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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度条就已经满了。」
宋玉妍把孔浏被棕色西装包裹着的手臂抱的更紧了,在昏暗的路灯下,她的头微微仰起看着男友。
“孔浏xi,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世界上有那么多漂亮的女人,为什么偏偏会对我心动?
她今天所有的头发都拢在脑后,变成了一个花苞状的盘发,几缕碎发散在脸颊旁边。弧度弯弯,衬得她温婉的面容更加清丽。
孔浏伸出手掌,几乎可以覆盖她整个头,在宋玉妍的发顶轻轻揉了揉。
“阿尼,不是喜欢,是爱。”
“那你回答一下,你为什么会爱我?”
她把头昂起的幅度更高了,像是一只骄傲的塞尔凯克卷毛猫,蓬松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要把所有最好的给她。
夜晚的维也纳有些静谧,老旧石砖有些凹凸不平。孔浏专心致志地注意她脚下动作,听到宋玉妍不依不饶地追问,他忍不住想要逗逗她。
“爱哪有为什么,能够用语言形容太刻意,那就不是爱了。”
他看着她的眼睛,在多瑙河边、在邮轮之前、在月光的照耀下,两人的步伐停住了,中型的邮轮离他们不过是十米距离。
孔浏侧过身,今夜的月光好像有些偏爱他,剪影让他看起来更加挺拔修长。整个人像是春日里多瑙河,面上一片温润,但深处是波澜壮阔的水流。
而他眼底的爱意已经回应了问题,灼热、浓烈,垂眸时又微微遮掩的视线,像是月光化进他的眼底。
夏夜空气中像是有着一块高级方糖,周围传来一阵的甜意。而他的视线,像是要把这块巨大的方糖融化。
宋玉妍笃定他会在今日求婚,低头看着身上的礼服。为了留下一个美好的求婚夜,她特意把这件挂脖绿色丝绒长裙礼服留在今晚,就连珍珠首饰都是精心搭配过的。
邮轮上,可以看着多瑙河两岸的景色,夜晚让这座城市多了一丝不一样的风味。
也许会有一捧绚丽的捧花,她就算知道孔浏求婚的打算,却是满怀期待。
像是在欣赏景色也像是在整理头发,她把头微微侧过,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碎发放到耳后,不敢和他的视线对上。
他拉着宋玉妍的手,掠过甲板
上的其他人跟随着侍应生,来到视野最好的船头位置。
坐下来后,享受着夜风温柔的吹拂,离得不远的小提琴手暗暗地看了宋玉妍一眼。
《蓝色的多瑙河》的旋律继续,随着夜风流淌着,碎弓奏出的轻缓震音,像是和着多瑙河水波的节奏起伏。欢快的旋律让船上的乘客心情大多都很不错,情人之间大多都在耳鬓厮磨。
宋玉妍也把自己带着蕾丝手套的双手放到一边的耳侧,莹润的珍珠在发着光,含笑地看着孔浏。
“这样的景色、这样的氛围,你不给女伴送束花吗?”这样的语气几乎是在明示,他可以求婚了。
但是对面的人好像是个木头,没有从身后忽然变出一束玫瑰、没有单膝下跪、小提琴的旋律也没有变成《费加罗的婚礼》。
宋玉妍有些失望,只能安安静静地吃着自己餐盘里面的食物。
本来看着桌面上跳动的烛火,她的内心还是涌上一点罗曼蒂克的,虽然不多。但现在心底的那一丝浪漫情绪,随着蜡烛变短、火苗熄灭,也逐渐消散了。
孔浏像是不知道她的心情,继续帮她处理整块牛排,顺便把自己盘子里的香肠分了一部分给她。
看着盘子里面一半的黑椒香肠,她的心情很差,完全吃不下。
宋玉妍用自己的叉子插住几乎有鸡蛋那么粗的肉肠,温柔地看向孔浏,“欧巴,我喂你。”
语气里的柔情似水简直就是可以滴出蜜来,手臂的颜色在灯光下显得透明,蓝色的血管几乎清晰可见。举着叉子时几乎可以看到,她手臂上薄薄附着的一层肌肉,并不如看起来的那般脆弱,反而透着一股生命力。
这是由于练琴需要力量控制,在健身房无氧运动后的节奏。
看到男友乖乖张嘴,黑椒香肠被大力塞进去之后被浅浅噎住的样子,宋玉妍终于笑了,笑得乐不可支。
就算之前“报过仇”了,她的心底还是很不是滋味。等拿着餐巾擦了擦嘴角之后,失落已经无以言喻。
起身路过小提琴手时,她被人叫住,内心的希望再一次涌起。环视周围一圈,想看看在哪里能够藏住花。
看着宋玉妍今天起起伏伏的情绪,和就餐时暗暗生闷气的样子,孔浏垂着头掩饰住眼底的笑意。
“宋,我昨天去看了你的演奏会,是真的很棒。”说惯了的德语的人说韩语的姓氏稍稍有些为难。男小提琴手里的崇拜简直要溢出来了,只有内行人才知道她拉的多好。
“你能给我签个名吗?”
宋玉妍:!!!
签名倒是能签,只是她现在连一张唱片都没有发行,直接签名会有些不太合适。
“你如果不介意的话,留个地址,我后续给你发一张签好名的唱片。”
对方当然无所不从,用便签写下自己的地址。能够和未来的大师相交,怎么不算是一间幸事呢?
下了邮轮餐厅,孔浏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妒火,阴阳怪气道:“宋,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小提琴演奏家。”
他单手插进棕色暗纹西装的裤袋,就连带着德语口音的英语都模仿地惟妙惟肖。
两人之间的年龄差是他心底的痛处,这也让他总是对宋玉妍的爱意报以怀疑态度。
“我难道不是你见过,最厉害的小提琴家吗?”她转过头,头发划出一丝弧度。
听到这样的话,孔浏眼底陷入沉思,想到了当初那曲《staywithme》,又想到了初遇。
“玉妍呐,我们初遇的时侯是我先看到你的,那个时候你站在窗外的背影一瞬间就击中了我的心脏。”
两人漫步在维也纳的大街小巷里,像是漫无目的地走着。
“是吗?”宋玉妍也想到最开始的那家餐厅,嘴角也勾起了笑容。“那个时候我的银行卡被家里人冻住了,行李也被航空公司弄丢,当时身上除了小提琴和护照,可以说是身无长物。”
本来他想开口询问,为什么不寻求他的帮助,但当时两人还是陌生人。
那天的孔浏其实是没有出门的计划,但也不想叫外卖随便对付一餐。出门在城市间穿梭,他进去那间餐厅是很偶然的一件事情。
可能是当时那家餐厅的中古风他最喜欢,也可能是当时满条街,就那里的灯光最温暖。
“爱上你其实是一件再理所应当不过的事情的。”他忽然话锋一转,是在回答就餐之前宋玉妍的问题。
如果说初见是一见钟情的喜欢,那么孔浏后续爱上是因为她身上的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