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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没听说,整个山寨都要传遍了。”

史进下意识停下脚步,有些纳闷地躲在阴影里。

“哎,你说这林头领也够惨的,本身被陷害不说,老婆还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日后有了娃儿,都不晓得是谁的嘞!”

“是啊,我早就看出来不对劲儿了,这无亲无故的,平白舍家撇业跑了千里帮人送媳妇儿,说出来谁信。”

“不过那林娘子长得是真漂亮。”

两人遂淫、笑出声,然而才笑两句,身后便传来一股子巨力,回头望去,只见史进怒不可遏的脸。

提溜着两个败类,史大郎气势汹汹地去找了晁盖,当着众人的面,把事情说了一遍,之后愤愤道:“赵兄弟本身不会武功,这一路有多困难我可都看在眼里,即便如此却从未道个不字!这等人物,岂容小人在背后嚼舌根!”

大家听后也颇为愤懑,林冲当即就要打杀了他们。

“且慢,”吴用见此连忙拦下,接着他思索片刻,对着赵淳楣深深鞠了一躬,言辞恳切道:“这山上的日常本应我们共管,然而大家都才刚上山,一些细节之处做得不到位,连累郎君名声受损,实属罪过。”

赵淳楣原本心中有气,但见他这般说,也暂时按住了,憋闷道:“我自是无所谓,但林教头一家历经千辛方才团聚,如此还让人不安生,想一想就憋屈!”

吴用听后也面露愁容,“是啊,流言惑众,想要立即停止却是艰难,万一再传到外面……”

突然,他仿佛想起什么,双眼一亮兴奋道:“我倒是有一计可解此局。”

“哥哥快讲!”众人都十分佩服吴用的心思智慧,听此连忙开口央求。

吴用高深莫测地拈了下胡须,缓缓道:“这次同行的还有林娘子身边的丫鬟,我看赵郎君不若将人收用了做小,如此外人就都以为你是与其情投意合,断不会怀疑到林娘子身上。”

接着便让人将丫鬟锦儿带进来,当着众人面询问道:“我看你也孤苦,嫁与赵郎君做外室可愿意。”

原本以为像赵淳楣这样的外貌家事,锦儿一个婢女正常来讲应该乐不得的,谁知那丫头听完双眼圆瞪,神情呆滞地叫

了声:“啊???”

吴用只当她乐傻了,觉得事情到这一步计划已经成功了大半,然而回头看去,无论是林娘子、赵淳楣、还是张教头,都是一副表情复杂的模样,张了张嘴巴欲言又止。

此时自打上山一直都没怎么开过口的闻焕章说话了。

“早听闻梁山上好汉个个神勇,没想到就连耳口也比旁人灵敏许多。”

听着是夸人,但总觉得有些阴阳怪气,晁盖略微不悦道:“你这是何意?”

闻焕章微微一笑,“没什么意思,不过我们上山一共不满十日,还成天待在寨子里,连这附近的景物都一无所知,这种情况下,偏偏关于赵郎君的流言能传遍八百里水泊梁山,只能说好汉们可能是多长一副口舌了。”

听完此话,在场之人都愣住了,大家都不是傻子,立刻反应过来此事另有蹊跷,怕是有人刻意散布。

这还不算完,闻焕章继续转身问锦儿,此时她不应该在后院帮衬,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 ??????発???????í????u???ε?n?Ⅱ????2?⑤?????o??

锦儿茫然道:“不是你们让我过来的吗,今天一早吴教授就跟我说有好事儿,让我在附近等着。”

话已至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林冲哼了一声,看向吴用的眼神已满是冰冷。

而面对周围或鄙夷或震惊的表情,吴用也是百口莫辩,他甚至想不到自己的计划哪里出了差错!

按理说锦儿长得年轻漂亮,不过是身边多了个玩意儿,赵淳楣应该满口答应才对。这样一来对方便在梁山有了牵挂,想留人就方便多了。

可谁能先事情竟然到了这一步!

看局面已经僵住了,晁盖算是坐不住了,起身亲自向赵淳楣与林冲夫妇行大礼赔罪,直言这一切都是在自己的默许下进行的。目的不过是想邀请赵郎君上梁山,他之后定会处理好此事,给众人一个交代。

眼看晁天王如此低声下气,林冲面色渐缓,但还是坐着不说话。

倒是赵淳楣,作为受害人情绪却很平静,将人扶起后摇头道:“小子三尺微命,既无本领又没志向,如何引得好汉们大动干戈。既然事已至此,倒不如下山离去,也省的再添变故。”

“赵兄弟,何至于此啊!”一听她要走,晁盖连忙阻拦。然而赵淳楣这次是铁了心,当即便打算回去收拾东西。

眼见劝不动,晁盖叹了口气,命人取出一袋子金银珠宝交给赵淳楣,只说外面世道乱,拿出使用,若有麻烦可以再来梁山。

赵淳楣自然是不缺钱的,但她也知道这属于江湖上的规矩,收下了就代表今日之事翻篇,对外人也莫要再提。梁山之后还有大作为,赵淳楣也不愿意撕破脸,所以推脱一二,还是留下了。

临行前看到哭得抽抽搭搭的张贞娘以及满面为难的林冲,对他们点头示意。

“我、我们……”张贞娘微微开口,颤抖着想解释什么。

赵淳楣抬手止住对方未尽的话,“我懂。”

只两个字,女人已泪如雨下。

林冲现在是朝廷的通缉犯,容身之处不多,再加好不容易在梁山上站住脚,身边还有岳父妻子,就这样换个地方谈何容易。

所以面对吴用的算计,只要没造成太大伤害,最终也都忍了。

只能说,这世道,让人活得太难了。

安慰了张贞娘两句,赵淳楣与闻焕章父女以及史进在坐船离开此地。

闻焕章抱着女儿,与赵淳楣道:“我还以为你是打算留在梁山的。”

“是有这个想法,不过现在变了。”赵淳楣摇头。

自打穿越以来,她已经历几次辗转,离开阳谷县去往东京时候心里满是对未来的迷茫,舍弃家产带着张氏父女逃亡则没想那么多,完全是靠着胸中一口子气在行事。而这次挥别梁山,是她唯一审时度势,仔细思考了自己与梁山的未来,觉得确实不太合适才做得决定。

她不知道自己的选择对不对,但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闻焕章笑了笑,卧倒在船上。此时已至申时,太阳渐落,周围芦苇染上一圈金黄,伴随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几只水鸟盘旋于天空。

此情此景,使得他不由朗声道:“……澹乎若深渊之静,泛乎若不系之舟。不以生故自宝兮,养空而浮;德人无累兮,知命不忧。”

史进粗通文墨,不懂对方念的是什么,只对着赵淳楣竖起拇指道:“兄弟你是这个,要是我被这么算计,早就暴打那姓吴的一顿,也好,忍一时风平浪静。”

“谁说我忍了。”赵淳楣挑眉,在对方不解的目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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