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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衣,轻飘飘的如梦如仙,观沅却忍不住抱住双臂。
已是深秋,穿成这样真的太冷了。
“站好,别动。”窦炤的声音再次响起,冷漠而无情,仿佛完全忘记了观沅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只是将她当作那兰花一般的装饰品。
泪水终于忍不住从眼眶中滑落,滴落在纱衣上又轻轻滑落地板,观沅很讨厌自己总是这么哭,明明都想明白了的,一切不过是二爷的情趣而已,为什么又要因为他的一个吻而多出许多期待?
人总是这样,有了期待便想要回馈,一旦对方的回馈不是自己所想,便要生出悲痛。
这都是自找的,观沅,不要有期待。
正当她伸手抹泪,硬下心肠打算把自己当做一个没有心的物件时,却又被窦炤拉进了怀里。
他搂着她的腰,让她紧贴自己:“为什么哭?”
这一问让观沅更委屈了,本来停住的眼泪又开始往下掉:“奴婢,不敢说。”
窦炤笑了笑,伸手替她擦泪:“你不喜欢这样?”
观沅轻轻低下头:“不喜欢,奴婢有点,害羞!”
窦炤的笑容里又杂入一丝嘲讽,他搂着她,揉着她,将她带到画布前,声音瞬间低哑许多:“看看你多美,为什么要害羞?”
观沅看着画中的自己,那种直白的诱惑扑面而来,比她低头看着自更具冲击力,顿时腿脚便软了。
窦炤察觉到她细微的颤抖,适时掀起她的纱衣,低笑声在耳边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视与占有欲:“嘴里说着不喜欢,身体却很诚实。”
观沅知道他指的什么,顿时脸红得滴血,突然又闷哼一声,撑不住趴在案桌上。
窦炤却将她拉起来,让她双手撑在桌上,抬头眼睛盯着画布。
他双目通红,气息不稳:“好好看着她,告诉我,喜欢吗?”
观沅咬着唇,用力摇头,拼命控制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窦炤冷笑着,不再客气。
“喜欢吗?告诉我,你喜欢吗?”
终于,在他一声声的逼问中,观沅再也崩不住,带着哭腔答:“喜欢,二爷,我,我喜欢!”
那之后,便多了许多声音,耐不住的,放飞的,彻底沦陷的……直到精疲力尽。
仍然是那样,他衣冠楚楚,一套象牙白圆领窄袖袍,袖口与领口皆以银线绣着细腻莲花图案,清雅脱俗,纤尘不染。发丝被一顶精致的玉冠高高束起,更显得他面如冠玉,目若朗星。
他是如此的神采奕奕,高洁不染。
而她,衣衫凌乱,发丝松散,眼神迷离而空洞,肌肤上,隐约可见几道红痕与淤青,像一条受伤的藤蔓,弱弱地瘫软在他怀中。
不过这次,他不再高高在上地站着凝视她,而是拂开她面上的发丝,轻捏着她的下巴,喃喃道:“你迟早离不开我,观沅,这辈子,你就跟那盆兰花一般,只能属于我!”
他说着又摸了摸她身上的软纱:“你穿这种衣服真好看,我会再给买一件,下次想看你穿着跳舞。”
“跳得好有赏赐,不好的话……”俯身在她唇上轻咬一下,“总之,别叫我失望。”
经历了这样一个晚上,观沅已经把之前对二爷的一点期待完全丢掉,主子就是主子,奴婢就是奴婢,她就是主子的一盆兰花,不要再想什么喜欢不喜欢,好好伺候好主子就够了。
这样一来,她反倒放松许多,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治好主子的病,拿到三百两银子给哥哥,如此她就真的再无牵挂啦。
在这一点上观沅还是很开心的,窦炤近来虽然不大搭理她,但给他泡的果茶还是每日都喝,想必也是对自己的惊梦症有些烦了,想要一鼓作气治好它。
只是关于跳舞那件事……不知道原地转圈圈能不能蒙混过去呢?
……
这日,观沅遛鸟的时候那个黑衣少年又来了。
照例扔了颗果子在她头上,当的一下,还挺疼。
观沅捂着脑袋,忍不住捡起那颗果子,竟然是小小一颗山楂。
顿时怒了:“你疯了吗?不知道这个砸人很痛啊?”
黑衣少年倚在墙上,手里还拿着一串冰糖葫芦:“谅解一下,手上没别的东西了,只有这个山楂,你不喜欢下次用石子儿?”
观沅看着他手里的冰糖葫芦,已经忘了疼,只想哭:“这,这不会是你吃过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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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
好恶心。
黑衣少年笑着又从兜里掏出几颗没裹糖的山楂来:“哪能啊,这可是清清白白的山楂,我特意买来做糖葫芦的,你爱吃糖葫芦吗?下次我给你也做一串?”
观沅倒是喜欢吃糖葫芦,但她现在没心思,作为一盆兰花,她要伺候主子,但是主子想看跳舞,她还不会。
叹口气,不想搭理他。
黑衣少年见她不出声,又扔她一颗山楂:“喂,我这次来是报恩的,你上回救了我,说说想要什么报答吧!”
观沅捂着头,狠狠瞪着他:“你这叫报恩吗?你这是谋杀!”
黑衣少年笑起来,非常阳光的样子:“行了不扔你,快说吧,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
观沅脱口就想说“没有”,可话到嘴边又顿住,眼睛亮了亮,干
笑两声,神神秘秘道:“那个,什么,你,你知道外面有谁会教人跳舞吗?”
第45章
黑衣少年有点莫名其妙:“教跳舞?那不应该是教坊里面娘子们做的事吗?你问这个干什么?”
观沅总不能说实话,便道:“是,是我们老太太寿辰快到了,二爷叫我们想点好玩的点子给老太太贺寿,我想着不如给老太太献上一支贺寿的舞蹈说不定她会喜欢。”
黑衣少年皱眉想了想:“这样的话,也不难,我帮你想想办法吧,你明日这个时候还在这里等着。”
观沅很高兴,连连点头:“好,我等着你!”
黑衣少年又问:“除了这件事儿,还有别的吗?这个也太简单了。”
观沅乖巧摇头:“我真没有其他需要帮助的事情,不过,既然你是我哥哥请来的人,那我也请你好好照顾我哥哥好吗?他一个人在外面,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他。”
黑衣少年苦笑了笑:“你还真是……”
剩下的话没有说下去,他跳下墙来,走到观沅跟前,将手上的糖葫芦塞给她:“你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傻子!”
在这个晴朗的秋日下午,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他的身上,为他那身原本沉闷的黑色衣裳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
这是观沅第一次近距离看到黑衣少年的样子。
面容清秀,很白,皮肤在阳光下显得晶莹剔透,仿佛能透出光来。笑的时候嘴角边有个浅浅酒窝,为他平添了几分孩子般的纯真与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