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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功夫就重新变得白嫩。
云瑶当即愣住,被落衡握住的手也忘了收回去。
落衡刚收回药膏,便看见云瑶满脸震惊的呆愣住。
平日里落衡最不喜弟子在他面前偷奸耍滑,他也能看出云瑶在耍小聪明,企图逃避惩罚,但如今看到云瑶计划落空后,既惊讶又失落的模样,他竟觉得有些有趣。
落衡松开云瑶的手,嘴角隐约浮现出一丝笑意,但在云瑶抬眸之际,又被压了下去。
“已经好了,你且放心抄写吧。”
“是。”
眼看着已经没有借口,云瑶只好耷拉着脑袋重新回到小桌前,不情愿的拿起笔一字一句的抄写起来。
有落衡在一旁云瑶丝毫不敢松懈,不仅腰板挺的笔直,字也写的格外认真。
如此一来抄写的速度便慢了下来,平时抄两遍的时间,到了今日却只能抄一遍。
云瑶本就是坐不住的性子,在桌前端坐了近两个时辰之后,她便忍不住懈怠,挺直的腰板也渐渐松懈下来。
但有落衡在一侧,她不敢太放肆,只能偷偷摸摸的偷懒,或是时不时换个舒服又懒散的姿势。
然而一直到天边出现晚霞,落衡却还是没有放她离开的意思。
云瑶实在坚持不下去了,她只觉得浑身上下哪里都不舒服。
看向依旧坐在一旁的落衡,云瑶倒是不由的心生佩服。
她师尊就这么坐在桌案前一下午,几乎都没有动过,此等耐力当真是让她佩服至极。
许是云瑶幽怨的目光太强烈,过了片刻落衡总算是放下笔,朝她看过来。
“可是累了?”
“没...没有,我一点也不累,还能继续抄。”
云瑶立马挺直腰板,装作一副勤恳的模样,但笔尖却迟迟不肯落在纸上,时不时还抬头看向落衡,意图实在太明显。
“今日便先到这里,明日再继续过来抄。”
“是!”
落衡刚说完云瑶便赶紧将笔放下,语气中也染上了一股欢呼雀跃,显然早就在等着落衡这句话。
“那弟子便先告退了。”
话音刚落云瑶便立马离开落衡的寝殿,尤其是出殿门之后,步伐中都透露着一股欢呼雀跃的味道。
落衡的视线跟着云瑶的身影一直移向殿外,直到云瑶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他才收回目光,又将视线投向一旁的小桌。
上面的纸和笔被随意丢在一旁,看着十分凌乱。
这是落衡不能容忍的,他皱了皱眉,最终还是没忍住起身来到小桌前,将桌上凌乱的物品一一摆放整齐。
但在整理桌上的纸张时,被压在最下面的纸露出一角,上面似乎画了东西。
落衡的指尖顿了顿,犹豫片刻之后,还是将那张纸抽了出来。
只见上面正画着两个小人,其中一个小人拿着戒尺,另外一个小人则被绑在凳子上。
寥寥几笔却勾画的极为传神,一眼便能看出云瑶画的是何人。
拿着戒尺的小人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洋洋得意的劲,落衡不用猜便知道云瑶画的是她自己,而被绑在凳子上正瑟瑟发抖的小人,自然就是今日打了云瑶板子的落衡。
视线落在那扬武扬威的小人身上,落衡脑海中竟自动浮现出云瑶偷偷作画时得意的模样。
他不紧不慢的将画折好之后,又塞进宽大的衣袖中。
而嘴角则早就已经浮现出一抹笑容。
他这小徒儿倒是挺记仇。
第6章
宁饶峰的气候向来变化无常,昨日还是大晴天,今日一早却已经下了厚厚的一层雪。
整个宁饶峰银装素裹、雪花纷扬,窗外松树的枝桠也被雪压弯,最后终于抵不住应声断裂。
夹杂着树枝断裂的落雪声,惊醒了趴在桌案前的云瑶。
糟了!!!
云瑶猛地坐起身来,又抓紧手边的笔,慌张的寻找纸张。
直到看见一旁已经画好的画像,她才放松下来松了口气。
差点忘了,昨晚画像就已经画好了。
这几天由于每日都要去落衡的寝殿中抄书,云瑶便只好每晚回去熬夜作画。
明日便是拍卖画像的时间,昨晚云瑶为了快些将画像画好,便直接通宵作画,终于在临近卯时将整幅画像完成。
当时她实在太困,在熄灯欣赏画像夜晚效果时,一个没忍住就睡了过去。
还好画像依旧完好无损。
云瑶小心的将画像拿起,又忍不住欣赏一番。
她画的正是那日坐在窗前喝茶的落衡。
不知是不是这几日都与落衡待在一起的缘故,云瑶竟直接画出了落衡九分的神韵。
尤其是那张清冷禁欲的脸,以及那双平静的眸子,画的惟妙惟肖,就连云瑶自己每次看向这幅画,都生出一种正在与落衡对视的感觉。
妥了!这次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上次云瑶只是随意画了画,最多只画出她师尊五分神韵,便有人花上万灵石购买,这次她又用拍卖的方式来卖画,定是又能大赚一笔。
光是想想云瑶便忍不住激动。
她将小心翼翼地卷起来,又放入早已准备好的锦盒中,待放置妥当之后,云瑶才看向窗外。
外面已经落下厚厚的一层雪,团团正在外面的雪地里撒欢,白白的一团几乎与雪地融为一体。
见此云瑶则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虽然修士并不畏惧严寒,但云瑶还是练气期那会儿,没有御寒的法衣,又四处奔波居无定所,有一次不慎被困在雪山中整整一日,险些要了云瑶的性命。
也是从那次之后,云瑶便十分畏寒,即便她现在已经到金丹期,不会再轻易被冷热所影响,但每逢下雪的时候,云瑶还是会将自己裹成一团。
今天是云瑶来宁饶峰一年以来第一次下雪,她又找出以前的冬衣,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之后,才准备动身继续去落衡的寝殿抄清心咒。
不过在出门之前,云瑶又突然看见桌上正放着幻灵师姐昨日送给她的冰糕。
昨日倒是热的厉害,所以阮幻灵便给云瑶送了些解暑的冰糕,但昨日云瑶正忙着作画,便只浅尝一块,打算画好之后再吃剩下的,谁知却画了一整夜。
如今冰糕还被她放在冰块做成的冰盏里,但外面又正下着雪,已经不适合吃冰糕。
云瑶有些纠结,昨晚作画时她还一直念着冰糕,现在却只能看不能吃,实在太折磨人。
最终犹豫一番之后,云瑶还是没忍住拿起冰糕,边吃边朝着落衡的寝殿走去。
到了落衡的寝殿,云瑶则直接将殿门推开一道缝隙,又将脑袋探进去,习惯性的将视线投向桌案的方向。
“师尊,我来了。”
落衡正在桌案前翻阅着一本古籍,闻言他一抬眸,便看见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