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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示已读了,那你为什么不回我?」

「你失眠了?」

「又是已读不回?在为哪一个坏女人伤心流泪?」

看到这样消息孔浏忍不住回复:「……」

好友和他性格完全不一样,除非拍戏需要,他不会去那些酒局,更喜欢自己一个人过些平淡的生活。而对方喜欢一头扎进纸醉金迷中,凭借出色的外表获得别人的关注。

「真被我猜对了?你可是孔浏啊!四大财产之一,国民良心!」

作品、事业可是男人最好的医美,他不明白自家亲故为什么总是觉得自己和普通人毫无区别。

不是谁都能决心去推动那个项目,遇到再大的阻力也要让它现世的。

看到这里的孔浏心头一沉,他没有大家说的那样伟大,看到《熔炉》也是机缘巧合。

当时刚服完兵役的他虽然秉着一腔热血,意气地想要改变世界。但也存着想要转型,开辟演员事业新道路的想法。

他真的没有外界描述的那么伟大。

眼睛闭上,灯光一黑,幕布开场,台上站着一个人偶。长相和他一模一样,身上被贴满了各种固定的标签,“国民良心”、“法条推动者”、“优秀演员的模版”……

孔浏注视着那个人偶,有些想要把他推倒、打翻,撕下这些标签,但收获甚微。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在公众眼里,已经上升到一个本不该有的高度。

想到这里,他的身体沉甸甸地融在床上,手指有些无力地给姜栋芫发去消息,「少喝点酒,早点睡。」

「宿主,攻略者的好感度下降了。」

熟睡中的宋玉妍并没有听到,听到了也不会在意。

——

到了首尔大学讲师面试的这天,宋玉妍穿着灰色呢子大衣。里面搭了浅蓝色的滑料衬衫和同色的贴身马甲,细长的领带被细心塞好,半身长裙显得更加正式。

浓密的黑发编成了侧股麻花辫,垂在右耳耳侧。提着琴盒的人一身英伦风,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三十岁,马上快要要步入四十代的年纪。

银灰色的裙角掠过刻着音乐学院的石头外侧,她提着琴盒气喘吁吁。首尔上坡、下坡的路太多太多了。

为了让衣服少出现褶皱,她没有把琴盒背在身后,而是一直提在手上。甚至都无暇关注这所韩国第一名校的风采,只顾着躲避街上障碍的建筑。

穿过一栋西式的楼房,里面传来各种乐器的共鸣声。

终于到达目的地后,宋玉妍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应该是一个乐团的排练室,仿着剧院的设计,只是座位设置没有剧院那么多。

舞台对面就是今日的面试官,上面有三张名牌,离的有些远她看不太清上面的韩文。

而面试者也不是一个个单独面,而是一个站在台上演奏,剩下的在台下看着。

这样无形加剧了其他人的压力,要是前面人表现的很好的话,会影响后面的心态。

“你是哪个音乐学院毕业的?”一位穿着火红色礼服裙,标准高丽人长相的女性主动朝她搭讪。

没等她回答,自顾自地说道:“我首尔大学弦乐系毕业,硕士在柯蒂斯音乐学院深造。我的老师是美国费城交响乐团的首席,还和郑京和xi学习过一段时间。”

除了宋玉妍,其他两人听到这话面色都有些不好看了。这位属于是要素齐全了,首尔大学是她的母校、出国深造过、最重要的是郑京和曾经指点过她。

韩国音乐届,谁不知道郑京和的大名?

“朱莉亚音乐学院的。”她只是回了这么一句,对方眼底的审视意味更加浓烈了。

一时间两人之间的气氛犹如火药桶,其他人屏住呼吸,就怕一点就炸。

这两位的学校,都在为谁是世界音乐的最高学府争论了上百年,出来的学生向来都是互相看不上。

而宋玉妍只觉得,这个讲师的名额她是非拿不可。

对方身上柯蒂斯、费城交响乐团、首席的弟子的标签,点起了她的胜负欲。这要是输了,老师知道可能就会让她滚出师门了。

三位面试官依次进来,只有一位是女性,两位男性依次坐在两侧。

其中一位拿起话筒,“协奏曲曲目已经发送过来,不能更换。现在从第一位开始上台演奏,一首无调性、一首协奏曲。开始吧!”

听他说完,宋玉妍就拿起自己的琴,从左侧方的台阶迈上。路过钢伴时,向对方点头示意了一下,后面那曲的小提琴协奏曲还需要对方多多配合。

琴弓与弦摩擦的第一下,就让台下的三位不约而同地抬起了头。此时他们的内心只有一个想法:居然是这首曲子。

顶灯照耀在她的脸上,嘴唇绷直,有一股理性的冷静。

左手的指法就算是再复杂,也没有让她有半分慌乱。手指在八度之间来回跳跃,指板上的拨奏像是行云流水版地有条不紊。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她聚集而来,评委的眼底满是赞叹、欣赏,而其他竞争者的脸色并不好看。

第一位一上来就拉了一首《恰空》,内在的节奏和技巧迄今为止都无可挑剔,这给其他人造成的压力太大。

到了双声部时,琴弓在弦上大幅度快速跳跃,出来的琴音依旧是饱满圆润,极具歌唱性。

仿佛把人拉回百年前,与那位伟大的作曲家对话,能看到巴赫绝对理性下的强烈情感。

一曲毕了,下面三位面试官都不约而同地开始鼓掌。

技巧上毫无瑕疵,如果非要挑剔的话,就只能说对方没有像海菲兹那样,做到技巧与情绪之间的微妙平衡。

但这对一个年轻的演奏家来说太过苛刻了!

宋玉妍只是笑笑,看向钢伴处,等她给了一个标准音后开始微调自己的小提琴。

对视一眼,然后欢快的伴奏响起,她进入时没有慢半个节拍、也没有快半个节拍,弦乐卡的刚刚好进入。

没有排练能够做到这种程度,足以见识她的基本功扎实。

高音的揉弦,轻柔又有力道,模仿众鸟歌唱惟妙惟肖。

“这位有点意思,居然直接选了维瓦尔弟《四季》协奏曲里面的春,看来是真的很有自信。”左侧的那位男人看着台上的人说道。

“是的啊,居然敢直接演奏这种耳熟能详的曲目。”

这种曲目但凡有一个错音都能被他们的耳朵轻易捕捉到,况且有不同的大师版本珠玉在前,对演出者的要求极高。

他看着中间的女人,坐在右侧的男人在心底感慨道江山代有才人出。

说不定他们能再出一个郑京和,南韩的古典音乐也算是“后继有人”。

中间人没有发表自己的评述,只是认真地倾听着。

技巧上确实是无可指摘,就算是是她,也不能给出更好的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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