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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只是他不知道

观沅如今已经摆正了自己的位置,知道自己只是一盆取悦主人的兰花,甚至还不如兰花,所以能得他一点照顾,没让她去青楼学习,已经很感激了。

这时从里面出来一位美貌女子,笑着迎上来:“见过少师大人,这位就是今晚我要教的小娘子吗?”

她看向一身小厮打扮的观沅。

观沅还有些纳闷,她怎么怎么一眼能看出自己是个小娘子的?

窦炤点头:“是她,接下来就有劳姑娘了。”

那女子笑得十分妩媚:“放心,我燕儿教出来的徒弟,包管少师大人满意。”

她说完便亲热地拉住观沅的手:“小妹妹,我们走吧!”

观沅其实还有些忐忑,不由得抬眼去看窦炤,见他轻轻点了点头,这才迈着艰难的步子跟那女子离开。

她们刚走,太子长宁跟沈知淮两人也到了。

太子一把拍向窦炤的肩膀:“你小子终于有点良心,肯请我出来热闹了啊?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还是心里闷着什么坏水要拖我下去呢?”

窦炤淡淡笑着:“上次醉烟楼没能让殿下尽兴是我的过失,这次臣已做足万全准备,绝不会有人再来打扰,太子可尽情享乐。”

除非,有人临时通风报信。

窦炤眯了眯眼睛,看向观沅离开的方向。

他不甘心,还要再证实一下。

第46章

窦炤带着长宁和沈知淮进入教坊最好的一个雅间,里面已经预备着上好的酒菜茶点。

窦炤问长宁:“殿下今日想要看戏、听曲还是欣赏舞蹈,或与美人取乐?”

沈知淮十分不客气抢先道:“当然是全都要啦,搂着美人听曲赏戏才是人生乐事。”

窦炤冷冷瞟他一眼:“问你了吗?”

沈知淮耸耸肩,拉着长宁:“殿下也觉得我说的没错吧?”

长宁看一眼窦炤的面色,尬笑道:“那什么,我,我最近不是在物色太子妃嘛,此关键时刻,还是收敛一些比较好,免得被人知道了宣扬出去,我还有什么脸去追求人家好姑娘?”

沈知淮无语望天,一脸恨铁不成钢道:“长宁,你能不能出息一点?你可是太子,是太子啊,太子你知道代表的是什么吗?那些个女的还需要你去追求?只要你给个眼神,人家上杆子就爬上来了,我上辈子都没听说过有人会拒绝皇子的追求。再说了,刚刚不是有人担保,说已经做好万全准备,今晚绝不会出事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斜眼睨着窦炤。

窦炤笑了笑:“自然不会外传,不过殿下说得有道理,君子慎独不欺暗室,我们规规矩矩听个曲也够了。”

他说着,叫人请这里最好的琵琶手来,奏曲给他们听。

沈知淮怨声载道:“早知道来这里就听个曲儿,我还不如回家逗蛐蛐儿玩呢,殿下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就这,多没意思啊。”

不过,他的抱怨在琵琶女进门那一刻便哑了。

那女子怀抱琵琶,轻移莲步,缓缓踏入室内。

她身姿曼妙,一袭素色长裙,轻纱覆面,眉目清婉低垂,透着淡淡的哀愁与高雅,即便看不全样貌,依然能让人想赞叹一句“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

她那么安静,仿佛有魔力一般,感染得四周环境也安静下来。以至于长吁短叹的沈知淮立刻闭嘴,仿佛此刻多一点声音都是对这仙女的亵渎。

随着她款步至中央,轻轻坐下,调整着琵琶时,沈知淮甚至觉得此刻连呼吸都会打扰到她。

准备好后,她朝座上三人微微颔首,低眉间,如同秋水盈盈,蕴含着千言万语却又不着一字。

接着,琴弦轻拨,一串清灵的音符跳跃而出,如同晨露滑落叶尖,又似山泉叮咚作响。弹至激昂处,琴音如瀑布直下,震撼人心;回至细腻时,琴音又如微风拂面,温柔至极。

沈知淮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震撼与陶醉,看起来已经完全沉浸在这美妙的旋律之中。

而长宁这等熟知音律的人,更知道这琵琶女技艺的高绝,因此屏息凝神,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琵琶女修长的指尖在琴弦上跳跃翻飞,仿佛是在编织什么动人的故事,时而欢快,时而哀怨,每一个变奏都恰到好处,引人入胜。就连一向对乐曲不大感冒的窦炤,也不由得微微眯起了眼睛,显然对这首曲子十分满意。

一曲终了,余音绕梁。

室内一片寂静。

还是窦炤先道了声“好”,另两个人才反应过来,站起身使劲地鼓掌。

琵琶女微微欠身行礼,脸上仍无表情,也不说话,仿佛这一切赞誉都与她无关,转身欲去。

长宁伸手要拦:“等等,你叫什么名字?”

然而琵琶女似是听不见他的问话,头也不回地离开,只留一袭素色倩影,渐行渐远,仿佛她本就是这繁华中的一抹幻影,来去无痕。

长宁的手停在半空,久久放不下来。

窦炤拉他坐下,不耐道:“行了,琵琶弹得再好也是个乐籍女子,别太放在心上。”

沈知淮也笑:“是啊,刚刚确实被她迷住了,不过想想她这样的女子本就该以色侍人,却偏偏还戴个面纱装样子,必是个有心机的,殿下可别被人迷惑了去。”

但长宁却像是听不见他们说话,一直盯着她离去的方向,喃喃道:“天下竟有如此妙人。”

沈知淮与窦炤对视一眼。

窦炤笑道:“看来我确实错了,明知道殿下精通音律,还带他来听这些,若真被外面这种女人勾了魂去,娘娘可饶不了我。”

沈知淮哈哈笑起来:“那你也是活该!”

窦炤见长宁还是愣愣的,想了想,便将这里管事的叫来,问道:“刚刚给我们表演的女子是谁,先生能介绍一下吗?”

管事的笑道:“说起她,众位可能不太熟悉,她之前是岭南第一琵琶手,才转来上京不到半年。若论技艺,她本该当得大荣第一琵琶手的美誉,但她向来低调,刚来又深得圣上喜欢,经常叫她去宫中演奏,我们便不好再叫她出去见人,所以识得她的人并不多。今日若不是窦少师要听我们这里最好的琵琶,我也不敢将她推荐出来。”

沈知淮长长地“哦”了一声,心想原来是被圣上看上的,怪不得这么大架子。

窦炤点点头,又拿了一锭银子给管事的,叫他赏给那位姑娘。

管事的离开后,窦炤看着仍有些失魂落魄的长宁,叹道:“这可是你父皇先看上的,别再多想了!”

他深知这样的女子待在这种地方,必然背后有人才没让她像外面那些女子般抛头露面,所以特意叫人来问,好让长宁死心。

可长宁此时想的却是,怪不得听她的曲风这么熟悉,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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