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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嘴唇惨白,却还是虚弱地笑着:“死不了,快拿了东西回去吧,你在这里迟早给我招人来。”
嘿,这还嫌弃上她了?
观沅顿时不高兴:“招人来又怎样?我还没问你呢,你到底是谁家的下人?怎么没事老往我们府里跑,今日若不好好说清楚,我定要告诉二爷。”
黑衣少年苦笑:“你爱告就告呗,告完不过是跟着你哥哥一起下大牢罢了。”
“这跟我哥哥有什么关系?”观沅真的很烦他牵扯自己哥哥。
黑衣少年微微挑眉:“我不是早告诉过你吗?我是你哥哥找来的,他不放心你在这儿,特意叫我没事的时候就来看看。”
“胡说!”观沅急得打断他,“哥哥对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再说你这浑身的伤,一看就是跟人打架了,难不成也是因为我?”
黑衣少年叹气:“虽说不是因为你,也跟你脱不开关系,还不是因为来的时候被祁王的人盯上,以为我是窦府的细作,这才被他们伤了。不然你以为呢,难不成是跟你们府里的人打架伤的吗?”
观沅死死盯着他,小脑瓜里使劲搜索着府里最近有没有出现过什么不好的事,丢东西或伤人等,搜来搜去,最终答案是——没有。
那起码这个人对窦府是没有威胁的,既如此,告不告发他似乎也没所谓,只要他不伤害自己身边人,管他待在哪里呢。
至于他嘴里说的托哥哥来看他,无论真假她不去理会就好了,于是道:“你爱怎么说怎么说,我懒得管你了,伤口好一点就快走吧,被别人瞧见定要将你关起来,到时候可别说见过我!”
观沅说完蹲下将那些瓶瓶罐罐抱在怀里,再狠狠瞪他一眼以表不满,转身离开。
黑衣少年看着她轻盈的背影,笑着喊了一声:“多谢!”
观沅理都不理,飞快跑走。
回到下人房,将药瓶子放好,突然想起自己的鸟儿还没收回来呢。又匆匆赶回假山处,发现黑衣少年已经不见了,坐着的地方什么都没有,像是从没来过一般,只剩下寂静的晚风轻轻吹着。
观沅心中轻叹一声,虽然这个人不讨喜,但还是希望他没事吧!
将画眉鸟收进笼子,回到长直院,恰好看到木蕙拿着一瓶止血药粉跟几条白布从外面进来。
吓了一跳,忙问:“谁受伤了?”
木蕙叹道:“二爷啊,还能有谁?也不知怎么的把个杯子弄碎割到手,流了好多血呢。”
“哦……”观沅这才松了口气,还好不是跟人打斗伤的,不然她刚刚就是放走一个嫌疑犯了。
木蕙皱眉:“怎么你还挺高兴似的?”
观沅笑道:“没有,我刚开始还担心伤得太重,若只是割伤了手指,就还好。”
说真的她也确实有那么一丁点点开心,今晚轮到她值夜了,也不知道二爷会不会因为伤了手指而放过她。
虽,虽然,那件事到后来有那么点舒服啦,可疼的时候实在太疼了,她实在不想再尝试第二次。
木蕙横她一眼:“可别让二爷瞧见你这幅样子,回头骂死你。”
观沅吐吐舌头:“知道了。”
晚上,长直院众丫鬟忙完各自回去,观沅提前回去洗漱完毕过来值夜。
这对其他人来说都是很平常的一个晚上,只有碧心跟观沅,一个知道今晚他们会发生什么,而这份知情,让她心中的恨意如同潮水般汹涌,几乎要将观沅的身影淹没在无尽嫉妒之中。
而观沅,自然是从关上院门那一刻开始,一颗心就绷得紧紧的。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二爷,主动不好,不主动也不好。
夜幕低垂,长直院内被一层淡淡的月色轻柔覆盖,万籁俱寂之中,只余下微风拂过树叶的细语,与远处偶尔传来的夜鸟啼鸣。
观沅一个人在院子里徘徊良久,最终避无可避,还是咬着牙回屋。
今日与上次不同,不必再伺候二爷洗澡,只需将他床上的被子枕头什么的铺好,等他躺下后拉上帘子,再准备好茶水什么的,等他晚上叫就行。
观沅想着,只要二爷不主动提,就当做不知道吧,从前怎么值夜的,今夜还怎么就好。
可进屋之后,观沅惊讶发现,二爷竟然没在卧房里,而是衣衫齐整地站在书桌后面,手里捏着画笔,桌上一排盛着各种颜料的小碟。
他正在画画。
观沅好奇走近:“二爷这么晚在画什么呢?”
窦炤没理她。
观沅抬眼望去,发现那是一幅令人心悸的美人图。
画布上,美人的形象栩栩如生,她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可眼神空洞,仿佛已经失去了灵魂,发丝凌乱,衣衫不整,看上去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挣扎,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矛盾且奇怪。
观沅心中顿时涌起一股莫名寒意。
画中女子的样貌服饰虽然与她并不相同,但那冷漠的眼神,那决绝的姿态,却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熟悉与不安。
她小心翼翼地问道:“二爷画的是谁?这位女子,似乎有些特别。”
窦炤仍是没回答她,只是顿了顿,然后大笔一挥,一个巨大而鲜红的叉将整幅画否决。
观沅内心震动,仿佛亲眼目睹了一场无声的谋杀。
她不明白,那幅画中的每一个细节,即便是那空洞的眼神和不整的衣衫,都明显透露出二爷绘制时的用心,既用心了,为什么又突然这样决绝地毁掉?
一颗心开始缓慢加速跳动起来,她隐约感觉到,二爷似乎与前几天不一样了。
她有些害怕,忍不住试探地去捏了他的衣袖,小心翼翼唤道:“二爷……”
之前她每次这么做的时候,二爷都
会心软的。
可这一次,窦炤眉头微沉,都没看她,只淡淡瞅了一眼她捏住的袖子,观沅便立刻松了手,乖乖退后两步站好。
窦炤这才一脸沉思地看着那幅画,淡声道:“可惜,真可惜。”
观沅再次试探问道:“二爷在想什么?”
窦炤这才冷冷掀起眼帘,看着她:“我在想,怎么样才好玩。”
那样冷漠而充满距离的眼神让观沅一颗心迅速下沉,她已经太久太久没见过二爷这样的神态,以至于她差点忘了,他一直是她高高在上的主子,而她不过是个可以任意买卖的贱奴而已。
观沅立刻跪了下来:“二爷!”
窦炤冷笑了笑:“你这一跪倒让我想起一件可以玩的事……起来!”
观沅犹豫着站起来,不敢问也不敢出声,只怔怔地看他。
“脱吧!”
“……”观沅瞪大眼睛。
窦炤微眯了眼睛,声音泛着寒意:“我说,脱衣服!”
第41章
观沅脸色惨白,嘴里喃喃道:“二爷,为,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