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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都没有,认错态度良好。
他似乎确实比几年前长进,没到不可救药的地步。
但此时的秦香絮并不知道,这个想法很快就会在不久的将来彻底消散。
她舒了口气,说起正事来:“待婚期定下后,我要进宫,离开你身边几日。”
虽然婚事筹备得又急又赶,省略了不少步骤,但祖宗定下的规矩,还是要守,一国公主不可能像寻常人家迎小妾那样,轿子一抬就进门,她要祝帛牲醴告奉先殿、祭拜祖宗,在受册后谒奉先殿,再是谢恩,受蘸戒仪......
总之得等无数的事做完,她才能被沈鹤知接出宫。
想到这么多事要全压在几天内做完,秦香絮便觉得累。
“我会等你的。”沈鹤知仍是抱她的姿势。
秦香絮问 :“你觉得,若他们真要动手,会选在什么时候?”
她未等他回答,已继续说下去:“皇宫内不可能,我父皇养的那些诡秘莫测的死士,估计早在他们有动手的迹象时,便会取下他们头领的首级了。”
皇家死士有严格的等级划分,依据实力高低,可分为天地玄黄四等,黄级的死士,只要是皇室成员皆可动用,但再往上的便不行,哪怕是只高一等的玄级,也很少有人见过。
因而便有传闻,说那些死士,其实皆被皇帝安排,蛰居在高官身侧,一待发现谁有不臣之心,便会出手斩杀。
不过传闻毕竟是传闻,谁也不知真假,秦香絮唯一知道的,是那些高级的死士,都有着神出鬼没的功夫本事。
所以,那个小心而又谨慎至极的幕后之人,一定会碍于天级死士的存在,不敢贸然在皇宫动手,以防生变。
“公主府也不可能。”秦香絮说:“我毕竟是父皇最宠爱的女儿,所以,他很有可能在我身边安排几个死士保护我安危。”
沈鹤知忽而出声:“所以......他们能动手的地方,就只剩下一个。”
“是啊,”秦香絮朝他笑了笑:“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文臣,当然是最好欺负的了。”
她说这话时,笑得双眼微弯,眸光晶莹,明艳无双的芙蓉面,就更令人移不开视线。
沈鹤知盯着她,忽然俯了身,用微凉的手抬起秦香絮的下颌,在她唇上印下蜻蜓点水的一个吻。
秦香絮猝不及防被他亲了口,回过神来便抚着唇,问道:“你为何突然亲我?”
沈鹤知附在她耳畔道:“你若觉得吃亏,可以亲回来。毕竟......我很好欺负不是吗?”
他温热的气息铺洒在秦香絮敏感的耳朵上,像是有羽毛轻拂,带来鲜明的痒意。
她心尖一颤,立马反驳道:“你、你哪里好欺负了?”
外人也就是不曾与他接触,才会认为他是个柔弱的文臣,真接触下来就会发现,沈鹤知浑身上下,没有半点跟柔弱相关的地方。
闻言,沈鹤知抬眼看向秦香絮。
他薄唇轻启,语气轻缓:“你还没试,怎么就知道我不好欺负?”
秦香絮一怔,看向沈鹤知那张昳丽的脸。
便是在这种时候,他的表情也是淡然的、从容的,甚至对上她的视线,他还能勾唇轻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她忽然有些讨厌他气定神闲的模样。
凭什么,失序的只有她?
凭什么?
这点子不平的心理作祟,使得秦香絮抬起双手,紧抱住沈鹤知的脖颈,在他反应过来前,主动吻上了他。
属于他的浅淡香味,瞬间将她笼罩。
秦香絮舔吻了两下沈鹤知,温软的舌尖就撬开他齿关,长驱直入。
她生涩而又小心翼翼地探索,缠裹住对方的柔软,一点点品尝。
沈鹤知未有言语,只是沉默着,放任她为所欲为。
秦香絮原先还能游刃有余,但很快就因为喘不上气,欲图休息。
她松开手,有了要后退的迹象。
但就在这个时候,原一直安分的沈鹤知,却猛地扣住她后颈,硬是将这个吻加深。
他的手不断收紧,不许她逃离。
这个吻与沈鹤知表现出来的从容截然相反,灼热又疯狂,带着理智的摇摇欲坠。
秦香絮只想要一点,但他却给的太多太多,致使她脑子都变得昏沉而迟钝,除了睁着迷蒙的双眼承受,什么也做不了。
她被吻得浑身发软,气息紊乱,就像是在海面迷失方向的小船,被暴雨倾打得不堪一击。
沈鹤知边吻,边翻身将她轻易地压在床上,骨节分明的手没入裙下,隔着轻薄的睡衣,抚上她腿心。
秦香絮用尽最后的力气,脱离沈鹤知,双手握住他腕骨,阻止道:“不行......”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底布满了潮湿的水雾,眼角也有绯色晕染。
沈鹤知的手停下,顿了顿,转而上移搂住了秦香絮的腰。
他俯身靠在她颈侧,语气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淡然,只是紊乱的气息和沙哑的嗓音,还是暴露了他,“吓着你了,是我不好。”
沈鹤知抱着她的手紧了紧:“但我只是太想你了......太想了......”
他跟她保证:“以后不会再这样。”
秦香絮无力地仰躺在床上,听他说完这句,本想说句“无碍”,但等感受到什么后,无碍两个字便硬生生地卡在了嗓子眼。
沈鹤知察觉到她的异样,沙哑低沉的嗓音听得人发麻,“它也想你了。”
秦香絮觉得脸烫得快要让她发疯,血液也横冲直撞地在体内乱闯。
而造成这一切的沈鹤知,却只是力度轻缓地抱住她,安抚地说:“没事,睡吧。”
秦香絮侧过身,看着身旁的他,他白皙的面庞上浮现出桃花般的淡粉,总是波澜不惊的眼底也暗潮涌动,幽深得令人发慌。
她垂下眼,小声道:“我......我可以帮你。”
沈鹤知的表情有一瞬的怔愣,他觉得他大抵是听错了。
但当秦香絮的手轻抚上他坚硬,浑身的血液便瞬间沸腾,给他带来头脑发胀的眩晕感。
他急切地把手探下去,想要捉住她作乱的柔荑,可动作半路停住。
沈鹤知忽然皱着眉,声音因为喘息变得零碎:“你......你不用为我做到此地步。”
他试图以这句话制止住秦香絮的动作,但秦香絮的手依旧停留在原地,箍着他的脆弱,慢慢动作。
沈鹤知眼底渐渐浮上一层水雾,呼吸彻底乱了套,所有的理智都随着她的手,变得支离破碎。
他埋首在她颈侧,无助地大喘气,声音也战栗:“够了......够了......”
秦香絮看着他被情绪彻底攻占、变得柔艳的脸,咬了咬唇说:“可是......你还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