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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之后没有倚仗,会被外人夺权。而且历来也没有公主掌兵权的先例,便想找个有能力且朝廷信任之人,娶了公主之后与其一同领兵退回岭南,以后也与公主相互制衡,如此才不会担心大权旁落。

这个人选自然落在窦炤头上,他不仅能力出众,也是太子最为信任之人,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了。

所以上回皇帝召窦炤入宫,说的就是这件事,但窦炤当场便以自己已经与萧红锦定亲为由,断然拒绝。为此惹怒了皇帝,当场革了他太子少师一职,并给他七天时间反思考虑,届时若再不从,就不怪皇帝拉他下大狱。

当天窦炤便去找了公主,想从她这里突破,叫皇帝另选他人。没想到公主也在为此犯愁,自从祁王将五七派去保护她以后,她就已经发现自己并不是真的喜欢窦炤,顶多是喜欢跟人争一口气而已。五七的到来才让她知道,什么叫真的喜欢。

所以她根本不想嫁给窦炤,反倒是嫁给如今在祁王军队中有些实权的五七,不仅能遂了她的心愿,也是解决当前困境的最好办法。毕竟五七不仅能指挥得动岭南军,也与太子有过许多交流,太子了解他的人品和能力。

只要太子放心,皇帝便不会多说什么。

但这件事还有一个最大的阻力,就是五七现在还是祁王的人,他必须主动进宫向皇帝和太子效忠,表明娶公主的决心,皇帝才有可能放心将公主和一半兵权给他。

事情听起来很简单,可公主已经从太子那里了解到,五七喜欢的人是观沅,让他为了娶公主跑来向皇帝效忠,怕是不可能的事,公主为此十分苦恼。

窦炤与公主聊过之后,也向她坦诚自己一心只想娶观沅,跟萧红锦不过是假道伐虢而已。所以两人完全可以联手,由窦炤负责说服五七,公主负责稳住皇帝。

这几日内,窦炤一边为母报仇,一边试着联系五七,但效果不大好,五七对窦炤敌意极大,根本不想见他。

窦炤本想解决完家事,再一心去解决五七,没想到公主竟然将观沅拉了进来。

他不禁冷下脸来:“可我明明嘱托过公主,不要将此事告知观沅,这件事本就与她无关。如今公主打算让她去劝解五七,已经是破坏了盟约,我不同意!”

公主无语望天:“你们俩真的……怎么说呢?我刚刚才让你那个心存自卑的心上人想明白,她值得被爱,值得得到应有的一切,现在是不是还得教导你如何爱人啊?”

窦炤微眯了眼睛:“何意?”

公主翻个白眼:“何意?意思就是你们俩虽然都在为对方考虑,却一点也没考虑到点上,以为自己悄悄为对方做了事情,把对方完全摘除出去就是为对方好。殊不知,这样的做法往往适得其反,不仅可能让对方感到被排除在外,还可能因为误解而加深隔阂。真正为对方好,是尊重对方的意愿,了解对方真正需要什么,坦诚相待,共同面对困难。更何况,观沅本就欠五七一个解释,她都已经跟人定亲,却一声不吭随你跑回来,难道不应该好好跟五七说清楚吗?这对我们四人未来的关系来说,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窦炤默了一瞬,正要回答,却听见甄氏哭嚎之声传来,声音凄厉而绝望。 罓?坁?発?布?页?ì????????ε?n????〇???5????????м

她反复呼喊着:“老爷,您不能这样对我,我为您生儿育女,操持家务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宋寒锦之事,我确实有错,但我也是爱老爷心切,才被妒忌蒙了心智,绝非有意为之啊!老爷,老爷您救救我,求您救救我!”

窦熠也跪了下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替母求情,甚至去跪求窦炤,希望他放自己母亲一马。

可是,没有人理他。

窦相国脸色阴沉如水,却也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看着大理寺的人将甄氏还有甄小爷、碧心等一干人带走。

待哭喊声彻底消失,窦相国这才怒视窦炤与沈家人,语气冰冷:“如此便遂了你们的心?我告诉你们,无论这件事结果如何,窦家的门楣,绝不会因一个妇人而蒙羞。炤儿,你可知你今日之举,已将自己置于何地?你可知你这样做,会给窦家带来多大的麻烦?”

窦炤冷笑而对:“不劳父亲费心,只要能为母亲讨回公道,炤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窦相国看

着窦炤,久久无言。

最终,只能长叹一声,转身离去。

仪清公主趁这个时间跟观沅说了些什么,观沅脸色突然变得惨白,身形晃了晃,差点站不住。

然后仪清回到窦炤身边,对他道:“跟我去一趟宫里,父皇要见你,想是等不及再次逼迫你娶我。这次我跟你一起,趁机表明我的想法。以父皇的脾气,你只怕要受点苦,好在观沅能救你。我已经明确告诉她,若不能劝下五七,你这条命就没了。”

窦炤沉下脸:“公主何必吓唬她?”

仪清突然苦笑:“还在做梦呢?若没有替代方案,你试试自己能不能活着走出皇宫?你看,并非我特意拖她下水,是她确实不能置身事外。”

窦炤脸色阴沉,想了想:“给我一点时间,我想跟阿沅聊一聊。”

公主叹气:“行吧,最多一炷香时间,你知道父皇不喜欢等人,我先去,你速来!”

第99章

观沅听完公主的话,心中惊慌不已,这时宋母叫她一起回家,她看见窦炤远远朝她点了点头,然后往废院方向去,心里知道他的意思,便对宋母道:“娘,我还有几句话想跟二爷说,你们先回吧!”

宋母立刻道:“也对,你们确实该好好谈谈,我在外面等你,谈完再跟我一起回,不着急。”

观沅想了想,点头:“好,我尽快。”

她匆匆赶往废院,看见窦炤正站在院内,神色晦暗地看着前面那间小屋。

观沅有些难过,静静走到他身边,没有说话。

窦炤浅浅开口:“阿沅,你知道我是何时真正确定自己心意,打算收了你吗?”

观沅摇摇头:“那时候二爷总对阿沅时冷时热,阿阮真的猜不出。”

窦炤看着那小屋,苦笑:“是啊,那时我也不明白自己对你的感情,直到你被关在这里,我进来时,看见你躺在榻上,心中那种怜惜难过的痛感,就像小时候看见母亲躺在那里一般,我才知道,你对我意味着什么。”

观沅低头,看见窦炤腰上一直挂着的那一粒黑棋子,如黑玉一般,静静地泛着微光。

眼角有些泛酸,她伸手轻轻拉住窦炤的手:“如今二爷终于替夫人报了仇,想必夫人泉下有知,一定会很欣慰的。”

窦炤转过头,深深看着她:“可我觉得,母亲欣慰的应该不是我为她报仇。”

观沅微微瞪大眼睛看他:“那是什么?”

窦炤便抬手,轻轻抚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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