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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甚少在这些事上用心,你们贴身伺候的要仔细替他记着。”

王植忙不迭应是。

知道皇帝忙,太后也不留他,只嘱咐他注意自己的身子,便放他离去。

皇帝走后,她又同众人坐了一会儿,说了会子话,便叫散了,只独独叫荷回留下。

原本荷回已经跟着李元净出去,见秋彤追出来叫她回去,说是太后还有话要交代她,心里不禁咯噔一声,以为是太后发现了什么,心中惴惴不安。

直到重新回到殿里才发现,原来是自己多虑了。

太后拉着她的手道:“好孩子,净儿方才拿出来替他爹爹裹伤口的汗巾子,可是你绣的?”

荷回点头,不想她连这个都知道,同时心中暗暗发虚,深怕太后发现烧汗巾子,是皇帝故意为之。

然而很显然,兴许是皇帝藏得太深,太后压根没有想到这一层,还在替皇帝说话。

“我知道那汗巾子是你对净儿的一片心意,如今被皇帝不小心烧了,你别怪他。”

女儿家送男子汗巾子意味着什么,她一清二楚,一针一线都寄托了浓浓的相思,这样的东西忽然间没了,小姑娘自然免不了伤心。

荷回忙道不敢,“俗话说,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担君之忧①,君父受伤,别说是一方汗巾子,便是命也可拿去,又岂敢责怪?”

这发话说得漂亮,太后感慨她近日的书没有白读,“好孩子。”

荷回低下头去,手心微微出汗。

方才她说那句话时,心里止不住暗想,君父?以她如今同皇帝的关系,他还算是她的君父吗?可若不是,他又算她的什么?

情郎?

脑海中蹦出这两个字,她一颗脑袋垂得更低。

她从来未曾想过,这两个字有朝一日会出现在她生命里,还被她用在皇帝身上。

这太荒唐,也太要命了。

叫她一时难以招架。

可同时心底,还隐约升起一抹隐秘的,不容于世俗的欢喜来。

那样一个英勇神武的男人,是她的情郎,想要她,这份感觉,着实还不错,这是事实,她没法否认。

然而看着眼前太后慈爱的面庞,荷回心底刚升腾起的那一丝欢喜又瞬间灰飞烟灭,转而被羞愧取代。

太后待她这样好,而她却......

若是将来事情败露,可要如何收场?

荷回低着头,心情复杂难言。

“还说没有怪皇帝,如今又伤心个什么劲儿?”太后打趣道,只以为她还在为那烧毁的汗巾子伤心。

“真没有。”荷回说的是实话,但太后此刻却怎么都不信。

太后只觉她伤心才好,伤心代表她在意李元净,若全然不在乎,她反倒要怀疑她对李元净的心。

“最近跟净儿如何了?”她问。

荷回想了想,点头:“回太后的话,民女同小爷挺好的。”

李元净对她比几月前要好多了,高兴了,甚至愿意赏她个笑脸,她说挺好,确实是实话。

“那就好。”太后拍了拍她的手,“等过年开了春,就把你们的事定下来,如今也就几个月的功夫,有些事,是该有人教你,免得到时候成了亲,什么都不懂,慌里慌张的,影响你们感情。”

荷回原先还为她说的,要将自己同宁王的事定下来的话恍惚,听她后边几句话,说得这样隐秘,有些没明白,“还请太后赐教。”

什么事这样要紧,竟会影响感情?

太后但笑不语,只道:“你回去,自会有人告诉你。”

荷回就这样带着满脑子疑惑离开了太后宫中,出了永康左门,往北边西二长街走去,夹道上,两边大红宫墙深深,除了两边的宫灯和用来以防走水的吉祥缸,就只有三三两两的宫人渐次走过。

淑妃和李元净早走了。

至于皇帝......

大约早回乾清宫处理朝务去了吧。

想到皇帝所说的今日没空再见她的话,不知为何,心中竟隐隐泛起一丝隐秘的遗憾。

回去后,果不其然,过了晌午,太后宫中的秋彤便出现在储秀宫中,同她一起来的,还有一位眼生的女官。

秋彤叫人将太后赏赐的一些补品以及一柄玉如意搬进荷回屋中,站在院中含笑向她介绍。

“这是尚仪局的司籍,接下来的事,就叫她同姑娘说吧,奴婢还有事,便先走了。”

荷回将人送到宫门外,回来之后,将那名司籍请进屋内。

“不知太后有何吩咐?”

她有些莫名,不知太后怎么不叫秋彤将事情说完,反倒另找了一个人来。

那司籍对着荷回行礼,恭敬道:“臣姓张,是专管宫中典籍图册的。”

“张司籍。”荷回颔首,“可是太后要我查看什么书?我才疏学浅,书才不过读了几日,怕是不能......”

张司籍笑道:“姑娘误会了,太后叫臣来,自然不是为了这个。”

“那是......”荷回疑惑。

“把东西给姑娘。”张司籍对外头的宫女道。

很快,便有小宫女捧着一本厚厚的图册提裙进来。

荷回垂眼一瞧,只见上头画着一个身姿曼妙的美人,正倚在罗汉榻上赏桃花,抬头。

“姑娘打开看看。”

荷回狐疑地接过那图册,缓缓掀开,然而只瞧了一眼,双颊便轰的一下红个透顶,随即,手一颤,图册掉落在地。

只见那图册露出的页面上,赫然画着两个裸着身子的男女,凑在一块嘴对着嘴,同她今早在太后宫中同皇帝所做的事一模一样!

而图册的背面,赫然写着三个大字——

春宫图。

第46章

将皇帝紧

紧抱住

或许是方才的画面太富有冲击力,荷回久久未曾回过神来。

这这这是什么?

太后怎么会叫人拿这样的东西给自己?

因为从未见过,一瞬间,她还以为是什么隐秘的邪功。

荷回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神色略有些僵硬地道:“张司籍,是不是弄错了?太后叫你们拿给我看的,当真是这个?”

两个人脱了衣裳打架,这画面着实有些不大好看,而且瞧着,里头这种场景还不止一页。

“姑娘莫慌。”张司籍示意宫女重新将图册捡起来,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对荷回道:“即便是在外头,凡是要嫁人的姑娘,也没有不过这一遭的,更何况是在宫里。”

荷回闻言,犹豫着问:“这究竟是什么?”

春宫图。

听着像是春日赏景的画册,怎么里头的内容却如此不堪入目?

张司籍也不拐弯抹角,恭敬道:“这是宫中画师根据宋朝残存的《春宵秘戏图》,整合添置而成的图册,专门叫宫中的秀女、妃嫔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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