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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熊心豹子胆,敢与太子作对。”

窦嘉山这才明白,窦炤逛青楼竟是为了给太子打掩护,看来还真错怪了他。但此事萧弧也只是受人指使,罪不在他,窦炤如此嚣张叫人下跪也实为不该。

于是赶紧也道歉:“对不住对不住,贤弟是当真不知,我那逆子连我都降服不住,这几日正为这事罚禁足。回头我再寻个能治他的人将他狠狠教训一顿,贤弟莫要生气。”

齐遇棠连忙道:“窦兄若还要罚他,那真是误会遇棠了,犬子犯错受到教训是应当的,如今我担心的是太子对他的想法,还请窦兄看在往日

同窗情分上,请令郎替犬子在太子面前美言几句,莫要叫殿下对他寒了心。”

原来是这个意思,窦嘉山放下心来,出言安慰道:“贤弟放心,我那逆子虽为人傲慢,但一向说话算数,只要太子名声无损,他绝不会再刻意针对萧侍郎的。”

齐遇棠这才点点头,不禁老泪纵横:“遇棠多年不曾拜见兄长,如今竟是为了这等事相烦,实在是无颜面对窦兄啊!”

窦嘉山拍着他肩,也是万分感慨:“你今日能来见我,做兄弟的已是心满意足,其余诸事不必多言,你我心中明了便好。”

曾经意气风发的青春少年郎,三十多年过去,都成了如今暮年模样,两人不由得唏嘘感叹,竟也就此放下心结,当晚两人一起把酒言欢,畅谈往昔。

既然忆起过往,不免就要提起结亲之事。

只是如今萧弧已经成婚,齐遇棠倒还有个女儿萧红锦,刚好十八岁年纪,与窦炤正相配。可窦炤这个逆子连窦老太太催婚都无用,更别提叫窦嘉山做主。

本来这件事就作罢了,齐遇棠突然提起他那女儿跟窦婳关系不错,窦婳时常还想邀她来府里玩,只是迫于他不想让窦嘉山记起他这个人,便一直没让她来。如今两人既然恢复来往,以后便可让萧红锦经常找窦婳联络感情。

窦嘉山听见这话心中一动,想出一个好主意来。

他决心叫窦婳以心情烦闷需要朋友陪伴为由,接萧小姐来窦府小住一阵,这样就能给窦炤与萧红锦制造许多相处机会。毕竟是年轻男女,只要接触多了总能生出些情愫来,如此之后再跟两个小年轻提结亲之事,想必会顺利许多。

齐遇棠对此当然没有异议,他那女儿自视甚高,给她介绍的人不是这个不喜欢就是那个看不上,拖到如今十八岁都还没下定。如今若是窦炤肯松口,两人倒是极般配的一对。

在窦嘉山看来,萧红锦作为萧国公唯一嫡孙女,据说是温柔知礼,才貌双全,深得国公夫妇喜欢,从小也是养在跟前的,如此家世品貌倒也不算辱没了窦炤。

况且这桩婚事若能成,不仅能了结他这些年对齐遇棠的亏欠之意,也能安抚窦老太太一片爱重窦炤,想要尽快抱个重孙的心情。

如此商议既定,齐遇棠回去准备,只等窦炤生辰那天便让窦婳邀请萧红锦住进来,正好借着生日之名,好好相处一番。

所以窦嘉山这一次来到长直院,倒是破天荒没有发脾气,反而和颜悦色与窦炤说了萧弧被人蒙蔽一事,叫窦炤替萧弧在太子面前美言几句。

窦炤只是冷笑了笑,道:“让我美言几句也没什么,只是太子并不知道当晚打扰他雅兴的人是谁,我这冷不丁说出来,他可不就知道了么?”

窦嘉山被噎了个结实,脾气上来又想将他痛骂一顿,可突然想起还有萧氏女一事,只得强压怒火,深吸一口气,缓缓道:“萧家还有一女萧红锦,不日将会来家中小住,你注意一些。”

窦炤本想说这不关他的事,却听窦嘉山继续道:“我知你一向抗拒给你说亲,只是你也整整二十了,再不考虑考虑,叫老太太如何安心?如今我也不逼你,只叫这个萧小姐提前来与你接触接触,若不喜欢以礼相待即可,切不可像上次婳儿宴会上一般,将人都得罪完。毕竟是女孩子,也没有求着嫁给你,你喜欢就考虑,不喜欢我会叫她回去,明白了吗?”

这样的事,放在从前窦炤一定是一口回绝,可这次不一样,他昨晚已经做出一个重大决定,这个萧氏女来得正合适。

只略顿了顿,便点头顺从:“好,都听父亲安排。”

窦嘉山根本没想到他能答应得如此干脆,一时心情大好,立刻解了他的禁足,临走前还将皇上新赐的一对桐烟徽墨给了他。

窦炤看着那一对金光暗闪的徽墨,深吸一口气,转身进入房内。

此时,观沅终于从混乱中醒来,烧虽然没退,人却精神许多,然后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那破院里,看着像是在二爷外间。

接着又记起昨晚迷迷糊糊的,好像把二爷当做降温的冰雕,抱了又抱,蹭了又蹭,好像还……啃了又啃?

一时间惊得冷汗直冒,想爬起来身上却不稳,便直愣愣滚了下去。

恰好窦炤进来,见她滚在地上,吓了一跳:“你这是干什么?”

观沅赶紧挣扎着想跪下,可哪有力气,且又动到腿上的伤,一时疼得轻呼出声。

窦炤赶紧上前将她抱回榻上:“不好好躺着,为什么要起来?”

观沅红着一张脸,细细观察窦炤,见他仍是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心中放松了些,便道:“一觉醒来不知为何躺在这里,实在惶恐,想给二爷赔罪。”

窦炤微眯了眼睛:“不知为何在这里?”

观沅不敢看他:“是,是啊,我迷迷糊糊的,感觉在那个破院里快死了,再清醒过来就到了二爷这边,中间发生了什么都记不起来。”

窦炤轻笑一声,突然近前,抬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蜻蜓点水般轻轻一触:“那这样呢,能记起来了吗?”

观沅瞪大眼睛,心脏像爆炸了一般,只觉得一阵阵的心悸和荡漾。

昨晚的亲吻只有模模糊糊的感觉,像做梦一般,如果没人提起她一定会将其当成一个真正的梦。

可是,可是二爷他,他竟然……

窦炤很满意她的反应,放开她的下巴,居高临下看着她:“你昨晚勾引我呢,以为一句忘了就能蒙混过关吗?想得美!”

观沅一张脸红透了,张着嘴无法辩解。

窦炤便以一种十分悠然的姿态坐在一旁:“来说说吧,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我有了这样的心思?”

“什,什么心思?”她脑子在打结,已经无法正常思考。

窦炤微微冷下脸:“你确定还要装?”

观沅有些慌了:“我,我是真不知道,二爷,昨晚我不是故意的,想是烧糊涂了!我,我从没想过勾引二爷,真的。”

窦炤有些不耐烦,他如此郑重地过来,是想听听她的真心话,只有这样,他才能好好跟她谈谈,他昨晚一夜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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