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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就改不了这多嘴的毛病!

好好的,做什么忽然提上回的事?惹得皇爷生气。

好容易叫皇爷想起她来,如此一来,下回侍寝,又不知等到猴年马月。

庆嫔想到这里,不禁伏在榻上哭起来。

却说皇帝出了后殿,一路往前头配殿去,王植见他这么快出来,不禁微愣,“主子,您这是......”

皇帝进了净房。

王植见状,赶忙嘱咐底下人:“快提热水来。”

一桶又一桶的热水被倒入浴桶中,皇帝坐在那里,身下某处似乎还能感受到小姑娘手心的温暖。

舒缓过后,他缓缓睁开眼,神色平静。

虽说他原本就没打算宠幸庆嫔,但他的妃子就在不远处,而他,却在这里,想着一个对他百般拒绝的小姑娘自渎。

这样荒唐。

皇帝垂下眼帘,浴桶里的水缓缓从手臂上滴落,在地面上形成一个小洼,映照出几案上跳跃的烛光,明灭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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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荷回回去后,心中一直不安,唯恐被人发现什么,观察半日,也不过是姚朱问了一句:“小爷的鹦鹉长什么样,可好看?”

其余人并未发现任何不妥。

荷回不禁松了口气。

缓过神来,她一直想着皇帝身上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可直觉告诉她,还是不要问的好,免得露出破绽。

到底心里藏着鬼,荷回虽然还是尽量如寻常般同人说笑,但终究怕人疑心,于是便甚少出去,只顾着伺候太后、同李元净学字读书,旁的地方一概不去。

幸好从那日以后,皇帝并没有召见她,偶尔在太后处遇见,对她也如寻常般,同以往无甚差别,甚至彼此说的话还更少了些。

若不是那日情景刚过去不久,荷回还当真有种两人无甚交集,自己只是他晚辈的错觉。

至于李元净,他还当真得了一只鹦鹉,问她:“那日我叫你过来瞧,你怎么不见人影?”

荷回勉强应道:“那会儿妾在别处,不知道小爷寻人唤我,所以没来。”

李元净也没当回事儿,点头:“你近日倒挺忙。”

一句话说得荷回鬓角沁出密汗,笑了笑,转移话题,“小爷今日瞧妾这字写得可好?”

她拿起纸张给他瞧,李元净随意瞥了一眼,点头:“还成。”

荷回微微松口气,总算过关了,今日只这一个字,她便练了有近百遍,若是他还不满意,她的手便废了。

瞧李元净精神不济的样子,荷回便问:“小爷这是怎么了?”

李元净摆了摆手,明显是不想说,荷回也就不再过问,自己练字。

半晌,李元净忽然问:“父皇叫人给你补身子?”

荷回的手一顿,一大滴墨汁落在纸面上,将方才写好的字给洇了,她故作镇定,将纸张揉成一团扔在一旁,道:“是,上回御医说妾身子气血不足,所以要补。”

“哦。”李元净躺在摇椅上,脑袋枕着臂膀,感慨:“父皇待你真好,都快赶上小爷我了。”

明明知道他不过是随意感慨一句,荷回还是止不住地心慌,道:“哪里,皇爷叫人给妾开汤药,不过是瞧在您和太后的面子上罢了,哪里就是待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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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净却摇了摇头,“你不懂,父皇从来不在这些事上上心,除了太后和我,你是头一个,就连淑妃娘娘她们,都没这个待遇。”

荷回低头,字越写越乱,“是么,大抵是皇爷他近日心情好的缘故。”

李元净不吭声了,像在思索着什么。

傍晚,太后在雨花阁听戏,众人都在,荷回听着戏台上咿咿呀呀的唱腔,有些入迷。

“太后今日好兴致,这么晚了,还这样精神。”

太后笑道:“天儿冷了,过几日就要搬回紫禁城去,这些日子你们忙着,总得犒劳犒劳,便是困极了,我也不能走不是?”

众人笑,“这是太后疼我们呢。”

坐累了,荷回起身到后头茶水房里准备给太后的茶食。

宫中茶叶种类众多,太后最爱的是先春建宁贡茶,刚进宫时,荷回连茶叶如何分辨都不知道,如今也能熟识各种镂金茶团,动作利索地为太后沏茶了。

茶汤沏好,正待要叫尚食局的人进来试尝,一转身,却见皇帝正站门口,静静望着她。

荷回手中端好的茶汤险些落到地上,还是被皇帝扶了一把,方才有惊无险。

怕被人瞧见,荷回连忙往后退,离皇帝远些,转头透过屏风往前头望了望,见无人察觉这里,方才稍松口气。

“皇爷怎么到这里来?”

下人的茶水房,本不是这样金贵的人该来的地方。

皇帝却并不在乎的模样,道:“许久不见,来同你说说话。”

荷回手

心里都是密汗。

要说话也要讲场合,如今这里这样多双眼睛,但凡有一个瞧见他们,都要坏事。

“皇爷还是出去吧。”

皇帝弯了弯唇角,“朕好心来瞧你,你却赶朕。”

他这话,倒好似荷回是那忘恩负义,不知好歹的人一般。

荷回忙道不敢,“民女很好,皇爷不必挂念。”

“嗯。”皇帝点头,“你脸色瞧起来是比往日好了许多,御医给你开的药可都喝了?”

他这样明目张胆关心自己,倒叫荷回不知怎么是好,慌乱道:“是,都喝了。”

皇帝听罢,竟笑了,“你倒也不怕苦。”

荷回:“民女习惯了。”

只是吃些药算什么,又不是挨板子受冻。

皇帝闻言,嘴角的笑意渐渐收起,叹气道:“你怎么又木呆呆的,朕方才问那话,你就该主动示弱,叫朕心疼才是。”

明明对着宁王惯用的手段,到了他这里,便连敷衍也不肯。

荷回此时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又望了望外头,催促道:“皇爷离座位久了,还是快些回去吧,仔细人找。”

皇帝却不为所动:“他们陪着太后听戏,没工夫在乎朕。”

怎么没工夫?他是皇帝,又不是什么小鱼小虾!

实在没法子,荷回便道:“那皇爷先在这里呆一会儿,民女这便出去。”

刚走到门口,便被他拉住手,“你非要对朕如此这般?”

荷回心一紧,深怕有人瞧见,又不敢挣脱,怕弄出声响来,只好道:“......皇爷,这里当真不是说话的地方。”

皇帝似乎觉得她这般模样十分有趣,便问:“那哪里是说话之处?”

荷回真怕了,哀求道:“皇爷,您发发善心,救民女一命。”

皇帝原本就瞧不得她这般,眼见着逗得她差不多了,便松开手,转身出去。

荷回猛松一口气。

皇帝回到座位上,太后问:“去哪里了,这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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