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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显就是默认了翠儿说的话。
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果当面说好的事都能反口,她再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吧?
碧心接话道:“自然是嫉妒萧小姐,她见二爷对萧小姐有钦慕之意,生怕萧小姐以后分走了二爷对她宠爱,便使出这种下作手段,好污了萧小姐的名声,让她嫁不了二爷。”
老太太听完简直怒不可遏,声音颤抖着命令道:“来人,来人,把这个贱婢给我拖下去,乱棍打死!我窦家绝不能容忍此等奸邪恶毒之人!”
观沅一颗心沉到谷底,绝望地闭上眼睛,泪水无声地滑落。
此时此刻,她死了倒不打紧,可哥哥要怎么办,他还不知道五七的事,二爷若查到他身上,
会放过他吗?还有五七,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害二爷?他又会不会死呢?
一时又想到窦炤,他还在误会自己啊,他还在因为她的背叛而生气,可她是无辜的,她死也不会背叛二爷的,他为什么不相信自己呢?
站在一边的水菱终于忍不住,跑出来哭着磕头求情:“老太太,观沅一定是冤枉的,我们在一起服侍二爷这么多年,从没出现过任何意外,求求您网开一面,再给她一次机会好吗?求求您了。”
姜晴云也不忍道:“还是先将她关起来,再找二弟一起好好查问查问再说,毕竟是活生生一条人命,咱们窦氏……”
“放肆!”窦老太太一拍桌子,“还有什么好查的,她一个狐媚子下药勾引炤儿还不够,还想污蔑人家公府小姐的名声,这若传出出,我窦氏还有什么颜面在这上京立足?快,给我拖下去打死!”
嬷嬷正要上前,突然一个清越的声音在门外道:“慢着!”
是窦炤。
他大步流星地走进屋内,目光冷冽地将现场的人扫视一圈,最终定格在观沅身上。
观沅此刻瘫坐在冰冷的地面,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嘴角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几缕发丝贴在脸颊上,被汗水浸湿,身体因长时间的疼痛和恐惧而微微颤抖。那一双原本雪嫩似葱根的纤纤玉手,已经被拶子夹得皮开肉绽,白骨隐约可见,伤口处不断地渗出鲜血,显得格外的触目惊心。
窦炤心跳骤然加速,双眼瞬间充血,紧握的双拳微微颤抖起来。
观沅死灰般的双眸在看到窦炤那一瞬间有了波动,干涸的泪水开始涌了出来。
“二爷……”声音极其微弱,她想要开口解释,喉咙却像被堵住了一般,没法完整说出一句话来。
“观沅!”跟在窦炤后面进来的木蕙一下子扑了上来。
她紧紧抱住观沅,又拉过她的手看,哭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但此刻在老太太这里,她仍然一句话也不敢说。
窦炤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面色恭敬地对着老太太道:“孙儿来迟,请祖母恕罪。”
老太太这会儿根本不想看到他,这贱婢勾引了他,他居然一声也不吭,想必是要护着她的。
便冷着脸道:“你来作甚?今日这贱婢给红锦下药毁人清白,还偷人镯子,我定要打死她。”
窦炤仍然恭敬道:“祖母息怒,孙儿来时已经听说了此事,特地赶来请罪,那药其实是我给她的。这丫头我挺喜欢,前不久收用在身边,只是还没来得及与祖母说而已。那些药也是我找来供我们闺房之乐,因不想被她知道,便在那荷露水里放了一些,每次让她饮一杯。只是不成想被萧小姐误饮,这才酿下大错。”
他说着转身面对萧红锦:“此一事实乃炤之罪过,还望萧小姐海涵,炤也一定尽最大努力弥补小姐。”
萧红锦一张脸已经红得滴血,别过头去不发一言。
窦炤说完这些,又看向观沅,面色冷了冷,厉声道:“此罪可免,但偷镯子一事却是证据确凿抵赖不得,便将你打二十大板,关黑屋三日以儆效尤。”
“观海,带下去!”
“是!”
第55章
窦炤一进门,十分利落地将催|情药一事揽在自己身上,又向萧红锦道了歉,再对偷镯子一事给出惩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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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脑子还没转过弯来,观海已经迅速将观沅带走,也就代表这件事被他一锤定音不能再翻转。
但实际上,刚刚窦炤说催|情药的那些话是自相矛盾的,先说那药是他给的,又说不想让观沅知道,所以偷偷在荷露水里下了药。他说得很快,当时大家都被他如此坦诚地承认什么“闺房之乐”给镇住了,在场又都是些女眷,听见这话羞都羞不过来,自然没人仔细探究他话里的漏洞。
等观沅被带下去之后,大家再仔细一想,这些话根本就立不住脚,可见他是明目张胆要包庇这个丫鬟。只是他作为老太太最爱的孙子,在场老太太若不揭露他,谁还敢多说一句?
老太太自然也很快觉出不对来,可观沅人都被带走了,她也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去驳他宝贝孙儿的面子。
只得恨恨瞪他:“简直胡闹,这种私隐之事也是能大庭广众随便乱说的吗?”
窦炤恭敬道:“孙儿也不想污了众位清听,只是不想我好好的丫鬟被有心人污蔑而无辜枉死,还请祖母谅解。”
他这“有心人”三个字一出,大家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看来这个二爷不仅要包庇观沅,还认定了观沅是被冤枉的,可既然如此,他怎么不好好查清真相,反而自己囫囵应下呢?
老太太皱了眉:“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窦炤淡笑了笑:“孙儿的意思是,观沅是冤枉的,罪责都在孙儿身上,最委屈的是萧小姐,孙儿定当担起责任,迎娶萧小姐进门。”
这句话说得这样直白,惊得萧红锦手上的帕子都掉了。
老太太愣了一下,语带责备道:“这种话等定亲之后再说不迟,罢了罢了,今日这件事就告一段落,大家再不许提起。那个观沅,好好打二十板子关起来,别轻饶了她。”
窦炤恭敬行礼:“是,孙儿明白,让祖母劳神是孙儿的罪过,我这就送萧小姐回去!”
他说完走到萧红锦跟前,做出请的姿态,声音极为温柔:“小姐受惊了,炤送小姐去休息。”
萧红锦从没见过窦炤这样的态度,本就红了的脸更红了些,赶紧捡起手帕,低头起身走在前面。
窦炤从谭嬷嬷手里取过那只镯子,跟在后面离开。
他们都走后,甄夫人笑着向窦老太太道:“看炤儿对那丫头如此紧张,是不是等她受罚出来后,就给她开了脸,明着放在炤儿屋里罢?”
老太太气哼道:“开什么脸?这样狐狸精一样的东西,一看就是惹事的祸端,长期放在屋里迟早要出事。如今炤儿才得了滋味还在热头上,等这阵子新鲜劲儿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