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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摸看完,插嘴道:“可是看这段日子观沅的表现,跟张太医说的一模一样啊!穆姑娘说过,她有时候想起来一点,会很痛苦,受了刺激会晕过去,多次受刺激还会吐血,这不已经被二爷刺激得吐血了么?”

长宁回头偷偷朝他眨眼睛:“胡说,也不能全怪你家二爷啊,他又不知道观沅受了刺激会变这么严重。”

窦炤手里的信纸被风吹落在地面,他却浑然未觉,只是木木地望着前方,喃喃道:“是的,是我的错,都怪我。穆明微说过她不能受刺激,我却因为一时的愤怒和无法接受,重创了她,这都是我的错,我是个混蛋。”

长宁想了想,咬咬牙道:“你要能这么想的话,那我可就实话实说了。”

他干脆也一屁股坐在地上,随手捡了颗石子在手里玩着:“根据这些天你见到观沅姑娘之后的表现,我只能用四个字评价——‘神经错乱’。你想想看吧,明明这三年来想人家想得发疯,见了面不说好好哄着,非要摆个臭脸等人家来哄你。好吧,后来知道人家失忆了,也不想着去好好安慰,还一而再再而三地刺激她。我知道你是因为接受不了,你的骄傲也不允许,可是你看看,人家太医都说了,再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你难道真宁愿她死了,也不肯低下你高贵的头颅吗?”

“再说了,我还是太子呢,也没你这么别扭。今日我就知道穆姑娘放信鸽只是通知五七,而不是给祁王告密,我当场就给她道歉,说我误会了她,她也原谅了我。你看看,一个误会不就这么轻易解除了吗?哪里要跟你一般,弄得这么纷繁复杂,叫人完全看不懂你到底想干什么。说真的,若不是我知道你这三年是怎么过来的,我当真要以为你其实是恨她,而不是爱她!”

这话说得观海在后面连连点头,可惜不能鼓掌,不然他能把手掌拍红。

窦炤仍是静静地望着前方,眼神空洞,仿佛没有听见长宁的话,那满脸是血,失魂落魄的模样,是这辈子从没有过的狼狈。

长宁见状,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试图给他一点点安慰,可又不知从何说起。

想了想,叹气道:“事已至此,只能想办法解决,反正穆姑娘没有告密,那咱们也还能继续待下去。张太医虽然说得玄乎,却也给出了方向,你看看打算怎么办吧!反正我不支持你将她强行带回,毕竟是你喜欢的人,别为了那一点可怜的面子强撑着,以后后悔也来不及。”

他说完,又语重心长地补充一句:“是时候放下你的骄傲,去真正面对她了。”

窦炤苦笑两声,这才收回目光,伸手捡起地上的信纸,放入怀中:“我去看她!”

长宁使劲摇头:“你现在去只会添乱,五七也不会让你靠近,还是让观海先去守着吧,有情况随时来报。”

观海赶紧答应跑了。

窦炤深吸一口气:“你说得对,有酒吗?”

长宁很开心,他很清楚窦炤肯这么说的话,一定是真正想明白了。

他跳着站起来,双手叉腰:“有!必须有!今晚继续陪你痛醉一回!”

……

第二天中午,观海回来,看到长宁在院子里,便告诉他观沅已经醒了,只是身体还有点虚弱,需要喝药调理一段时间。

长宁听了很高兴,跑去窦炤房里打算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使劲将他被子一掀:“快起来,咱们该去道歉了。”

可床上的窦炤一点反应也没有,眼睛紧闭着,呼吸粗重,脸色通红。

观海觉得不对劲,上前伸手在他额头摸了摸,脸色一变:“不好,二爷在发烧。”

长宁不敢信,也伸手去摸:“发烧?不能吧?不就是昨天被打了一顿嘛,他不至于这么脆弱吧?”

可一摸之下,果然滚烫。

长宁也愣了,这两年他们在路上遇到过各种危险状况,偶尔也会受伤,可发烧这种事,难道不是小孩子才会有吗?

“怎么办?”他看着观海。

观海耸耸肩:“我去请郎中。”

郎中来了细细诊断一番,然后轻捋着下巴上的胡须,沉吟道:“这位公子乃是心中郁痛难舒,加之昨日外伤所致,内外交加,这才引发高热。”

长宁心中一紧,连忙问:“那可如何是好?郎中快想想办法!”

郎中便写了一个方子,交给观海去抓药,然后对长宁道:“这个方子能帮他退热并调理外伤,三日后方能痊愈。只是心病还需心药医,老夫看他也不是一日两日如此,怕是这郁结在心已经有两三年,恰好昨日一并爆发了而已。外伤虽可用药石调理,但心中之结不解,往后还会持续伤身。”

“这心病要如何医治呢?”长宁追问。

郎中笑道:“自然是化解心结,得偿所愿啊,年轻人!”

送走郎中,长宁坐在窦炤榻边唉声叹气:“老师啊老师,你也有今天,我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这时,窦炤突然抓住他的手,闭着眼睛说起梦话来:“阿沅,阿沅你别走,你要去哪里?别走……”

长宁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使劲抽回自己的手:“你有毛病啊?”

可窦炤痛苦地:“我要杀了他,他怎么敢……”

长宁一边觉得浑身发麻,一边又于心不忍,想来想去,只得一咬牙,伸手让他抓着:“行了行了,我堂堂太子三尺男儿,一点儿威武的好名声迟早要被你给毁了!”

所以,当观海抓了药回来,看到的就是窦炤死死抓着长宁的手,不像是生病,倒像是跟他有仇。

长宁痛得嗷嗷叫,忍不住拿牙齿去咬,都没能挣脱开来。

观海:“……”

嗯,大概回来得不是时候!

……

窦炤喝了三天药终于痊愈,实际上第二天就已经退烧恢复了神志,他其实是躺在床上,忍受了长宁整整两天的嘲笑。

第四天,长宁一大早起来便

跑了,深怕被他抓住报复。

观海没法跑,本来还等着被他一顿训的,没想到窦炤病了一场,脾气似乎也收敛一些,起来什么都没说,只叫他帮忙收拾好,便一起去南风馆。

窦炤已经知道观沅痊愈了,这次去不止要好好跟她把话说清楚,还想将张太医的建议告诉她,带她一起将失忆症治好。

南风馆因为观沅生病的缘故,这几天都没开门做生意。

窦炤刚进门,便被五七拦住。

第73章

五七拦住窦炤,冷道:“你又想干什么?”

观海手一抖,一柄长剑已经横在两人中间。

窦炤眯了眯眼睛:“我上次让你打了一回,是出于对观沅的愧疚,不是因为怕你。你最好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有没有资格与我这样说话。”

五七冷笑:“我一个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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