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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不寒而栗,有几个胆小的甚至下意识往后缩了几步。

在企鹅人的眼神胁迫下,马修颤抖着手,慢慢拉开位于裹尸袋正中间的拉链。

果然,裹尸袋中装的正是是企鹅人此行的目标。

然而,在手下们被眼前尸体的诡异之处感到恶心和震惊时,企鹅人却是怒不可遏。

他们怎么可以就这么死了呢?!

于是,在手下们错愕又惊惧的目光下,企鹅人以手中的雨伞为工具,在面前的尸体上倾泻着自己的怒火。

叙述到这里,企鹅人用一种无辜的语气对艾尔文说:“莫里亚蒂先生,您能理解我当时的感受吗?自己的复仇对象居然被别人截胡,那种郁闷憋屈的感觉让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艾尔文对企鹅人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心里却忍不住去想此刻正躺在巴兹医院法医工作室中的那五具尸体。

结合企鹅人的讲述,艾尔文能够想象到企鹅人当时在封闭的集装箱中虐打尸体时的疯狂,一股逼人的寒气向自己袭来。

企鹅人用一种不在意的语气说道:“其实,他们还要感谢我呢。”

艾尔文疑惑:“此话怎讲?”

企鹅人:“如果不是我,他们的尸体被藏在如此偏僻的地方,根本不可能被轻易发现。流浪汉,您是知道的,他们的死从来都是悄无声息的,不会有人在意他们的死活,除非”

艾尔文明白了,接口道:“除非是眼下这种情况。”

企鹅人赞同地点点头:“所以您看,如果没有我,苏格兰场会调集如此多的警力进行侦查吗?报纸上会出现那么大篇幅的报道吗?政客们会开始在集会上呼吁提高流浪汉的福利待遇吗?”

艾尔文感叹:“这些流浪汉们生前无人在意,死后反倒备受关注。”

“所以啊,”企鹅人摊了摊手,“旁人可能会觉得我是个虐待尸体的变态,但我们都知道,我可是这几个流浪汉的恩人。如果没有我的插手,可以预见的是,他们的尸体像垃圾一样被悄无声息地扔进海里,杀害他们的凶手则是继续逍遥法外。”

艾尔文没再说话,举起手中的红酒杯,向企鹅人遥遥敬了一杯。

第28章 夏洛克,感动吗?

#夏洛克,感(敢)动吗?

艾尔文谢绝了企鹅人请自己留宿在冰山俱乐部的邀请,坐车驶离俱乐部。

当汽车开出灯火通明、繁华热闹的哈克街后不久,艾尔文突然出声,吩咐塞巴斯蒂安在前面的一个路口停车,“这条路我自己走走,你在路的尽头等我即可。”

塞巴斯蒂安有些迟疑:“莫里亚蒂先生,这条路晚上的治安不太好,您一个人走的话,可能会遇到危险的,不如我陪您吧。”

艾尔文仍然坚持要下车自己走。

于是,塞巴斯蒂安只得停下车,然后略有些担忧地看着下车后的艾尔文一步步走远。

从车内往外看,没被车灯照射到的左侧路口漆黑一片,仿佛一张大嘴,可以吞噬一切事物。

现在已是接近午夜,路边矗立的大多数建筑漆黑一片、少有光亮。

路灯稀稀落落地点缀着,行人只能依靠清冷的月光勉强辨别前行的道路。

在企鹅人的俱乐部喝了好几杯上好的红酒和香槟,此时的艾尔文正处于一种似醉未醉的微醺状态,不仅没有感到困倦,反倒思维异常活跃,还带有一些酒精刺激下的兴奋。

微冷的夜风吹拂着艾尔文微微有些泛红的脸颊,让他感到十分惬意。

走在这条寂静又昏暗的街道上,艾尔文的步伐沉稳,不紧不慢,如果不是身上微微散发的酒味,不会有人发现他其实已经喝了不少酒。

走到这条街道的中间后,艾尔文无意间瞥见自己身前的影子似乎有些不对劲。

清冷的月光从后照射到艾尔文的身上,在面前形成了一个模模糊糊的黑影。

按理来说,当光源没有变化的前提下,一个人的影子也应当没有大的变化。

但艾尔文却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自己的影子似乎和之前有所不同。

就像是

艾尔文下意识地想:就像是有什么人正悄悄跟在自己身后,为了不被自己发现,所以在慢慢靠近的过程中,小心地让他的影子和自己的重合。

未及细思,一只手突然搭在艾尔文的左肩。

与此同时,艾尔文的脖子也感到一阵冰凉,似乎是匕首。

普通人在半夜时分走夜路时,突然被一把匕首架在脖子上的话,肯定会被吓上一跳,就是失声尖叫也不足为奇。

可是艾尔文却没有丝毫慌乱,甚至十分配合地停下了脚步,然后双手插兜,一言不发

身后的挟持者似乎是被艾尔文的气定神闲惹怒了,将手中的匕首又往里送了送,紧紧贴在艾尔文的脖颈右侧动脉处,恐吓威胁的意味更浓了。

接着,后面的人开口了,声音阴冷、略带着些许沙哑:“看我抓住了哪个冒冒失失的阔佬,居然敢一个人在伦敦东区走夜路。”

艾尔文冷静开口,询问对方:“你想要什么?钱?”

劫匪不屑地嗤笑一声,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紧张,他拿着匕首的右手在微微抖动。

他继续嘶哑着嗓子说道:“哼,看你的穿着打扮,应该是个有钱人吧?如果我把你绑架了,然后再勒索你的家人,肯定能拿到更多钱。”

艾尔文:“不好意思,我并没有家人。”

“不过如果你想要勒索钱财的话,可以把勒索信寄到一个地方,我保证你可以大赚一笔。”艾尔文继续说道。

劫匪刚想问是什么地方,艾尔文就一字一顿地说出了一个地址:“贝克街,221B。”

很神奇的是,当艾尔文说出这个地址后,那个劫匪的右手不再抖动,而是变得异常沉稳。

声音也从原本的嘶哑难听变成了低沉悦耳,仿佛是大提琴的奏鸣:“莫里亚蒂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是啊,”艾尔文嘲讽道,“福尔摩斯先生,才分别了几个小时的时间,我们就又见面了,可真是有缘啊。”

说着,艾尔文毫不客气地推开夏洛克仍然架在自己脖颈处的匕首,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很好,没有被划伤。

艾尔文转过身来,望向刚刚还在挟持自己的“劫匪”。

尽管光线昏暗,但艾尔文还是能够借助月光将眼前之人看个大概。

此刻的夏洛克和几小时前的大侦探形象可以说是判若两人,破烂肮脏的外套、不合身的黑色长裤、邋里邋遢的头发、浑身散发的酸臭味

艾尔文:“我们的大侦探是去参加了什么化妆舞会了吗?扮演的是什么?流浪汉?劫匪?”

夏洛克慢条斯理地收起匕首,问道“你是怎么发现是我的?”

艾尔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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