脑海中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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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率从皇宫回来后,便去了沈鹤知跟前,跟他讲道:“大人放心,皇后娘娘得的不是什么大病,老夫已将其治好。”

他语毕,沈鹤知却一言不发。

令狐率不解抬头,见沈鹤知只是端坐着,望着远处湛青的天际,像在神游。

等了许久,那人才开口问道:“什么样的境况,会使人失忆多年?”

令狐率问:“大人是遇见这样的人了吗?”

沈鹤知不回答。

令狐率只好继续道:“头脑遭创或是受惊过度,都可致人失忆,但多年未恢复这事......”

他咂摸两下嘴,点评道:“鲜有听闻。”

沈鹤知终于不再看天,眸子落到令狐率身上,“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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