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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鸷,眼睛里的血丝跟蛛网似的密布,看着就叫人心惊。

李凝艳还未来得及反应,秦飞白已从床上起身,猛地甩手,一巴掌把她扇到了地上。

他用的力道,没有半点要怜香惜玉的意思。

李凝艳被打得眼冒金星,直接磕在冷硬的地面,觉得浑身上下都疼。

要不是手中的酒坛轰然碎开,清脆的声响震耳欲聋,她怕是还要头晕好一阵。

小玉焦急地把她从地上扶起,忧虑道:“皇妃您无事吧?”

李凝艳没搭理她的话,只捂着脸,尖声问着秦飞白:“你为何要打我?!”

她死死地盯着秦飞白,因为用力,眼珠凸起得快要与鱼目无二。

秦飞白却是连看她一眼都懒得看,只又躺回床上,伸手在床上摩挲着,等摸到个空酒坛,才像找到了定心丸,把它紧抱在怀中,跟抱稀世珍宝那样小心至极。

他咂摸两下嘴,小声地说两句没人听得清的话,随后就翻过身,背对着一脸埋怨的李凝艳。

不多时,床上就传来他均

匀的呼吸声。

小玉提醒道:“皇妃,地上凉,您还是先起来吧。”

经她提醒,李凝艳终于想起自己还跌在地上,扶着小玉的手,慢慢站起来。

她抬步间都有些踉跄,幸而小玉及时地把人扶住。

直至走出房门,到外头吸了口冷气,李凝艳才觉着她人算是重新活过来。

小玉边搀着她,边劝解道:“殿下只是喝了酒神志不清,所以才会不小心打您的,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他那是不小心?你是瞎了吗?!”李凝艳狠狠地剜一眼小玉。

小玉立马抬手抽起自己的耳光,连声回道:“奴婢错了,奴婢说错了,还请皇妃饶恕。”

她一下又一下地打,直打到两颊泛红,肿胀起来,李凝艳才想起来叫她停。

“去吩咐人准备马车,我要回一趟国公府。”

“是,奴婢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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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凝艳自从出嫁,不是什么特殊日子,几乎少有回来的时候。

苏明秀骤然见到她,还没来得及高兴,瞅见她脸颊一点红痕,就紧张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李凝艳方才还能强撑着镇定,这会儿见到苏明秀,委屈跟心酸就一齐涌了上来,拉着她的手就哭诉道:“娘,表哥打我!”

苏明秀心疼地捧着她的脸,仔仔细细看了好一阵儿,才说:“哎哟,苦了你了。”

“可不是吗。”李凝艳说着眼泪就下来。

苏明秀忙掏出绣帕,正要与她擦,李启源就从外头迈步进来。

他一屁股坐到最上头的主座,什么话都未说,只沉着张老脸,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哭哭啼啼的李凝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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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明秀受不了他这做派,出声道:“女儿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也不关心关心!”

“她哪里需得着我关心,”李启源冷哼声,不光不关心李凝艳,反而斥责道:“哭哭哭!成日就知道哭,你除了哭还会什么?!”

李凝艳被他响亮的嗓音惊到,眼泪硬生生止住,抽抽噎噎的,愣是不敢再发出一声哭泣来了。

苏明秀本就心疼女儿,见李凝艳这样,心更是跟刀割似的,忍不住开口:“你成日就想着你那高官厚禄,半点心肝都没有,凝艳在外头受了苦楚,哭个两句三句,有什么要紧?”

“你倒是有本事怪罪起我来了?”李启源指着她说:“你满头的珠翠,还有身上的绫罗绮缎,哪个不是我给的?!”

他把脸转向李凝娆,声调拔高,很是不满道:“这么多年,不光没给殿下生个一男半女,还没给家里带来半点益处,她不中用是实情,还不许我说了?”

苏明秀做当家主母久了,受多了别人的阿谀奉迎,哪里经得住李启源这么毫无遮掩的一通训,再加上他还说了她疼爱的女儿。

那颗慈母心就升上来,竟难得呛声反击回去:“你那妹妹有用,不还是陷害皇后不成,反倒是把自个儿搭进去了,你惦念她,就是不知她这会儿在未央宫拘着,会不会想起你这个冷眼旁观的好兄长!”

“你!”李启源脸色一青。

“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怎么,实话只能你说,倒不许我说了?”苏明秀用他使出的话剑语戈回敬。

李启源沉声吸了口气,紧握双拳,强行将怒火按下去,不与苏明秀计较,只以凶戾的目光虚望着远方,开口道:“咱们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了。”

李凝娆打了个哭嗝。

李启源循声看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你替我给殿下带句口信。”

李凝娆走至他跟前,俯身,待听清话中内容,心神一凛:“父亲,这......”

李启源冷笑声:“与其坐观而养旤益深,不如奋力一搏!人无貌相,水无斗量,从前布衣草莽,都可位至通侯,更何况是殿下呢!”

李凝艳以手用力地捂着嘴,以防惊叫出声。

她的心因着父亲的一句话,剧烈猛跳,快要跃出她的胸膛。

可她也清楚,这心跳不是害怕,而是......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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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掉宋城,令狐率进太医院几乎没什么难的,一切都照着秦香絮的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

令狐率在外有着医圣的名头,在内又治好了姚文心的顽疾,姚文心用着他,很是放心。

所以,秦香絮没有身孕这事儿,暂且瞒了下来。

她在长春宫生活与往日没什么不同,只除了有些东西,她作为“孕妇”得忌口。

秦香絮对此没什么不满,心焦也是因为别的——母后常日把她看在长春宫,她出不去,就没法跟沈鹤知商讨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

好在,母后终于读懂了她的心不在焉,特许她可以每旬见沈鹤知一回。

秦香絮得着机会,就从皇宫里出来,直奔沈府而去,只是到了府门外的时候,老远就听着里头有人怒骂,声音是怎么听怎么熟悉。

她暗道不好,进去一看,果然见秦飞鸿对着沈鹤知怒目而视,那横眉愣眼的模样,似是下一瞬就要冲上去打人。

秦香絮看得心惊肉跳,忙站至沈鹤知身前,张开双臂,跟老母鸡护崽儿似的,然后回头问道:“你跟皇兄之间怎么了?”

沈鹤知轻拉住她衣袖,垂着眼睫,开口说:“他骂我。”

他话音刚落,李成就及时地比出四根手指,朝着秦香絮发誓道:“我们家主子可是没顶嘴,任由殿下骂了!连半句反驳的话都不曾说呢!”

秦飞鸿拿手指着沈鹤知,恨不得把那张白玉似的脸打得青紫,愤怒道:“你当然没法反驳了!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做了什么事,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他说着喘口粗气,见妹妹护犊子的模样,又是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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