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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平稳,从来没出过差错,臣也不知娘娘如今怎会病成这样!”
秦景猛地一拍桌案,虽未开口,但浩然声势依然叫人惊惧。
李天石立马磕头求饶:“臣所言句句属实,求皇上明察!”
宋城见状,适时开口道:“皇上,贵妃娘娘近日来的脉案,臣都一一查看过,确实如李太医所言,一直都是平稳无碍的。”
秦景用冷厉的目光看着宋城:“那贵妃怎会突然病至此般地步?”
宋城低下头,叹气道:“这、这臣也无从知晓。”
“废物,一个个的都是废物!”秦景用手指着未央宫内一众太医,“莫说给贵妃诊治了,你们连病症都看不出,朕养着你们到底有什么用?!!”
太医们异口同声:“还请皇上恕罪——!”
正此时,原本侍候在李佩兰床边的锦绣,走到了秦景跟前跪下,出声道:“见娘娘如此虚弱,奴婢看着实在是难受,想到些不得不说的东西。”
她重重地把额头磕在地上,恳求道:“奴婢今日斗胆妄言,还请皇上恕罪。”
秦景皱眉,沉声朝她道:“你说吧。”
锦绣这才开口:“开春的时候,钦天监监正说过娘娘今年流年不利,属相冲犯太岁,易遭劫难,所以奴婢想,娘娘如今突然病重,定是到了遇劫的当口,得想办法化解才可。”
秦景听完,眉毛依旧没有松开,只是朝王勋道:“你去把司徒璋喊过来。”
司徒璋就是钦天监的监正,个子不高,人也瘦小,唯独一双眼睛清亮精明得很,视物如射。
他刚跪下,还没说“微臣参见皇上”,秦景就问道:“贵妃此病可有解?”
“解决的办法自然是有,皇上无须担心,”司徒璋点头,张嘴道:“只要找个命格贵重,八字刚硬的人,时时刻刻陪伴在娘娘左右,就可替娘娘冲化煞气,保母子平安了。”
秦景脸上的凝重总算是减淡些:“那你说说,哪里有这样的人?”
司徒璋两只手掐起,算了好一阵,才摆出恍然大悟的模样:“依臣看,合阳公主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了!”
“合阳?”听他如此说,秦景又反问了一遍,以作确认。
司徒璋点头如捣蒜:“正是合阳公主,臣方才仔细算过,天底下没有人比合阳公主更适合待在贵妃娘娘身边,若有公主陪伴,娘娘的病定然不日就会痊愈。”
秦景拧着眉毛,叹了一会儿气,问道:“要合阳陪多久?”
司徒璋面上显出些为难的神色:“臣也摸不准,具体还是得视贵妃娘娘的情况而定。”
秦景朝他摆摆手,有些疲惫地道:“罢了,只能委屈合阳一段时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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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香絮从安华寺求到平安符后,翌日就去了长春宫。
长春宫内,姚文心正捧着本书,随意地翻看着,见秦香絮来了,高兴笑道:“快来,来母后这坐着。”
秦香絮坐好,有些好奇地问道:“母后这是在看什么书?”
“随意拿了
本,消磨时间用的,“姚文心把书放下,问道:“据说那医圣行踪不定得很,许多人连他长什么模样都不清楚,你是怎么把人寻来的?”
秦香絮顿了顿,说:“托人帮忙。”
姚文心又问:“什么人?”
秦香絮:“......母后您就别管什么人了,反正您现在身子好了,这才是最要紧的。”
姚文心见她不愿说,也不强求,只开口道:“人家请医圣想必也不容易,你可有好好谢过?”
秦香絮差点维持不住脸上的笑意,匆忙道:“谢了谢了,好好谢了。”
她赶紧把这个话题揭过,拿出她从安华寺求来的护身符,递到了母后面前,“虽然不知道这东西顶不顶用,但母后收了放在身边,儿臣心里头总有个安慰。”
姚文心伸手接过护身符,眉眼弯弯,满是温和:“你送的东西,哪怕是破烂,母后都会好好收着的。”
秦香絮轻哼了声,说:“我怎么会给母后送破烂呢,母后这是在小瞧我。”
她见姚文心面色红润,应是不再受病痛所苦,但还是有些不放心,追问道:“您最近身子没再有不适吧?要是有,可得赶紧跟宋太医说,免得耽搁,再跟这回似的严重。”
姚文心轻拍着秦香絮的手,安抚道:“母后比你大这么多岁,难道会没你懂分寸?本宫会好好注意身体的,所以你啊,也就不要整日愁眉不展,小小年纪,看上去比本宫都要沧桑。”
秦香絮正想笑呢,候在门外的宫女突然跑进来禀报道:“皇后娘娘,未央宫来人了。”
妃嫔给皇后请安的时辰早就过去,而且自李佩兰怀孕,姚文心就免了她每日的请安,所以未央宫的人已许久没来过她这里。
今日突然到访,姚文心不免生出点不好的预感,问道:“谁来了?”
锦绣从外头走进来,规规矩矩地给姚文心行完礼,才说:“奴婢今日到此,是想请合阳公主帮忙。”
“帮忙?”秦香絮不解:“我有什么忙好帮你们的。”
两宫虽然明面上没什么冲突,但谁不知道背地里势同水火,且李佩兰怀孕之后躲她们还嫌不够的,这会儿子叫她去帮忙,肯定是没安好心。
秦香絮开口道:“母后大病初愈,本公主心中顾虑,放心不下,怕是不能帮李贵妃的忙了。”
锦绣似乎早预料到她会这般拒绝,笑了笑,略带了点得意地说:“这是皇上的旨意。”
秦香絮一愣,看了眼姚文心。
姚文心皱眉,想不通李佩兰究竟在打什么算盘,干脆问道:“李贵妃那里发生什么要紧事了,非得合阳出面帮不可?”
锦绣低着头,看上去很是恭敬:“贵妃娘娘今年冲犯太岁,所以身子不适,钦天监监正说了,需得八字刚硬的贵人在一旁陪同,方可助娘娘度此一劫。监正算来算去,公主是最合适的人选,皇上一听,立马就差奴婢来请了。”
她抬头朝秦香絮道:“所以......公主请吧。”
姚文心握着秦香絮的手,稍稍用了点力气。
秦香絮朝其轻柔一笑,说:“没事的,贵妃有难,我去帮忙而已,很快就回来了。”
她起身,慢慢迈着步子,走到了锦绣跟前,昂着下巴,挑眉道:“走?”
锦绣见她丝毫没有防备,心中轻蔑地冷笑,但面上还是装着恭敬,朝姚文心道:“那奴婢便带合阳公主走了。”
等到了未央宫,秦香絮发现这里跟她上次来时有明显的区别,宫内的药味很重,浓到刺鼻的程度,像是生怕人不知道李贵妃病重。
锦绣在前头领着路,蓦地一捂嘴,很是突然地“哎呀”一声,“忘了说了,公主这些时日都要住在未央宫,可奴婢只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