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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也只有喜欢,何来添麻烦一说?只不过将来你总要去别人家,我们才不得不考虑教你一些管家理账的事务,你既叫我一声娘,我自然要将一身本领都交给你。别担心,慢慢来。”

窦炤突然道:“舅母,阿沅学一些管家理账的本领便足够了,其余什么规矩礼仪,她不需要,还请舅母不要强求于她。”

沈母笑了起来,瞅他一眼:“行行行,我心里有数,就安心交给我吧!”

事情既定,观沅便就此成为沈家的一份子。

沈母开始重点教她管家之道,附带一些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还有礼仪规矩。

虽然观沅觉得,自己以后不过是个妾室,这些对她来说似乎用处不大,但本着多学点东西总不会吃亏的心态,她仍然学得十分认真。

沈母还经常带她出去参加各种上流贵女们的聚会,大大方方地将她介绍给别人,从此上京贵女圈便都知道了,窦炤曾经的一个小丫鬟,如今成了沈家的二小姐,十分受宠。

刚开始也有一些见过观沅的人,因看不上她的身份故意给她难堪。但一来观沅从不介意这个,她们无论多猛的攻势都只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很没意思;二来沈母极为护崽,被她撞见过几次,她都是毫不留情反击回去,当着众人的面拆穿她们的小把戏,根本一点脸面都不给,闹得这些人很下不来台。

又加上公主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对这个翻身的小丫鬟极为看重,好几次单独请她去宫里喝茶。

如此一来,观沅算是彻底在贵女圈子中站稳了脚跟,甚至还因为她纯真不作伪的性格,慢慢变得受欢迎起来。

她在沈府住了整整三个月,这三个月时间里她只在头一个月见过窦炤两三回,每次都匆匆忙忙,带些她喜欢的点心和书籍,问问她好不好,甚至来不及跟她单独说会儿话,就匆匆离开。

后面关于窦炤的消息,她都是从聚会上,以及沈知淮嘴里听来。

一开始是窦炤跟萧红锦重新定亲的消息传出来,众人议论纷纷,说是齐遇棠拿着曾经跟窦相国的约定逼迫他们定亲。

后来又说是窦家找人算过,窦炤必须娶齐遇棠的女儿为妻,不然窦家必遭大难,如此两家才一拍即合,促成此段天作之缘。

如此纷纷扰扰一阵后,两人这种从小有婚约,长大后几经波折最终得成良缘的经历,一时间被传为佳话。

可这段佳话,在萧红锦住进窦府之后,又有了新的状况。

说是窦炤房里的一个丫鬟,有一只跟萧红锦一模一样的镯子,惹得萧红锦很不高兴,便经常言语上打压这个丫鬟。

几次三番之后,窦炤心疼这个丫鬟,便斥责了萧红锦几句,这下彻底将萧红锦惹怒,开始跟这个丫鬟不死不休地斗起来。

原本一个丫鬟怎么可能斗得过未来的主母?可偏偏这个丫鬟深得窦炤宠爱,在窦炤毫无原则的维护之下,渐渐也翘了尾巴,得意忘形起来。

据说两人在窦府几乎是公开了撕扯,有一次互泼茶水,还将萧红锦手臂烫伤。

两人将窦府闹得鸡飞狗跳,可窦家人碍着窦炤的压力根本没法管,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她们闹去。

看热闹的人津津乐道了两个多月,到第三个月后,窦家却突然安静下来,不知道是不是两个女人终于和解了。

此时众人的注意力都被祁王大军兵临城下给转走,也实在没心情再管这些贵门八卦。

自从长宁带了祁王私挖金矿,私铸兵器,私蓄兵力的证据回来,皇帝跟祁王便一直在谈判,想要祁王自己卸掉武装,交出兵权。

可祁王也不是傻的,留着手上的兵权还可能有命活,一旦交出去,必定是死路一条。

所以双方拉扯几个月,一直拖到如今祁王的人带兵到了城门之下,说只有一个诉求,就是将祁王平安接回岭南,不然就鱼死网破血洗上京。

一时间城内人心惶惶,坊间流传着各种猜测与谣言。

皇帝深居宫中,日夜与朝臣商议对策,试图找到既能保全皇室威严,又能避**血冲突的方法。据说又召窦炤上殿说了些什么,但窦炤坚决不从,逼得皇帝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当场革了他少师一职,叫他回家反省思过。

观沅被各种各样的消息搅得心神不宁,茶饭不思,一直是沈母在安慰她。

沈母告诉她,这世间之事,真假难辨,尤其是权贵之家,风波不断,但人们所听闻的,未必全然为真,也未必全然重要。

并叮嘱她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稳住心神,给窦炤一点时间和信任,等再见面时,相信两人都会有更大的成长。

观沅低头,手指轻轻绞着衣角,心中实在难过:“娘,我只是担心……担心二爷他那么一个骄傲的人,会承受不了这些风言风语。”

沈母将她搂在怀里,轻抚她的发顶,温柔道:“我了解炤儿,他是个有主意的人,这点事相信很快就能处理好。倒是你,阿沅,你现在是沈家的女儿,你的未来,应由你自己做主。但凡你心里有一丁点不想趟进他窦家这趟混水,一定要告诉我,为娘保证给你找一个不介意你身份和过去的,安稳可靠的人家,风风光光嫁过去,叫你富足美满地过好下半辈子。”

观沅鼻头发酸,“谢谢娘,可我……我,我下半辈子,只想跟他在一起。”

她泪眼婆娑地看着沈母:“娘,我是不是很没用?您教我这么多东西,我却一心只想给人做妾。”

沈母揉揉她的头发,摇头感叹:“傻孩子,这不是没用,这是情深。但你要记住,情深也要有理智,有自尊。好在,炤儿那孩子也是个重情的,不然为娘打死也不会同意你嫁过去。放心吧,你的这一片心意,会得到回报的。”

观沅紧紧抱住沈母,泪水沾湿了衣襟,“娘,谢谢您!我不要什么回报,我只希望,我们都能好好的。希望二爷早点解决这件事,早点……见到他!”

或许是诚心有所感应,这天下午,沈母突然来找观沅,很着急的样子,说要全家一起去一趟窦府。

观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匆匆将自己收拾一番,跟着沈母上了马车。

三辆马车齐齐开动,连行动已经不大不方便的沈老太爷都在里面。

车上,观沅问沈母究竟发生了什么,沈母这才长叹一声,将事情原原本本跟观沅讲了一遍。

原来,当初宋寒锦要嫁给窦嘉山,宋家是不赞同的,他们早听说这个人游学在外时已惹了一身的风流债,嫁过去指定没好日子过。

可那时候宋寒锦一心喜欢窦嘉山,喜欢到为他茶饭不思快要病死的程度。消息传出去,满上京都说宋家出了个多情女儿,实际上是笑话她不知廉耻。

窦老太爷作为当时的国子监祭酒,最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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