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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箱,一点也不曾注意到。

见秦香絮来,也不为所动,还是她先开口,问道:“你当日真的好好查检了银两吗?”

秦飞鸿明白她的意思。

毕竟银子没得悄无声息,若不是他当真没干过偷盗之事,都要以为自己是真凶了,她会怀疑,本就是再寻常不过的事。

想也不想就答道:“查了,没少。”

秦香絮得了他的准话,立马道:“那银子只能是进国库后没的。”

秦飞鸿听了这话,倒是有些意外了,暂时从银箱上收回视线,看着她道:“你这么信我的话?”

“我来就是为了帮你,不信你,难不成害你吗?”秦香絮不答反问。

秦飞鸿:“那你方才问我查检过没有又是什么意思,你相信我,不是该直接信吗?”

他问完脑筋一转,立马明白了秦香絮的意图,只是碍于有旁人在场,不好说,摆摆手,道:“你别讲了,我懂了。”

只要联系她那句是来帮他的,方才的问题就好理解,她的打算,是他真偷,就想办法替他躲罪;若他没偷,就想办法替他洗脱冤屈。

秦飞鸿只能庆幸他是真没偷,不然他妹妹十有八九是要走上歧途。

秦香絮见他顾着看箱子背面,问道:“你是觉得箱子前面的封条没有损坏,所以贼人就从后头开了?”

“不然呢?”秦飞鸿说:“封条是最好的证据,它没坏,贼人只能是从后头开箱的!”

秦香絮问:“那你看了这么久,找到箱子哪里有异常了吗?”

秦飞鸿刚才还支棱,这会儿头就耷拉下来,闷声回道:“不曾。”

秦香絮走近银箱,微微躬下身子,正准备跟在他后头看,突然从不远处传来一阵喧闹声。

她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见沈鹤知领着一队人过来,纵然他还是步履优雅,面色淡然,但因着官服加身,身上那股子运筹帷幄的气场,就还是盛气凌人地显出来了。

最先有反应的是秦飞鸿,他站起来,语气里还透着对沈鹤知的不满:“你来做什么?”

沈鹤知颔首作揖,礼节看上去是顾得周全了,实际根本没把秦飞鸿放在眼里。

他疏冷的眸子直接越过他,落到他身侧的秦香絮身上。

沈鹤知有点意外,眉头轻挑,也不顾旁人眼光,径直走到秦香絮身边,握住她的手,想要将她带离秦飞鸿身侧。

秦飞鸿哪儿能让她得逞,急忙拉住妹妹的手臂,问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沈鹤知这才回着他的话,平静道:“国库失窃一案,皇上特派大理寺、刑部,还有都察院联合查办,臣作为总督查官,督查三司查案,自然不能允许有无关人等在场,扰乱查案进程了。”

秦飞鸿怔愣,看向随着他一同来的官员,个个身着绯紫单罗铭襟背袍,可不就是各部的一把手,当下便信了沈鹤知的话,松开抓着妹妹的手。

秦香絮隐忍不发地被沈鹤知带离秦飞鸿身边后,那些锦袍加身的官员,就纷纷上前,开始指挥着人手调查了。

他们两个站在远离人群的地方。

秦香絮的手还被沈鹤知紧紧抓着,她想挣,又碍着有旁人在场,不好太过明显,只能小幅度地甩甩手,压着声音道:“你可以松开我了。”

沈鹤知没松,只虚望着前方,说:“臣职责所在,还请公主体谅。”

“我这会儿又没插手你查案子!”秦香絮说。

沈鹤知平静道:“但公主从后宫出来,直奔二殿下府邸,想必是动了查案的心思,臣为皇上办事,定然要尽心竭力,将公主暂放身侧,日夜看管了。”

秦香絮一愣。

看管?而且还是日夜?

要真是这样,她这后宫不就白出了。

立马就有些不乐意道:“我不会的,我可听话了。”

“听话?”沈鹤知总算回眸看她,黑沉的眸子里不知情绪几何。

秦香絮被看得有些心虚,但还是强撑着跟他对视。

沈鹤知看着看着,突然轻轻地叹息声,与她商量道:“公主是想让臣玩忽职守吗?”

秦香絮听他叹气,像是话里有缝儿的样子,忙插针道:“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但臣有个不情之请。”沈鹤知蹙眉,显出点纠结。

“什么不情之请?”秦香絮问。

沈鹤知俯身,贴近她耳畔,用很正经的语气问道:“公主试着唤我声夫君如何?也许臣一心软,便能对公主的某些行径视而不见了。”

若不是听清他话里内容,单凭他这语调,秦香絮真要以为沈鹤知在说什么嘉保太平的文治奇计。

她脸颊微热,带了点焦急与羞赧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跟我提这个?!”

“公主不愿意?”

沈鹤知偏过头,如玉面庞上满是要公事公办的表情:“那臣只好秉公做事了。”

第83章 怎么,你很舍不得我吗?……

他说着抬步欲走。

秦香絮急急忙忙地抓紧沈鹤知的手,压低声音道:“你这是在强人所难!”

“强人所难?”

沈鹤知停下脚步,偏头斜睨,道:“婚后总归是要叫的,提前练习一番未为不可,臣只是在做未雨绸缪的打算而已,怎的到了公主口中,臣竟做成了那无理取闹之人。”

他语气坦然,眉眼间满是正经,看着是很像那么回事儿。

但秦香絮少不更事,从未跟男子有过亲密接触,突然让她叫夫君,她如何开得了这个口。

就想着法儿地推辞道:“你说得轻易,真叫起来哪儿是那么简单,不信你自己试试呢?”

沈鹤知神情有了点变化,犹疑道:“公主的意思是......臣先开这个口?”

秦香絮见他不复淡然,就知她逮住了对方的命门,看好戏地道:“现在你知道本公主的难处了吧?”

她佯装可惜地叹了口气,“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大人怎么不懂呢。”

沈鹤知凝眸,看着她抓乖弄俏,忽而道:“夫人说的是,为夫受教了。”

这句话,他不过须臾的工夫就说完,秦香絮乍一听,还以为听错了,惊愕地抬头看向沈鹤知。

但对方只轻描淡写地问道:“夫人怎么了?”

经这回,秦香絮总算能确认她方才所听不是幻觉,当下就愣在原地。

她不答话,沈鹤知就未继续开口,只朝秦香絮微抬下颌,那动作就好像是在说“轮到你了”。

秦香絮好不容易解决的问题,转瞬又回来,眼见着还有变难的趋势。

她以为她那样说,事情就会以沈鹤知开不了口叫她夫人而结束,谁料他不仅叫了,还叫得那样轻易,张嘴就是两回。

秦香絮刚才还隐约还有点推脱的机会,如今是半点没剩下,沈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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