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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每一句话一个眼神,都天衣无缝,叫人无可指摘。
可李元净眼前偏偏就开始浮现出那一日,他的父皇将沈荷回带回来的场景。
两人同乘一骑,彼此挨得那样近,皇帝的手甚至都落在了沈荷回的腰间,而她恍若对此已经习以为常,半点排斥的意思都没有。
虽然知道
事出有因,但如今想起来,他们当时也着实太过亲密。
而如今,他们又太过陌生。
好似那日的那一幕,只是他的错觉,从未发生过似的。
沈荷回他了解,一直是那般谨慎守礼的模样,如此做派不稀奇。
他的父亲,当今圣上,面对他曾经救过的姑娘,寒暄过后,竟连一个眼神都没落到她身上过。
这太正常,反而透出几丝诡异来。
有时候,对有些人来说,越是表面忽视,心中便是越在意。
然而,这终究只不过是他脑海中一瞬间的错觉罢了。
他是这些日子烦心事太多,才会这般胆大包天,竟下意识将自己的父亲同祖母要他娶的姑娘联系起来,觉得他们私下有何不可告人的关系。
李元净抬手,轻轻锤了锤自己的脑门,对安王道:“明日就该启程,侄儿哪里还能乱跑。”
安王颔首,“说的是。”
转头却又看了看那边,道:“沈姑娘同之前比,好似有些变了样?”
“如何变了?”他最近对沈荷回好似比往日留意许多,他有些怀疑是他身上属于男人的劣根性开始显现,她越是不在意他,他便越想将目光落在她身上。
明明从前她追着她跑时,他半点不在乎她,非但如此,还很是厌恶。
安王想了想,道:“变得更娇媚了些,身上有了妇人的韵味,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已然成亲。”
他蹙眉,凑过来,小心问道:“你告诉皇叔,你们私下有没有......”
“自然没有!”李元净耳朵涨得通红,回答得斩钉截铁。
他心里有些不喜欢安王这般说沈荷回,可是目光远远再度落到她身上,却发觉,她好似当真如安王所说的那般,眉眼间忽然添了许多媚态,那是从身体里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味道,好似一枚含苞欲放的花骨朵,被人灌了水,悄无声息地绽放开来。
他不知道那是否属于妇人的韵味,但他确实能明显感觉到。
沈荷回,她同从前不一样了。
若不是安王特意提醒他,他还不一定会注意到。
安王听见他的回答,笑道:“是吗?”
随即眼底带着玩味,拍了拍李元净的肩膀,“看来是你小子有福气啊。”
李元净总觉得他这话怪怪的,可究竟哪里怪,又一时说不上来,只能岔开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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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大早,圣驾便按原路返回京城,一路上,众人显然都比来时要疲惫些许,于是大部分时间,他们都用来在马车上休息,除了到各地行宫,甚少会下来走动。
京城那边还是照旧每日都有加急奏章
往皇帝这边送,由于他批奏章
忘了时间,好些时候,竟连膳都忘了用。
王植劝了几次都不奏效,无奈,只得冒险,私下悄悄叫人寻上荷回。
荷回的身子已经好了许多,原本听见皇帝寻她不想去,毕竟外头那么多双眼睛,被谁瞧见了都不好,可听闻皇帝已经好几日不曾正常用膳,犹豫了好一会儿后,终究还是在宫人的掩护下,飞快上了皇帝的马车。
当皇帝处理完手头上的一个奏折,刚要拿下一个时,便听见马车上有动静传来,不禁下意识道:“朕不是说过,无诏不得过来打搅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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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不见人回应,抬头,却瞧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自己面前,明显愣了一下。
“你怎么过来了?”他搁下笔问。
荷回已经有好几日没瞧见他了,见他虽仍旧十分精神,但好看的眉眼下明显生出几分倦怠之意来,掩都掩不住,不禁沉默了下。
他平日里不同她见面的时候,都是在做这些?
荷回连礼也不记得行了,只直直地望着他。
皇帝笑:“怎么这般瞧着朕?几日不见,便不认得了?”
荷回见他还有心情同自己还玩笑,抿了抿唇,正色道:“皇爷为何不按时用膳?”
皇帝手一顿,闻言,不禁莞尔:“荷回是来指责朕的?”
这话可不能随便乱应,弄不好便是犯上的罪过,可荷回不知怎么的,看到他这般不爱惜自己的模样便觉得生气,竟连害怕都顾不得了,点头,“皇爷这般作为,可是明君之举么?”
皇帝见她神色颇为认真,也就收了逗弄的心思,将刚打开的奏章
又重新阖起来,撂在一边,“荷回在关心朕?”
荷回不吭声。
皇帝叹口气,认输。
还是王植了解他,竟将这么个能轻易辖制住他的人请来,叫他不得不暂时将朝政放下。
他朝她伸出手去,“好了,别生气,是朕不好,往后再不如此了,可好?”
荷回知道这人惯常说一套做一套,有些不相信,“当真?”
“你不信朕?”皇帝道:“若是如此,你便一直待在这里监视朕,如何?”
呸,想得美。
荷回别过来脸去,“皇爷的身子是自个儿的,民女可没法儿一辈子监视您,难不成民女不在了,您就不用膳了?”
“说不准。”皇帝见她不理自己,便主动伸手,一把将她拽过来,抱坐在膝上,“怎么又民女民女的叫上了,不说‘我’了?”
荷回被他突然的动作弄得有些发懵,反应过来时便推了推他,“您放开我。”
皇帝却抱住她不放,将下巴抵在她发顶,淡淡道:“别动,叫朕好好靠一靠。”
荷回的动作微微一愣。
这是皇帝头一次在她跟前流露出倦意。
原来这个大周朝无所不能的天子,竟也会感到疲累。
这一刻,她的心像是有一阵温热的溪水流过,整个人软得不行。
人说,当妇人的心挂在一个男人身上时,便会不由自主地开始心疼他。
她不知道自己的心是不是在他身上,但她知道,她此刻,确实对他产生了别样的情绪。
明明他比她大那样多,又是那样一种接近神明的身份,可她就是想抱着他,叫他依靠。
她目光落在桌上那对堆积成山的奏章
上,垂下眼睛,缓缓将手落在皇帝脊背上。
皇帝注意到她的动作,将她抱得越发紧。
当王植过来端上膳食时,皇帝仍旧维持着原有姿势,不肯松开她,任凭荷回怎么说都没有,最后,她只好臊着脸,将整张脸埋进皇帝胸膛,眼不见心净。
到了用膳时,他才终于放开她,他手一松,荷回便逃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