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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回应,只派了女官将她送回,并训诫教导。

大庭广众之下,一国公主胡闹一场,见不到父皇,还被女官教导,德宁公主颜面尽失。

帝王行事冷硬,在规矩律法外,并无半分温情,哪怕是后宫唯一的公主也不例外。

第二日便有内监和女官前来,要陪同公主前往太学院,态度强硬,不能不去。

公主便是闹腾也无济于事,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去了。

对此,众妃嫔也都吃惊不小,太子妃更是惊讶,帝王竟对德宁公主摆出如此强硬姿态。 ???阯????布????????ū?w?e?n?2?????????????o??

大家面面相觑间,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帝王此举显然别有深意。

康妃在那种场合触犯帝王逆鳞,帝王看似轻描淡写,只是命女官惩戒,但其实心中对康妃很是不喜,往后的日子会慢慢显出来。

因为康妃依仗的是德宁公主,德宁公主如果明晓事理,就此为母认错,或者还能挽回一二,可德宁公主却越发理所应当,甚至仿佛觉得皇帝错了,她母妃是对的。

景熙帝自然不会姑息。

事情到了这里,若德宁公主能够聆听女官教诲,改过自新,那倒是还好,毕竟是皇帝唯一的女儿。

若继续冥顽不灵,过两年择良婿厚妆送嫁,宫中又没有能在帝王跟前说话的母妃,这父女情分便越发生分了。

这里面种种心思,固然也是因为景熙帝素来对这个女儿已经不满,但一个要紧原因自然是那日德宁公主撕了抄记一事。

这是要德宁公主就此远离承延殿。

为什么……

所有的视线全都齐刷刷落在一旁那不起眼的小贵人身上。

小贵人薄薄的眼皮略有些泛红,正低着头,闷闷地看着手抄的笔记。

所有的人在此刻都泛起一个念头。

没事别得罪她。

能让帝王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把她收进后宫的,这小贵人就是皇帝的心尖宠啊!

众人正想着间,突然又听到外面有动静,大家好奇翘头看,却见来人正是太学院司业和监丞。

司业为六品,掌管太学院下属女官六部,而监丞为八品,负责绳愆部,掌管纪律风纪,如今这两位一到,诸位妃嫔纷纷起身相迎。

诸位妃嫔论起份位自然并不比这两位低了,但是一则内外有别,按照大晖不成文规矩,内外相见,先各自降三等论礼数,二则有师生情分,师生情分先于诰命份位。

此时众妃嫔不但起身相迎,还执弟子礼以示敬意,阿妩也跟着大家行拜礼。

那两位自然也不敢托大,对诸位妃嫔恭敬叩首,且目不敢斜视。

如此各自拜过后,那位司业才表明来意,提及女官讲学于经延殿,乃是传道授业,凡入经延殿者,不可狂妄自大,又命绳愆部监丞讲解风纪规范。

众人听着,知道这是帝王不满德宁公主所作所为,杀鸡儆猴以儆效尤,此时哪里敢说什么,纷纷恭顺听着。

最后,那位司业又问起“宁贵人”,并特意以一整套太学院笔墨纸砚相赠。

阿妩有些受宠若惊,太子曾赠她钱财细软,帝王曾经送她金银头面,可还没有人送她笔墨纸砚。

她连忙再次一拜,双手郑重地受了,并再次致谢。

待到几位大人拜退后,殿中又恢复了宁静,大家回到各位席位,阿妩这才悄悄地看着手中物。

是黄梨木匣盒,打磨精细,上面还有雕出的太学院字样。

文雅细腻,有几分含蓄内敛的讲究,闻着似乎还有淡淡墨香。

她打开那盒子,里面的笔墨纸砚自不必提,全都是上等精品,且都用光洁细绢仔细包裹好,很是珍稀的样子。

阿妩心花怒放,喜欢得不行了,又有些脸红。

其实她也不是那么上进,竟得了这物,还被那位司正大人夸奖了呢!

待到歇息时,旁边惠嫔凑过来,给她讲这笔墨纸砚的来历,又说这么一套并不容易得,听得阿妩更喜欢了,以至于听学时都更加有精神了,原来听不懂的一下子都能听懂了!

至于旁边众人羡慕的目光——

阿妩都看腻了!

待到回了琅华殿,她更是郑重其事地将那四样都一一摆出来,逐个摆弄,把玩,发现每一样竟都是雕刻了太学院的标识。

要知道太学院可是天下学子向往之处,能进太学院,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于是太学院专门制作的笔墨纸砚也就格外让人稀罕。

她甚至遐想起来,若是自己阿爹回来,自己一定要给他看,他一定会震惊:阿妩,你哪里来的这个?

他读了十几年书,只考中一个秀才,还莫名断了前程不得不从商了,太学院对他来说自然也是梦寐以求的。

这么一想,她又觉得,以自己那点墨水,还是不要用这个了,白白糟蹋,留着,她要留给阿爹,等阿爹回来用!

她这么想着,也想起景熙帝。

其实……他也不算是什么荒淫无道吧,阿妩隐约猜到他去惠嫔那里,自然不是临幸,是去找人家问她的心思。

想到这里,她竟有些脸热。

是不是有点丢人了?

不过……算他处置得还算让人满意。

晚间时候,他若来了,自己可以好好哄哄他了。

谁知道接下来一两日,景熙帝竟一直不得空过来,只是命人送来了几套罕见的珠玉头面。

阿妩把玩着这些,心里想着这老皇帝,因为那一日的闹气,故意抻着自己?

她心里甜滋滋的,又觉有些好笑,反正事情他都办了,给自己办得妥妥帖帖,他再恼着自己,那就随便他吧。

看谁抻得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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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天已大冷,而就在从北地通往都城的官道上,太子正在策马奔驰。

这一路行来,太子紧抿着唇,一言不发,纵马驰骋,不分昼夜赶路,周围一行人等自然不敢大意,紧紧追随,其间硬生生跑死两匹马,终于在这一日星夜时分抵达南琼子一带。

他自北地而来,不过都城以北都是山脉,他绕路都城南进皇都。

奔马踩踏过南琼子枯黄的干草时,太子骤然勒住缰绳,马的嘶鸣声中,奔马高高跃起。

太子紧攥着缰绳,喘着粗气,睁着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前方一处。

那是扎营过后残存的土堡,虽然过了一些时日,风沙吹过,这里布满柳絮和败叶,但太子依然一眼认出。

一旁侍卫看看这痕迹,小心地道:“殿下?”

太子却不答,骤然翻身下马,快速走过去。

他走到那主营帐处,绝望而痛苦地瞪着这里。

他当然想起来了,想起那一日,他在此巧遇父皇,结果父皇怀中搂着一女子。

想到此间,他紧攥着的拳头几乎颤抖。

父皇搂着那么一女子,他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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