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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司籍过来上课。

然而等了许久,仍旧不见张司籍的人影儿,又过半炷香,她手下的宫女才终于来报,说是张司籍今日身体不适,等明日再来。

荷回点头,将屋里那盘没动的佛菠萝蜜给那小宫女吃。

小宫女一边道谢一边提醒她:“沈姑娘,虽然张司籍不来,但那些东西您还是要看的,否则等将来考试,您不过关,太后那里,咱们都没法交差。”

荷回倒茶的手一顿,“考试?”

小宫女点头:“正是,张司籍从前忘了说,这回特意嘱咐奴婢告诉您。”

荷回懵了。

她万万没想到,这种东西,要人教就算了,竟还要考试!

怎么考,考什么?不能她同李元净圆房,她们在旁边看着吧?

小宫女说那倒不是,只不过要她同‘竹夫人’摆出那些动作,做个样儿罢了。

荷回险些要晕过去!

宫里怎么会有这种规矩?!

一旁的姚朱听见,也是满脸不知所以然。

什么考试,她怎么从未听说过?

想问些什么,那小宫女却像有急事一般,行了个礼就跑了,留她同荷回面面相觑。

“姐姐,可怎么办才好?”荷回忧心忡忡。

这太羞耻了,她想求太后取消掉。

姚朱安慰她,“姑娘别担心,下午我去问问张司籍,打听打听怎么回事。”

可下午她人刚出了储秀宫,便被皇帝身边的魏令在宫墙拐角拦住。

他嘴角噙着笑,道:“姐姐可有空?我有些话想同姐姐说。”

等姚朱重新回到储秀宫,已经是半炷香之后的事,荷回见她面色奇怪,问:“姐姐,你怎么了?”

姚朱摇头,道没什么,可脑海中却响起不久前魏令在耳边的话。

“别打搅主子的好事。”

这个主子是谁,不言而喻。

她望向正在同玉小厮玩耍的荷回,神色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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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原本说好要过来的张司籍又没来,荷回起了疑,“张司籍究竟怎么了?”

那宫女这才一脸戚戚然道:“张司籍病得很重,这些时日恐怕不能教姑娘了。”

荷回说要去看看,那小宫女道:“姑娘还是别了,免得过了病气给您,那就不好了。”

小宫女走后,荷回坐在院中廊庑上,不禁发起呆来。

张司籍的病怕是一时半会儿好不了。

她再找旁人来教她?可这种事原本就隐秘,哪里能光明正大到处寻人宣扬?就连张司籍每次过来,也是打着要教她记账的幌子,根本不敢叫旁人知道她教给她的究竟是什么。

想要自己琢磨,可只看画册,上头所画东西又与实际操作有些出入。

正忧虑间,脑海中忽然蹦出上回皇

帝在假山后对她说的话。

“既然要学,为何不来找朕?”

荷回心头一跳,连忙摇头。

不成,她怎么能想到他身上去了?

没人教便没人教,她自己琢磨也成,又不是什么大事。

总不能因为她考试没过,太后便处死她吧?

这般想着,也便将此事放下,然而夜间去给太后请安,听见她问自己,“上回叫人教你的东西,学得如何了?”

心里又再度紧张起来。

思来想去,终于狠了心,叫姚朱找上了王植。

等皇帝在西苑那处山洞里找到荷回时,她正坐在灯前发呆,连他进去都没发现。

“想什么呢?”

话音刚落,她便身子一凛,站起身来,手打在烛台上,险些叫烛火熄灭。

皇帝拉过她的手瞧,“怎么总是这么毛毛躁躁的,可叫人怎么放心?”

原本被他握手已经是寻常事,可今日手被他这样轻柔着,荷回竟有几分不自在。

想抽回,却被他紧紧握着不放。

荷回原本还不觉得怎么着,此时见了他,却有些后悔。

她是昏了头了,怎么会想着求他?

静了静神,就要出去,“皇爷恕罪,民女忽然想起还有事......”

皇帝从身后箍住她的腰,低头,热气喷洒在她耳尖。

每次他在这个位置说话,她都格外敏感。

“你还没说叫朕来有何事。”

“没......没事。”荷回微微侧过头,想离他远些。

皇帝落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不说?”

荷回察觉到他语气有些危险,像是要这般拉着自己出去的样子,立马有些慌:“我说,我说就是了。”

皇帝停止动作,静静看着她。

荷回低着脑袋,心像是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您......您能不能教我?”

皇帝却一副听不明白的模样,“教你什么?”

羞耻感从脚底升起,荷回心一横,闭着眼道:

“......春宫图上的东西。”

“求您教我。”

第52章

要了命了。

空荡荡的密室里,悄无声息,只有烛火跳动的‘噼啪’声在耳边响起。

皇帝神色如常,仿佛早有预料,松开荷回,转身坐到榻上去。

“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他将语气把握得极好,既不太轻,显得自己不重视,又不会太重,显得太过急切,吓着了她。

荷回点头:“......知道。”

“不后悔?”

“......不后悔。”

皇帝沉默良久,须臾,拍了拍自己身畔的罗汉榻,“过来。”

密室逼仄,他声音出来,仿佛落入空旷的山谷,越发显得清晰。

荷回慢慢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东西可带来了?”皇帝问。

荷回点头,从袖中将那春宫图拿出来。

“打开。”他又道。

忍着羞耻,荷回掀开第一页。

皇帝垂头瞧了一眼:“开始?”

这个时候,他还不忘询问她的意见。

荷回:“慢......慢着。”

皇帝垂眼瞧她,“后悔了?”

“......不是。”荷回硬着头皮道:“皇爷,咱们可否先说好,就只是摆姿势,旁的都不做......”

皇帝静静望着她。

荷回不知道提这种要求皇帝是否会感到冒犯,心中忐忑,努力调整心神,抬头与他对视。

皇帝忽然淡然一笑,问:“朕只是在教你东西,不是本该如此么,能做什么旁的事?”

原来是她自作多情,想多了。

荷回闹了个大红脸,低下头去,“民女失言。”

她看了眼春宫图,率先脱鞋上榻。

在无尽的等待中,耳边传来罗汉榻微微晃动时发出的轻响。

皇帝上来了。

荷回缓缓躺下,闭着眼睛不敢看他。

须臾,她感受到他身躯压上来,鼻端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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