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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将东西收回,叹息道:“贤侄还是见外了。”

窦炤想起父亲曾经说过,齐遇棠年轻时才华横溢,风流倜傥,是当时文人界一颗璀璨新星,多少妙龄少女不惜在大街上阻马拦车,只为一睹其风采。

如今看来,他满面沧桑,头发花白,整个人虽然高大,然而脊背佝偻着,仿佛被生活压垮了般,再也看不到一丁点意气风发的影子。

窦炤已经想象不出,这样一个男人当初是怎么能成为父亲结拜兄弟的。即便是家道中落,落得如此模样也只能证明他能力不足,担当不够,实在无法让人对他产生同情。

心里面对他的尊敬不由得缩减了些,但仍然礼貌问道:“不知齐叔特意来寻我,是有什么要交代?”

齐遇棠这才道:“我这次来,一时是想亲自替犬子给贤侄道歉;二是想拜托贤侄,我那傻儿不听劝告,非要跟着祁王胡闹,往后估计还有得罪太子殿下的地方,我如今也没什么别的办法,只希望贤侄能在关键时刻提点他一些,叫他理清利弊,起码还能留条性命。”

窦炤知道他是想让他在关键时候放他儿子一马,可两虎相争这种事,我放了你,你回头就要来献祭我。

他又不是佛祖菩萨,没那么好心。

便淡淡笑道:“齐叔说的这些我不大明白,上次一点小误会不过是年轻人意气之争,还谈不上利弊性命这些,齐叔还是言重了。”

齐遇棠知道他这么说就是拒绝的意思,也不好再求,只得笑道:“既如此,就看他自己能不能醒悟了。另我有一女,如今正在府上做客,往后若有冒犯的地方,还请贤侄多多担待。”

提起女儿是想试探一下窦炤的态度。

窦炤因想到要让观沅也接触一下这个萧小姐,便难得和颜悦色道:“齐叔放心,令嫒是我二妹的客人,自当以礼相待。”

齐遇棠一听大为放心:“那就拜托贤侄了。”

这边刚送走齐遇棠,老太太那边便遣了丫头来传话,说他作为今日的寿星,一直冷着客人不好,叫他赶紧去秋月庭陪着众人赏花。

窦炤实在不情愿,但他从来不会忤逆老太太的意思。

自从母亲去后,他便是老太太一手带大。老太太对他的喜爱和偏心全上京皆知,他自己更是深有体会,心中早已把老太太当成最重要的人。只要是能让老太太开心的事,他多不情愿都一定会去做。

到了秋月亭,发现果然已经有许多人等在那里。

长宁一眼看到他,飞也似的跑上来,一把勾住他的肩膀:“哎呀呀,我们的小寿星终于来了,今日可美得你,还给我摆起架子来!”

窦炤冷冷瞟他一眼:“殿下自重,我是你的老师。”

长宁手一挥:“什么鬼老师,仗着自己小时候围棋神童的名号,让你爹推荐来教了我半年而已,可教出点什么成绩来没有?我都懒得说你,你还嘚瑟上了,跟你说,今日可不管什么老师不老师的,你就是我窦兄,嘿嘿!”

窦炤正要说,没什么成绩还不是因为他蠢。

长宁却突然凑到他耳边:“这次你可不能驳我面子,周围都是姑娘们呢,我要脸的。从前只在宫里见过高梦音,都说她是上京第一美女,我瞧着不然,这里好几个没听过名字的小姐都比她好看,你待会儿帮我引荐引荐。”

窦炤无语,敢情他不是来赏花,是来赏美女的。

“不好意思,殿下不认识的人,我更不认识。”

这时高梦音的哥哥高同泽也凑了过来,笑道:“窦兄今日艳福不浅啊,我还没见过谁家儿郎庆生,能同时请来这么多世家小姐,着实长见识了。”

窦炤就知道他们嘴里说不出好话来,冷道:“她们都是窦婳的客人,与我无关。”

“喂,寿星终于来啦!”话音刚落,仪清公主带着侍女走了过来,然后满面笑容递给他一个小匣子,“祝你生辰喜乐,这是我的贺礼,快看看喜不喜欢。”

高同泽忍着笑,朝窦炤眨了眨眼睛,意思是你还嘴硬,这不是庆生是什么?

窦炤只当没看见,也不接礼物,淡声道:“今日并非我邀公主前来,作为三妹的客人,公主不必准备贺礼。”

公主便不高兴起来,鼓着脸:“即便如此,碰巧遇见你二十岁生辰,如此重要的日子,老太君又请我们赏花吃酒,我给你备一点小小礼物不是应当的吗?”

窦炤还是不接:“公主实在要送不如送给同泽兄,我看他似乎极有兴趣。”

高同泽正盯着他们看热闹呢,话题突然扯到他身上,赶紧拉上长宁往别处去:“不关我的事,你们聊,我们走!”

仪清见状知道他不会接了,也不勉强:“行吧,我来这里也不是专程给你送东西,咱们还有正经事呢,你那丫鬟在哪儿,准备什么时候给我奉茶?”

窦炤这才道:“开席再说。”

正值夏末秋初,满园的菊花初初开放,品种繁多,色彩斑斓,从洁白如雪到艳红火热,从淡紫幽雅到金黄璀璨,每一朵都有其动人之处。

在这样微风不燥的日子里,走在菊花丛中,闻着空气中淡淡的花香,实在叫人心旷神怡。

更堪有妙龄的公子小姐穿梭其中,将整个秋月庭点缀成一副赏花乐景图。

这里面最兴奋的就是长宁。

身为太子,他平时本就不容易出宫接触这些外女。皇后娘娘平时将他看管得极为严格,即便皇室宴请的时候,也只让他远远坐着,规规矩矩的,不给任何外女接触他的机会。

按皇后的想法,如今太子妃人选未定,上京这些女人们若有机会,见到太子还不跟蜜蜂见了花蜜一样往上叮?如此人多心杂,未免有那不怀好意的带坏了她的

儿子。

既然防不胜防,不如彻底断绝的好。

只是皇后不明白,堵不如疏,太子正是十八九岁血气方刚的年纪,一点女子也不给他接触,他哪里遭得住?不然也不至于上次进个青楼,还要被娘子们误认为是乡下来的土包子。

今日也是同样情景,他虽然知道来这里的都是正经高门贵女,不能跟上次醉烟楼一般随性,但叫他规规矩矩跟窦炤一般,看都不看一眼实在做不到。

是以本性暴露,整得自己跟开屏孔雀似的,翘着尾巴招摇地在园中四处挑逗。

公主身边的侍女春儿是皇后安排的眼线,见太子闹得实在不成体统,为了讨好皇后,便冒着风险偷偷出去找了个偏僻墙角,放了只信鸽出去通知皇后。

刚松手将鸽子放出,一转头看到一个穿豆绿衣服,长相甜美的丫鬟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盯着她瞧。

春儿快没吓死,条件反射惊叫了一声,然后斥道:“你是谁,躲在这里偷看什么?”

丫鬟正是观沅,她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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