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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亲爹亲儿子的,她算什么,那天景熙帝不掐死她,真是她命大了。
她如今侥幸活得一命,看起来景熙帝也没有要找她麻烦的意思,那她就继续苟且偷生……
她略松了口气后,又去看了蔚兰,蔚兰见了她,哭得不行了,要跪下,阿妩不让她跪了,让她好生养着伤,还补贴了她银子。
蔚兰感激不尽,只说一辈子服侍她。
阿妩心说,我也盼着你能一辈子服侍我,那我就能留在宫中一辈子。
阿妩又拿出银钱来,给琅华殿诸人都赏了些让他们买点心吃,众人惊魂甫定的,一个个感动不已。
而接下来的日子,阿妩如履薄冰,战战兢兢,一日两膳一茶点,三五日过来听一次女官讲学。
这其间,她作为后宫的贵人,该有的也全都没少,入了冬,宫里头还分发了暖耳、葫芦锦以及彩胜八宝锦,以及各样应景的服色。
这些赏赐都是衣着品阶来的,品阶高的自然有额外的赏,像阿妩这样的贵人,自然只拿最寻常的那一份。
不过即使这样,阿妩的心依然慢慢平复了。
自那日后,景熙帝不曾驾临琅华殿,她似乎失宠了,但这件事在后宫也没引起太大波澜,她依然能拿到一个贵人应有的份例。
这种稳定的供给让阿妩安心,觉得就算他不再宠幸自己,但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他还是愿意养着自己的。 ??????阯?发?佈???????????ω?e?n????〇?2?5???c????
后宫那么多妃嫔,他多养一个她似乎也没什么。
就在这种平淡如水中,阿妩和惠嫔关系越发好起来,除了惠嫔,她还和孟昭仪熟悉起来,孟昭仪生得也极美,文雅柔和的性子,且很擅插花。
阿妩便跟着惠嫔一起去孟昭仪处,跟着她学插花,几个人再一起品品茶,看看风景,这日子其实也颇为逍遥。
孟昭仪和惠嫔也好奇问起她来,问景熙帝怎么不临幸她了。
阿妩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倒是惹得她们笑起来。
两个人闲聊,说景熙帝已经许久好些年不曾临幸后宫了,至于为什么,两个人面面相觑。
阿妩忍不住好奇继续问,两个人也慢慢吐了真言,原来早期帝王确实行幸的,后来,他便罢了这工,不干了。
他便是招大家侍寝,也只是让妃嫔陪着喝喝茶,给大家一个脸面,敬时房记录下来,妃嫔们也算是有了功绩,年底算账,大家一起晋升。
阿妩诧异:“为什么这样?”
惠嫔:“没有为什么,陛下估计没心思。”
孟昭仪:“这样极好,出工不出力,还能有赏赐有脸面。”
惠嫔:“是,传出去陛下名声也好,就因为一晚上叫过去六个喝茶,还传出去一夜御六女的名声呢!”
阿妩:“一夜御六女,哎呀,这荒淫的名声!”
他可真会沽名钓誉!
孟昭仪:“对,一夜御六女,结果第二日卯时便上早朝,早朝过后还听政三个时辰!群臣惊呆了,吾皇威武!”
阿妩听得笑死了。
惠嫔:“后来陛下装都不装了,彻底不行幸了,不过也没什么,反正大家都一样。”
孟昭仪掩唇笑:“其实陛下待我们极好了,是仁厚的家主,太后慈爱,皇后也是按规矩办事,只要遵从宫规,大家都相安无事,日子过得悠闲。”
阿妩陆续也认识了其它后宫之人,有女官,也有贵人才人,大部分都是极好的,大家安于现状,或者读书,或者插画,也有人热衷于腌制一些果子什么的。
如果说阿妩刚开始还有些疑惑,为什么这个后宫不是自己以为的“争风吃醋勾心斗角”的后宫,后来便慢慢想明白了。
景熙帝昔年行幸,都是按照规矩来,从来不偏宠哪个,大家都一视同仁,似乎没什么好争的,反正争了也白搭,争不好还可能被惩戒,被赶出去。
后来这位干脆不行幸了,更是没什么好争的,又不会有子嗣!
况且后宫规矩森严,什么都是有例可依,哪个才人如何,是不是该晋升了,反正都按照规矩来。
当然,也是皇后治理有方。
从这点来说,怪不得景熙帝对这位皇后颇为器重。
她想起景熙帝曾经说过的“夫妻恩爱,举案齐眉”,便笑了下,一个主外,一个主内,这一对帝后确实是良缘佳配!
他们岁月静好琴瑟和鸣,自己坐拥五十三两,也是极好了。
第58章 委屈死了
晚间时候, 阿妩随意翻找着自己的细软,查看着自己的身家,却无意中发现了昔日蜜丸, 那还是福泰给自己的, 当时没用过。
如今她捏着这芦苇纸, 竟记起景熙帝在床笫间的种种。
那天她固然是故意气太子,可他也确实让她贪恋。
老男人体力好, 也有些手段, 便是最激烈时, 也总是端着一些姿态,肃穆矜持的冷淡面孔和动作的激烈很不相称,不知为什么,这样反而让她更欲罢不能。
他极偶尔间无法把控的情绪外泄, 更是每每让她细细品味, 回味无穷。
可能这方面来说, 她也有点贱贱的心思, 陆允鉴求着她, 逼着她, 太子也眼巴巴求着, 她就觉得没意思了。
就他那样的, 刚刚好!
……不过想这些没用, 自己以后什么都没了,大的小的, 端着的不端着的, 都没了。
她轻叹了一声,想着自己以后也要和诸多后宫女子一般独守空房,虽然没什么, 但到底有些失落。
她还是应该多打算,倒是不如用起这个,说不得能有些用处。
于是她先沐浴,沐浴过后,便开始享用那些脂膏,把自己全身都涂抹过,把身上肌肤保养得滋润细腻。
之后取出一丸蜜药来,先用清水洗过,之后小心地放进去。
放进去后,她便安静地平躺着,等着那丸药在里面逐渐融化,于是酥麻的药感滋生,并逐渐弥漫到全身各处,竟滋生出细密的酥胀来,说不上是好受还是难受。
她只能胡乱一扯,把裹着自己的绛纱小衣扯开来,可这让她越发空虚,仿佛缺了什么物件,她眼前茫茫然地竟浮现出许多面孔,最后终于稳定于景熙帝那张冷峻威严的面容。
一想起那张脸,她便觉得自己越发渴了。
她便在脑子中想着景熙帝,用指甲紧攥着锦褥,咬着唇,不着痕迹地扭着细腰,让自己身体摩挲在柔软锦缎上,以此来缓解。
这其间她似乎发出什么声响,惊动了宫娥,宫娥过来问起,她勉强哑着嗓子道:“也没什么,做了个梦,出去吧。”
宫娥听她那声音缠绵柔腻,一时脸红心跳,当即赶紧退下了。
过了好一会,那种感觉逐渐褪去,她才起身,满足地松了口气。
这深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