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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对对方的事情,对方也不至于会因此对他起杀心。
但是万一费奥多尔现在得知学级裁判规则后,喜欢上这种自相残杀的游戏了呢?毕竟对方如果成功毕业,能一次性消灭所有潜在敌人,之后进入横滨岂不如同踏入无人之境?想找多久“书”就找多久“书”,在有“书页”的情况下,哪怕全员处刑的人中有中岛敦也没关系。
花言抽了一口冷气,飞速改口。
[他应该不会在现在杀我。]
对方如果想独自毕业,最起码会先干掉太宰治,或者会先耐心等待其他人动手,为自己减少风险和难度。
【那会是谁……?】
系统注意到费奥多尔进了浴室,再次出来时已经换好了漆黑的校园制服。
[“猎犬”和武装侦探社。]
花言没忍住又往被子里团了一下,语气沉重。
[他们现在肯定会来找我要个解释,万一没有谈好,说不准大仓烨子就会冲上来把我撕碎。]
昨晚对方看起来就想撕碎黑白熊,只不过被拦下来了,今天可不会有人再拦下对方。
[到时候他们肯定会问我同伴的生死,我无论怎麽回答,他们都会进一步问我的目的,难道要我说——我这麽大费周章只是想跟费奥多尔在校园谈个恋爱吗?]
那这恋爱谈的还怪费命的。
那些人肯定也会用奇怪的视线看他,并问他,他们是不是也成为了play的一环。
让他说出这种话还不如让他们都以为自己是幕后黑手,他宁可大战三百回合。
说起大战三百回合,花言想到了这个学校的校规。
虽然校规上只写了不能打架斗殴,没写不能杀人,可如果想杀人,那被杀的人肯定会奋起反抗,到时候肯定会演变成打架斗殴,不就等同于违反校规了吗?
白天的校规和黑白熊添加加的规则完全自相矛盾。
还是说后者是想让他们都趁其不备杀人?如果想趁其不备,那岂不是只能对身边信赖自己的同伴下手了吗?
花言骤然感受到了黑白熊的用心险恶。
【为什麽不可以?】
系统果然还是无法理解自家宿主奇怪的执着。
花言刚想回答对方,只听费奥多尔的嗓音忽然响起。
“您今天也不打算去上课吗?”
费奥多尔注视着床上近乎团成一个球的被子,逐渐意识到对方这种反应或许是在试图逃避晚上发生的事。他回想起昨晚修理计算机时,对方无聊到左右来回压脸颊的小动作,眼前的少年似乎总会在一些小动作上暴露真实的想法。
花言听见对方的询问有些犹豫。
要去吗?去上课很麻烦,而且也容易被堵。
可不去上课的话,岂不是显得自己在逃避现实很懦弱吗?!
花言目光瞬间坚毅起来了。
“不,我去上课!”
费奥多尔听见这个回答有些意外,随着对方话音落下,一只手从被窝里探了出来,那只手在床侧摸了半天什麽都没摸到,最终停了下来,像是在怀疑人生。
看得费奥多尔没忍住从床头拿起墨镜放进了对方手里,后者拿到墨镜很快缩回了被窝,其中传出一声模糊不清的“谢谢”,紧接着白发少年从被窝里探出了头,宛如下定了某种决心,一鼓作气地起身下床进浴室换衣服。
花言做足了心理准备才从浴室中出来,但就在他刚踏出浴室门的那一刻,寝室门猛地被人敲响。
门外响起看似彬彬有礼的声音。
“早上好,花言,我们有事找你。”
这声音像极了条野采菊,细听还能听见大仓烨子不满的抱怨,像是在问为什麽要这麽客气、不直接破门而入抓住询问、反正这里面住的都不是好人之类的。
费奥多尔在听见敲门声时下意识想要开门,但听见条野采菊的声音时,他又停下了动作,打算先看下花言的反应,结果这一看,刚好看见对方已经一只脚跨出了窗户。
费奥多尔:……
“您……”
花言知道费奥多尔想说什麽,他率先打断了对方,试图挽回自己的形象,“我只是看好像快迟到了,所以想走的更快一些。”
费奥多尔委婉地暗示,“……这里好像是十楼。”
花言面不改色,“我练过攀岩,可以顺着水管爬下去。”
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这麽快跟“猎犬”打起来,毕竟不用异能他打不过“猎犬”,而一旦用异能,所有人都会知道他有异能这件事了,到时候情况会更复杂。
费奥多尔:……
“我知道了。”费奥多尔无奈地轻轻叹了口气,“如果您不介意,我替您跟他们解释如何?”
“可以吗?!”
花言把跨出去的腿又收了回来。
费奥多尔视线落在对方脸上,那张似常年不见光而略显苍白的脸上浮现出期待的表情,他唇角浮现出笑意,“当然。”
“那麻烦你了。”
花言相信对方的能力,只要对方想,那一定能够替他敷衍过“猎犬”,就算对方使什麽计谋,也不会有比跟“猎犬”大战三百回合更坏的发展了。
他望着对方将门打开一条缝从中走出,在门合上的瞬间,花言悄无声息地贴到了门后,试图偷听。
只不过令他遗憾的是那几人似乎并没有选择在门外交流,而是去了更远的地方,以至于他怎麽努力都什麽都没听见。
花言惋惜地坐回桌边,撑着下巴等待对方回来。
费奥多尔去的时间有点久,久到花言都开始思考要不要先去上课算了。
等宿舍门再一次被打开时,花言又突然明白对方为什麽会去那麽久了——原来是替自己买早餐去了。
“猎犬”像是已经被说服离开了,门外只有费奥多尔一个人,对方手中提着一袋包子,比起最初的一个,这次数量显然翻了两倍。
花言有些怀疑包子数量比之前多,是不是因为他无论是去“涩泽龙彦”那里、还是晚上在参加自相残杀游戏时都经常在吃,所以给对方留下了自己可能很能吃的错误印象。
“抱歉,稍微花了点时间在路上。”
费奥多尔眼眸中流露出些许歉意,将包子放在了少年面前。
他垂下眼眸,观察对方脸上每一个细微表情,缓缓说明,“我已经帮您解释清楚了,不过您也知道我并不了解您的全部,所以我使用了一点谎言——以您在那场自相残杀游戏开启后一直请假为缘由,说您身体不适,而身体不适的原因则来自于夜晚的自相残杀游戏……十分抱歉……”
这简直是天才!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对方说的确实没错,这怎麽能算撒谎呢?他确实因为那场自相残杀游戏而不适了,谁说心理上的不适不算身体的作用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