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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后者会意地点头。

“啊……交给我吧,我会弄清楚的。”

“与谢野晶子”站在门口朝柱子边的几人招了招手,“回去了哦,午休马上要结束了。”

几人闻声走了过去,没有再继续交谈些什麽,临走前江户川乱步回头看向大厅,那名白发少年正站在沙发旁望着他们这边,表情看起来平静无比。

花言有些诧异这些人居然真的就这麽走了,有点太轻易了,他还以为会有人冲上来质问他什麽呢。

是因为在之前的交谈里,太宰治已经清楚不可能从自己这里得到更多的信息,所以干脆放弃,打算自力更生。还是他们已经看出来了真相,打算厚积薄发给自己来个大的?

“好像发生了什麽事情呢。”

费奥多尔顺着花言的视线往外看去。

“嗯……”

花言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坐回沙发上继续下他们还没下完的棋。

刚刚他发现果戈里和西格玛见武装侦探社的人离开,也跟着离开了,完全没有想要进来的念头,这种退避三舍的反应是什麽意思?

难道他真的有那麽恐怖吗?

还是说对方上次来这里被抓着当模特助手——在他离开后,发生了什麽他所不知道的事情,以至于留下某种心理阴影了?

花言一心二用,手中不断跟费奥多尔来回落子,棋盘上的棋子逐渐被清空,他能够操纵的棋子越来越少,而黑棋也只留下了最终的“王”。

又是一次和局,与之前陷入“死局”的和局不同,这次是被迫“逼和”。

他本来以为下完第一局后,费奥多尔会摸清楚自己的风格,抓住他的弱点不断攻破呢,是放水了吗?

花言奇怪地看向费奥多尔,后者从前者迟迟没有动作的反应里,读取到了对方的疑惑。

费奥多尔垂下眼帘收拾着棋盘,意有所指地开口,“您后面似乎在走神。”

“不好意思,是我的问题。”

花言听出了对方话语中的含义,这句话看似是在含蓄地埋怨他的不认真,所以也故意不认真了起来。但如果考虑到对方性格,就显得像是故意用“逼和”来回报他的走神,蕴藏在温和外表下的恶劣在此刻浮现。

费奥多尔微微歪头,有些疑惑,“是因为她跟您说的那些话?”

“不算是,还有一些问题。”花言摇了摇头,“等晚上或许就知道了。”

“原来如此……”

费奥多尔善解人意地没有多问。

他们的注意力重新落在了棋盘上。

下棋这件事平时提起可能会觉得枯燥无味,但只要遇见旗鼓相当的对手,就会令人兴致盎然。

直到窗外月朗星稀,两人在“涩泽龙彦”这吃完晚饭才重新回了寝室。

不同于昨天被强制入睡打了个猝不及防,今天花言换上了舒适的睡衣,稳妥地躺在床上盖好被子摘下墨镜,已经完全做好了应对强制入睡的准备。

……

模糊的意识逐渐清醒,人体最为重要的头部传来一阵阵钝痛。

花言下意识伸出手触碰上额头,骤然传导上神经的刺痛让他精神瞬间清醒,在抽气的同时,他抬起的手臂似乎触碰到了另一个体温,鼻腔间也闻到了一缕淡淡的清冷香气,让人联想到雪松针叶上披挂的寒霜。

——他身边似乎还躺着谁。

这个信息迅速在思绪中分离。

花言原本即将睁开的眼眸又闭合了回去,他在摸向额头时可没摸到墨镜。

昏迷前的记忆飞速在脑海中掠过,他因头发被门夹到摔跤了,摔跤前还拽了费奥多尔当垫背,所以他们是撞在一起陷入昏迷了吗?

他躺的地方应该是在床上,因为手底摸到的布料十分柔软。

身旁的人应该是费奥多尔,毕竟他两是撞一块晕的。

只是……是谁把他们搬过来的?这里又是谁的房间?

花言心中不断冒出一个又一个的疑问。

遇见意外就是这点不好,意识一断片就跟在数学课上低头捡了支笔似的,再一抬头世界都变了。

“唔……”

身边的人似乎醒了,发出了一声模糊不清的气音,其中夹杂着些许抽气声,像是也摸到受伤部位了。

花言眼睛没有睁开,他试图依照记忆中房间的布局去床头柜上摸到墨镜。

指腹在床头柜上冰冷光滑的柜面上一寸寸摸索,摸了半天什麽都没摸到不说,还不小心把床头柜上的灯打翻了,灯罩好像碎了,也像是灯泡碎了,总之传入花言耳畔的声音有破碎声。

台灯落地的声响似乎引起了身侧人的注意,也可能是对方一直在看着自己,直到此刻才开口。

熟悉的嗓音中带着些许刚苏醒的沙哑,其中的语气仍旧从容优雅。

“您在找什麽?”

既然对方像是已经彻底醒了,那他就不用担心会吵醒对方了。

花言支起身体从床上坐起身,回答了对方的问题,“墨镜。”

“稍等一下,我帮您找找看……”

身侧传来布料摩擦的细微声响,对方似乎是起身了,没有在床头柜上发现墨镜,于是又拉开了抽屉,抽屉里似乎也没有,合拢的声音很快响起。床上的重力忽然一轻,脚步声取代了一切声响,对方把查找范围扩大到了整个房间。

花言听着耳边传来的细微声响有些按捺不住地想要一探究竟,但想到自己七彩玛丽苏的瞳色还是努力按捺住了。

坚持!

既然他的“才能”与瞳色无关还要戴着墨镜,那一定有它的道理。更何况这种瞳色实在是太社死了,让他大庭广众之下露出这双眼睛看人,他宁可假装自己是瞎子。

半晌,费奥多尔似乎看见了什麽惊讶的事情,发出一声疑惑的气音。

“咦?”

这让花言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只听对方接着说道。

“花言,您的墨镜好像摔坏了。”

他就知道。

其实仔细想想,人都撞晕倒地了,他后脑勺和额前两面包夹都在痛,墨镜怎麽可能幸免遇难?

就算他们碰撞的角度很好,没有伤到墨镜,那墨镜肯定也会在他倒地的时候掉在地上,质量再好的墨镜也遭不住这一摔吧?

花言不死心地试图抢救。

“谢谢你,能帮我看下还可不可以用吗?”

费奥多尔应了一声,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像是对方弯腰从什麽地方捞起了什麽东西,随后再次开口。

“抱歉,镜片好像都裂了。”

意思是完全不能用了。

花言平静地接受了自己要当瞎子的事实。

“谢谢,麻烦你了,这里是谁的房间?”

费奥多尔没有隐瞒,“好像是您的房间。”

“好的,我打算接下来一直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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