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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累了。”
荷回的脸噌的一下就红了,背过身去,捂住了脸。
回去的路上,荷回兴致有些高昂,瞧见田野间跑着只野兔,于是睁着一双杏眼,直直地瞧着它。
皇帝看出她的蠢蠢欲动,道:“想抓?”
荷回回头,可怜兮兮问:“皇爷,可以吗?”
她用这幅表情和语气同自己说话,皇帝哪里受得了,于是带她下了马车。
“抓过吗?”皇帝问。
“......没有。”荷回怕皇帝嫌弃自己,打了退堂鼓,“我不抓了,咱们回去吧。”
皇帝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目光望向那只野兔,“心无旁骛,眼睛除了它,什么都不要看,去吧,朕等你。”
他这样鼓励她,荷回亦不想叫他失望,于是提着裙摆,小心朝那只野兔缓缓走了过去。
然而那兔子着实太过警惕,荷回废了好大的功夫仍旧碰不到它分毫,几个回合下来,她额角已经生出细密的汗珠。
皇帝在一旁问:“累了?”
荷回一边喘着气一边摇头。
皇帝又道:“别逞强,想要帮忙,告诉朕一声。”
荷回骨子里的执拗浮现出来,闻言,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手,再次摇头,将两只袖子卷起,再次朝兔子扑了过去。
像个打不败的士兵。
皇帝望着她,看她一次次跌倒又爬起,却还是一声不吭的样子,目光中有什么东西闪过。
在不知多少次失败后,他终于听见荷回从口中发出一声惊呼,朝他挥了挥手,“皇爷,我抓到了!”
她目光中带着前所未有的兴奋,两只手抓着那只兔子的耳朵走到他面前炫耀,像打了胜仗的将军,“皇爷,您瞧!我就说我可以!”
皇帝望着她的眼睛,恍惚间瞧见一个人。
那是许多年前,才初出茅庐的自己。
用尽一切力气去证明自己可以,即便一次又一次地跌倒,也绝不放弃。
他曾经觉得自己很奇怪,宫里那么多女人,自己究竟为什么非沈荷回不可,让他宁愿冒天下大不违也要想办法得到她。
若说是图她年轻,宫里年轻的小姑娘,并不只她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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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图她的色,他如今已经得到她的身子,所谓的新鲜感已经过了,可他非但没有产生任何厌倦之情,反而那份要让她彻底属于自己的心开始变得愈发强烈。
方才瞧着她,他好像找到了答案。
荷回见皇帝一直盯着自己瞧,有些奇怪,“皇爷?”
皇帝回过神来,将她手中的兔子提过来,问:“开心吗?”
荷回颔首,眼睛变成一弯
月牙儿,“嗯,开心的。”
皇帝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路边一个老汉瞧见两人手里提溜着兔子,远远喊着:“兔子卖不卖?”
荷回望了一眼皇帝,皇帝道:“你的东西自然是你做主。”
荷回于是笑起来,冲那老汉挥挥手:“卖的老伯。”
笑起来时,眉眼间的那份生机,叫皇帝目光越发变得柔和。
也不讨价还价,荷回将那兔子给老汉,老汉瞧他们两人这样好说话,便掏出几个铜板给荷回,嘴里说着奉承话。
“老爷太太真是郎才女貌,甚是般配,方才我远远瞧见,还以为遇见神仙了呢。”
“般配?”皇帝抬眼。
荷回闻言,以为皇帝是生气了,毕竟能同皇帝用这两个字的,就只有皇后,她这样的身份,哪里配得上?
因此连忙摆手,想要否认,然而刚有所动作,便见皇帝朝一旁的王植看了一眼,王植会意,立即上前往那老汉怀里扔了一锭足金。
“借老伯吉言。”
皇帝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拉着她便上了马车。
那老汉拿着那锭金子,只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喜得不知如何是好,等反应过来,立马十分识眼色地朝马车上的两人道:
“老爷太太万福金安,天生一对,夫妻和满,多子多福!”
话音未落,脚下便又多了一锭金元宝。
“哎呦,今儿真是遇到神仙了,多谢老爷太太,多谢多谢......”
荷回坐在马车里,脸颊有些发烫,埋怨皇帝:“......他说错话了,您做什么给他钱?”
兔子没换几个铜板,反倒搭进去不少。
“说错话?”皇帝将视线落在她身上,目光幽幽,“朕倒觉得,他说的话十分中听,不是吗?”
荷回别过脸去,脸愈加发烫。
皇帝看了她片刻,抬手将她昨日那只被李元净抓着的手拉过来,放在手心。
见上头红印已经消了,皇帝的指腹轻轻在上头摩挲。
“疼么?”
荷回一愣,明白过来他问的是什么,缓缓摇头。
“往后离净儿远点儿。”皇帝知道她多半不大喜欢自己提这样的要求,毕竟她心里有李元净,又怎么舍得远离他?
于是未等她开口便缓缓垂眼,唇微微张开,印在她手腕上,彻底将李元净留在她身上的痕迹抹得一干二净。
荷回脊背下意识一颤,只觉得他此时落在她手腕上的吻,比方才落在唇上的,还要烫上十倍。
-
而此时的寺庙内,淑妃已经起身,梳洗完毕,正端着吃食朝皇帝所在的禅房来,走近了,发现房门口守着的不是常见的王植,便不免问了一句:“王大伴怎么不在?”
守门锦衣卫道:“回娘娘的话,王大伴正在里头陪着万岁。”
“怎么?”淑妃道:“皇爷还没起身?”
锦衣卫说没有。
淑妃抿了唇。
皇帝一向是起早贪黑之人,即便没有早朝,也要起来打拳,锻炼身体,像如今这般天亮还没醒的情况,当真是不多见。
她有些担忧,“皇爷可是昨日下雨,着了风寒?”
锦衣卫只道不知。
淑妃下意识感觉这些人有事在瞒着自己,可他们到底皇帝的人,她也不便为难,只能将手中吃食交给他们,嘱咐他们等皇帝醒来让他吃。
“臣等谨记。”
淑妃转身离去,抬脚往太后那里走去,伺候太后的宫女只说太后还未醒,不便进去打扰。
淑妃见她们言语间的意思,好似里头还有别人似的,便问:“里头除了太后她老人家,还有谁?”
“禀娘娘,还有沈姑娘。”
淑妃:“她也没醒?”
众人点头。
淑妃下意识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太后她老人家未醒便罢了,沈荷回那样一个谨慎的小辈儿怎么可能不提前起身收拾,以便待会儿太后醒来,好近身伺候?
淑妃想了想,抬脚进去。
越过一道花鸟屏风,瞧见太后正睡得香,而不远处的窗户边,有一个小榻,应当便是沈荷回的床榻。
那被褥鼓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