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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能够观测“树”的人眼中,这几者没有太大的区别。有时“叶片”甚至可能因为外界“干扰”,而比“枝干”生存的更加长久,如同被制成琥珀那样,尽管停止了生长,却能够一直封存。]

花言开始觉得对方话里有话了,并逐渐意识到对方好像产生了什麽不得了的误解。

[为什麽你会这麽认为?]

[唔……可能是因为花言你制造的白雾?“龙头战争”我们可经历过了很多次了啊……]

“太宰治”像是在回忆般,开始细数。

[从遇见你之前,我还在港口mafia时就经历过一次。在遇见你之后,近乎隔三岔五就要进一次“龙头战争”,有时候我都不禁开始思考这是不是闭环的因果,怀疑“龙头战争”里那些死去的mafia会不会都是我们造成的。]

[直到我发现,每一次进入的、处于“龙头战争”时期的世界,都像是同一个,如同早已死去,却又被人为封存、不断循环的世界。]

“太宰治”语气带着揶揄的意味。

[就像是有人拾起了掉落的叶片,制成了晶莹剔透永久保存的琥珀。]

花言沉默了,他真没想到原来在对方眼中事情是这样。

他真不是什麽恐怖战斗狂啊!

[……抱歉。]

[嗯?]

对方莫名其妙的道歉让“太宰治”愣了片刻,随后才反应过来。

[不用道歉哦,那些战斗并不会实际对我们造成什麽伤害,更何况……花言,我们其实都很感谢你,你让我们能够与无法挽回的过去接触,也让我们看见了更多的可能。]

[在参与战斗时,我曾见过众多的“我”,也曾见过众多的“熟人”,他们有的来自于跟我相同世界但不同的时间线,也有的是完全不同的世界,比如说当怪盗的我、高中生的我、鬼怪的我、又或者是乐队成员的我。]

“太宰治”微微顿了顿,继续说道。

[其实在那个时候我就隐约猜测他们可能源于平行世界,你将他们从无数个平行世界中召唤而来,像是召唤我们时一样,让我们汇聚于此,一同并肩作战,也有了交流的机会。你为我们创造了“平行线”交汇之地。]

[“如果世界终将消亡,那为什麽不做出些努力让我们的世界维持的再久一些,直到成为‘根部’呢?”——他们都如此认为。]

花言明白对方的意思了,他打趣道。

[这听起来有点像“榕树”。]

“太宰治”对这个比喻不置可否,他调侃道。

[每当你召唤我们在这个世界停留、让我们了解这个世界更多,都有可能改变我们的命运,创造出更多的平行世界哦,这样没关系吗?]

[不是我改变你们的命运。]

花言一本正经地纠正对方。

[按照你的说辞,我只是向你们展现出了更多的可能、以及某一种抉择下的未来,是选择这样的未来,还是选择走向其他未来,都由你们自己决定。]

[真是任性的说法,就像是神明一样恶趣味呢,花言。]

“太宰治”吐槽完,又仿佛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麽。

[不过确实……能够创建众多平行世界的交汇点,还能够封存“已死”的世界,花言你到底是什麽样的存在?]

对于这个问题花言也很好奇,他现在非常怀疑系统给他降维后作为补偿的异能是不是有点强的超标。

以至于他现在听了“太宰治”的推论,脑海里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奇怪的梗。

——你的灵魂和身体已经降维重构成了纸片人,但是呢,你的异能又很好的弥补了这一部分,如果是攻略任务,可能就会显得你的异能比较没用,可能就会有一直说不上话的情况,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在你攻略目标的同时,在平行世界成神。

“太宰治”没有等花言回答,自顾自的提出了新的疑惑。

[还有你创建的那些战斗意味着什麽?花言你又为什麽会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难道是因为“树干”出现了什麽问题吗?]

……这不对劲。

花言觉得对方的推测越来越往热血的方向靠近了。

他拿的好像是攻略剧本吧?难道是因为他一直都没迈出第一步,所以他们都认为自己拿着救世主剧本吗?!

虽然这俩剧本的难度不相上下,但需要做的事可大相径庭啊!

花言瞳孔地震。

“太宰治”似乎只是单纯想诉说自己疑惑的地方,并不需要花言回答。

他很快言归正传。

[对了,花言,你入狱用的个人信息中必要的部分是编的,剩余的则是空白的未知,所以狱警可能会从各方面细节入手旁敲侧击套取你的信息,如果不想暴露的话,要多注意一些哦。]

[好……]

可能是已经醒了缘故,花言觉得自己呼吸有些艰难,他不能再一直这样蒙着被子躺床上了,更何况无论怎麽说,失去视觉都是很麻烦的一件事。

他借助被子的遮掩,手中复制出一副墨镜戴在眼前,牢牢遮住了那双让他无法见人的眼睛。

身体中的麻醉药物好像还未完全代谢干净,手臂有点使不上劲,以至于原本简单的起身动作都显得有几分艰难。

一直透过监控监视“无限塞室”的狱警看见这一幕,当即拿起手边的墨镜,在配戴上的同时,不忘回身下达指令。

“注意,D20囚犯已经苏醒,即将起身,现在测试被注视者配戴墨镜是否有阻隔效果,其他人先闭上眼睛避免对视!”

伴随着话音落下,监控室除去几个戴上墨镜的狱警,其他人都闭眼回避。

而同样身处牢笼的太宰治和费奥多尔察觉到动静也投来了目光,他们已经从各自与外界的通信方式中得知了对方干的事,以及有关对方的那些传闻,只不过他们并不相信、也并不担心会被“诅咒”或是读取记忆。

相比之下,他们更在意对方被墨镜遮住的面容,与对方一直配戴墨镜想要隐藏的秘密。

白色的被子顺应重力缓缓坠落,雪白的长发如月光洒落的辉光从中倾泻而下,对方低着头,散乱的发丝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能够从发丝的间隙中隐约窥见对方苍白如纸的面色。

直到对方抬起头,他们才看清散乱的发丝下隐藏着的——

——赫然是一副墨镜。

太宰治:?

费奥多尔:?

做好被诅咒的准备而注视的狱警:?

所有人注视着白发青年架在鼻梁上的墨镜只觉得匪夷所思。

这一刻他们脑海里不约而同地冒出了相同的疑问。

——那家夥到底是从哪弄的墨镜啊?

戴着墨镜的狱警沉默许久,久到让那些闭上眼睛回避的狱警察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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