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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烦闷之气竟奇迹般消失大半,转身坐在板凳上,幽幽道:“放心,没人瞧见。”

荷回扯了扯唇角,闻听皇帝所言,才察觉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了,像是在做贼心虚,同皇帝在偷/情似的。

然而想到两人的种种私下接触,觉得同偷/情也没什么分别了,只是她自己是迫于形势,不大乐意而已。

将门窗都好好关上,荷回上前给皇帝行礼问安:“皇爷,您......一个人来的?”

寻常皇帝去哪儿,身边都

是一群人,如今外头连个伺候的都没有。

皇帝说是:“怎么,不欢迎?”

荷回心想她敢说不欢迎么,只能摇头:“不是,皇爷能来是民女几世修来的福分,只是民女这里有些简陋,怕腌臜着皇爷。”

“你说这话,是想赶朕走。”

“民女不敢。”

“每次见你都说不敢,可话还是照说,之前还说要同朕交心,如今却都不作数。”

这些话,确实是荷回自己说的,她无从辩驳,只是那不过是怕他对自己做什么而实行的缓兵之计,她以为两人彼此都心知肚明,没成想皇帝却当了真,只能低着头不吭声。

见状,皇帝只得叹口气,对她道:“坐下吧,朕呆一会儿就走,陪朕说说话。”

荷回闻言稍安,听话在板凳上坐下。

到底是自己理亏,荷回主动找着皇帝说话:“皇爷怎么忽然想起到这儿来?”

“许久没见你了,想来看看你,在这儿住的可还习惯?”

这话说的可谓是暧昧至极,叫荷回无所适从,只得低头道:“习惯,多谢皇爷挂念。”

“既然习惯,怎么倒比上回见你消瘦了许多,可知是撒谎。”

皇帝忽然抬手,将她的脸掰过来,仔细观察。

荷回只觉得皇帝离自己极近,炽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脸颊上,有些烫人,心不知为何,忽然快速跳起来。

若是皇帝像从前那般强迫她,她还能有足够的理由从他手中挣扎开,离他远远的,可如今他这样温柔的关心自己,反倒叫她不知怎么办才好。

也不知是不是想家的缘故,她此时竟有些贪恋这个男人带给她的些许温暖,即便她知道,那万分不该,是要受天打雷劈的。

一声突如其来的鸟叫让荷回及时清醒,慌忙别过脸去,道:“没有,皇爷怕是看错了。”

“真的?”皇帝问。

荷回坚持道:“是,您确实看错了。”

皇帝‘嗯’了一声,起身,“既然如此,朕便放心了。”

说着就要离去。

然而刚走两步,就被荷回唤住,“......皇爷!”

皇帝停脚,转过身,眼尾上挑,“怎么?”

荷回犹豫好一会儿,终于道:“您能不能把那荷包还给民女。”

这话着实无状大胆,果然,只见皇帝眸光沉静,注视着荷回,看得她背脊生出冷汗,须臾,忽然抬脚一步步向她走近。

他的身材太过高大,气势又太盛,荷回被逼得身子只得抵在四方桌上,退无可退。

“您生气了?”她抬起眼,小心翼翼问。

皇帝垂下眼帘,向她凑近:“你说呢。”

荷回知道皇帝大抵是有些喜欢自己的,因此不会轻易伤害她,便大着胆子道:“民女知罪,可您实在不该将那荷包留着,还——”

“还怎么样?”皇帝幽幽开口。

荷回气势瞬间弱下去,“还挂在腰间叫人看。”

她小小一个人,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着实叫皇帝心情愉悦。

他觉得奇怪,自己并不是个爱同人说笑的性子,可是遇上她,便总想着逗弄一番,想瞧瞧她是何反应。

结果每次她都给他带来新鲜感,上回敢同他虚以为蛇,为了不让他碰她,说什么‘交心’之类的话,如今更是大胆,竟敢直接暗暗指责他。

从未有人这样做过。

而他竟然毫不反感,反而觉得有趣。

皇帝解下腰间荷包,挂在手中,荷包在空中轻轻摇晃,吸引着荷回的目光。

“你送给朕的,朕如何不能戴?”他问。

荷回急了,“您明知故问。”她抬头,“叫人发现可怎么办?”

皇帝抿了唇,这事本就是两人说好的,可不知为何,听见她这话,心里还是有些隐隐的不舒坦。

那荷包,原本就是她要送给宁王,而不是他的。

要回去,着实情有可原。

皇帝说:“好。”

然而下一刻,手一扬,那荷包便瞬间落入炭盆之中,化为一道灰烬。

“如何,这下你可安心了?”

荷回望着那快要燃烧殆尽的荷包,恍惚之中有种错觉。

皇爷他,好似不大高兴?

她反复思量,是自己方才的哪句话惹恼了他。

然而还没等她思考个所以然来,皇帝却忽然一把单手搂着荷回的腰肢,将她抱坐在桌上。

荷回拿手抵着他的胸膛,急道:“皇爷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皇帝嘴角微弯,道:“只是想同你说句话罢了,你以为朕要对你做什么?”

知道是自己想多了,荷回一张粉颊即刻红得发烫,蝇声问道:“皇爷想同民女说什么?”

“给朕绣块汗巾子。”

竟是这种要求,荷回讶然。

汗巾子乃是贴身之物,男女之间送这个,比送荷包还要亲密百倍,其意味不言而喻。 罓???????抪????ī???ǔ?w???n???????②?5????????

荷回连荷包都不想留在他那里,更何况这个?

“皇爷,不成。”她拒绝道:“民女绣不了。”

她发觉自己是越发胆大了,如今竟敢直接抗旨。

皇帝叹口气:“原来你答应要同朕好,都是假的。”

荷回怕他当真生了气,治自己个欺君之罪,连忙道:“自然不是,只是民女有些害怕......”

皇帝知道她在想什么,便道:“放心,朕不会戴在身上叫他们知道。”

荷回反复确认:“当真?”

皇帝抬手,将她耳边的碎发塞入耳后,“不信朕?”

虽都是贴身的物件儿,但汗巾子同荷包到底不同,荷包挂在外头,而汗巾子在里头,旁人难以瞧见。

可到底还是有些犹豫。

正思虑间,忽听见外头一阵脚步声响起,随即便是姚朱的声音:“姑娘,奴婢回来了,直房里没菜了,奴婢特意去尚膳监去拿了点。”

半晌,许是见里头没动静,又道:“姑娘?您怎么把门关上了,可是发生了何事?”

门被拍得啪啪响,荷回急得额头出汗,皇帝却一点不着急的模样,只是那样静静望着她,还在等她的回话。

情急之下,荷回只好点了头,“民女答应就是。”

左右不用自己擅长的绣法,同时也给李元净绣一条就是,这样,即便被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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