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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故意道:“二爷,你很缺爱吗?为什么非要让我爱你呢?”

窦炤没回答,见她笑着,泥点在脸颊上跳跃,却丝毫不减她的美丽与灵动。

他伸手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泥污,动作轻柔而珍惜,生怕弄疼了她。

观沅却因为这样浅淡的触感,麻麻痒痒的,忍不住笑出了声。

窦炤皱眉,伸手在她头上轻敲一下:“不识好歹!”

然后干脆起身,一把将她拉入怀中,两人就这样相拥而坐,任由泥泞沾满衣衫,却毫不在意。

“你知道吗?阿沅,在矿道里,还有刚刚你跳河的瞬间,你知道我有多害怕?那一刻我便知道,我不可能放你离开,死也不能。哪怕你恨我,要杀了我,我也要将你绑在身边,活着,死去,化为枯骨,也要在一起!”窦炤的声音低沉而真挚,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深处溢出,带着观沅从未体验过的情感。

观沅的身体在他怀中微微颤抖,思绪开始混乱,仿佛有无数种情绪在胸腔中翻涌、碰撞。

她这辈子也没想过,有一天能听到二爷对她说出这些话来。

她只是一个奴婢啊,即便曾经被他喜欢,被他伤害,又何德何能让一个如二爷这般的天之骄子为她折腰?

“二爷,你不要这样说,奴婢担不起。”她有些慌。

窦炤摇摇头:“我知道你不信,但没关系,来日方长。只要你跟我回去,我会让你看见我说的是真心还是假意。”

观沅禁不住鼻头发酸,她很想正面回应他,可他们之间,毕竟还隔着那么多的问题。

“二爷,我,我没有不相信你,可是……”观沅声音很轻,“我害怕,怕回到上京,我们又会因为周围各种各样的事情,变成原来的样子。”

窦炤便松开她,轻轻捧起她的脸,深深看进她的眼睛:“会有很多困难,所以,我需要你像过去一样,陪在我身边,给我一些力量和支持,好吗?”

此时,天边的第一缕阳光穿透薄雾,洒在他们身上。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下来,只留下他们彼此

的心跳与呼吸。

两人的目光再次交汇,无需多言,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缓缓靠近,观沅怔怔看着他,呼吸不由自主滚烫起来。

然而,在两人的唇即将触到时,却忍不住一起笑了起来。

笑得眼泛泪花。

观沅推他一下,笑嗔:“二爷还是嫌弃我,回头可再别想了。”

窦炤便拉她的手:“我不嫌弃,是怕你嫌弃。你若不嫌弃,我们再来一次!”

观沅站起来,使劲甩开他的手:“我嫌弃,特别嫌弃!快走啦,待会儿追兵来了,咱们演这么一出戏岂不白费?”

窦炤这才想起他们还在逃难,也站了起来:“你还是太胡闹,我有观海和暗卫是有机会逃出去的,你来这么一下,万一出事该怎么办?下次没我的允许不许再这样!”

观沅眸光突然黯淡:“若没把握自然不敢,可是这条河,我小时候被……掉下去过几次,知道它的深浅和流向。刚刚跳下来,一是想给二爷找一条生路,同时也想克服一下当年的恐惧。我总不能,带着这里的恐惧过一辈子。”

窦炤拉拉她的手,暖声安慰:“以后不会了,有我在,阿沅什么都不用怕!”

观沅笑了笑:“可我怕二爷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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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炤在她头发上揉一揉:“凉拌!走吧,你跳的时候给观海做的什么手势?”

观沅便捏了个圆比给他看:“荔枝呀,我告诉他,咱们去摘荔枝的那个农庄汇合。从这里,跨过那个小山头就到了,我知道路。”

窦炤皱眉:“怎么你们俩,似乎很有默契?”

“对啊,若论默契,我跟观海朝夕相处十年,谁也比不过我们俩。”

“你确定?”窦炤眼神开始变得有些危险。

观沅毫无察觉:“当然确定,不然我刚刚要是给二爷比个这样的手势,二爷能猜到吗?”

窦炤便冷哼一声:“看来,观海得换个名字了!”

观沅愣住:“啊,为什么呀?”

窦炤瞟她一眼,径直往前走。

此时,观海正好赶到沈知淮等待的地方,然后颇有些为难地问:“沈公子,你知不知道,这个手势,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啊?”

他用手捏出一个圆来。

第89章

沈知淮现在一看到圆就条件反射想起观沅家老房子,连忙问:“在哪儿看到的?”

观海如实回答:“是观沅跳下桥时给我比的手势,应该在暗示些什么。”

沈治淮便一下哭起来:“我的沅妹啊,她比这个手势就是说她很害怕,很想有人去救她的意思啊,你们怎么眼睁睁看着她跳下去呢?”

观海摸着脑袋:“不对吧,我瞧着她是想带二爷逃走,手势的意思是让我在有这个东西的地方汇合,可我一时没想出来是哪里。”

沈知淮连忙止住眼泪:“真的吗?是汇合地点的意思?”

观海点头:“肯定是,以我与她这么多年的默契,不会有错的。”

沈知淮想了想,摸着下巴道:“若说有圆的地方,就只有她家老房子里了,难道他们又回城了?”

观海表示怀疑:“好不容易从城里逃出来,怎么可能又回去呢?”

沈知淮故作高深:“你不懂,往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的沅妹真是聪明,咱们回城去找吧。”

观海虽然不大赞同他的猜测,可一时也想不起那个地方还有这个圆,只得道:“我一个人去探探就好了,人多目标大,被发现更麻烦。沈公子可以慢慢往前走,我晚些带他们追上来。”

沈知淮觉得他说得有道理,点点头:“行,注意安全,一定要将我沅妹完完整整带出来啊!”

观海拱手:“明白。”

窦炤跟观沅拖着一身泥水往荔枝农庄走。

路上,窦炤见观沅抱着手臂很冷的样子,想将自己衣服脱下来给她穿。

观沅笑道:“都是这么湿哒哒的衣服,再穿十件也不能保暖,还沉甸甸的影响我走路。”

窦炤便不声不响,牵过她的手,给她搓着生热。

观沅低头看着两人交缠在一起的手,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甜蜜与暖意。

她笑着:“若是那年下大雪的时候,二爷也能对我这么好,我肯定赖在二爷身边赶都赶不走。”

说起这个,窦炤忍不住在她头上轻敲一下:“你还好意思说,居然敢骗我说投江去了,知不知道那三年我是怎么过来的?你个小骗子!”

观沅大吃一惊:“投江?我何曾说过自己要投江?我记得给二爷留的信里,是叫二爷不要找我啊!二爷你弄错了吧?”

窦炤狐疑地瞪着她:“你确定?那封信明明白白写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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