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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送点心的长随更是与去年的敷衍不同,满口吉祥话。

荷回月钱不多,但皇帝却私下赏赐了她许多金银珠宝,都是借着太后的名义登记在册的,叫她留着自己玩儿,或是赏人都成。

可荷回却不敢动那些名贵的东西,只能随意抓一把八宝联春金稞子给那长随,多谢他跑这一趟。

长随微微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她有这么多好东西,须臾,便喜上眉梢,千恩万谢地去了。

过年了,众人都忙了起来,反倒是荷回,除了每日陪伴太后,无事可做,不过她因为同皇帝的事儿,原本也不大爱出去,如今正好窝在储秀宫养神。

三月之期就快要到了,皇帝这些时日,却不再提起此事,甚至连见她的次数也少了起来。

荷回望着瓷瓶中那支绽放的红梅,呆呆地出神。

姚朱打帘子进来,抖落肩头的雪花,“姑娘,您要的东西奴婢拿来了。”

荷回闻言回神。

天冷了,她又无事可做,便打算给自己纳双鞋,也好打发时光。

她从簸箩里拿出剪刀,打算先剪个鞋样出来,然而一旁的姚朱瞧着瞧着,便发现了不对劲。

“......姑娘,是不是有些大了?”

那鞋样,明显是属于男人的。

荷回动作一顿,却又很快低下头去。

“姑娘想给皇爷做双鞋子?”

“别浑说。”荷回当即否认,“皇爷的衣裳和靴子都由尚衣监负责,哪里会穿别人的东西,我是给我爹做的,久未在他面前尽孝,给他做双靴子,也能聊表心意。”

姚朱点头,没有再问。

这日,荷回听见外头隐隐传来鞭炮声响,好奇问了一句,姚朱便道:“那是乾清宫门前在放烟火呢,要到正月十七才消停,只可惜只有前朝的那些大臣能有幸一观,咱们是看不到的,只能听个响儿罢了。”

荷回点头,低下头去,没有再吭声,似乎并不感兴趣的模样。

然而不过一日的功夫,皇帝身边的小火者便来了储秀宫,将一套宦官的衣裳给了她,“姑娘随奴婢来。”

青天白日的,皇帝竟这样大胆,这般明打明敲地传唤她过去。

荷回本以为自己会拒绝,然而不知怎么,口中却下意识吐出一个好字。

“姑娘快些,奴婢等着。”

荷回换衣裳的时候,手都是抖的。

这算什么,在大家眼皮子底下,上赶着同皇帝偷|情?

这是要遭天雷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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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想见他。

明明她身体里的燥火已经下去,她也不再做那样的梦,可还是忍不住想见他。

或许,她那些身体的反应不是因为上火,只是因为她想他而已。

当踏进乾清宫门槛儿的那一刻,荷回便清楚听见里头皇帝的声音,他似乎在同朝臣商量国事,声音不急不缓,单单听着,便带着一股属于上位者的威严,叫人下意识信任臣服。

与同自己说话时的温和哄诱,很不一样。

荷回被带到暖阁外,那小火者还有事,便率先下去,紧跟着,那些原本侍立的宫人全都跟着走了,只留下荷回一人。

荷回有些莫名,正要跟着离去,却听里头传来皇帝声音:“茶。”

荷回一愣,想张口唤人,却想到里头还有大臣,自己一张口只怕要露馅儿,而要再找人,只怕来不及,便硬着头皮,倒了两杯茶进去。

刚掀起棉帘,鼻端便瞬间闻到一股熟悉的龙涎香,夹杂着暖意,一股脑儿扑面而来。

暖阁内,皇帝与一个着仙鹤绯袍、胡子花白的大臣正坐着说话。

荷回还是头一回见着这样的他,通今博古、镇定自若,在那大臣提出异议时,不着痕迹地拐着弯儿叫他同意自己的意见,还能叫对方心悦臣服。

他往日使在自己身上的手段,竟不及对臣工们的万一。

似乎是察觉到异样,皇帝将视线投了过来。

荷回下意识垂下脑袋,将茶奉了过去。

刚将茶碗搁在炕桌上,手腕便被皇帝悄然握住。

温润的触感慢慢爬上荷回心头,带来阵阵战栗。

被发现了。

皇帝目光中的沉静散去,漆黑的瞳孔带上几丝愉悦,视线落在她被抓的手腕上。

荷回这才发觉是皇帝上回给自己找回的手镯暴露了身份,赶忙将袖子拉了下去,将镯子全然盖住。

“......您放开。”她无声对他开口,幸亏她站的位置正好挡住皇帝的身影,不然叫身后那位大臣瞧见被他崇敬的天子拉着一个宦官的手腕不放,可不要吓坏?

皇帝抬起手。

正当荷回要松口气时,却发现他的手并不曾离开,而是转头与她的手指勾在一起,期间,他的中指指腹一直不曾离开过她的手背。

而即便与她暗自做着这般勾当,他面上仍旧是那番端稳持重的模样,甚至还有空指出她身后那位老臣方才所说策略中的不当之处,同他辩论一二。

荷回一颗心怦怦乱跳,却再没有往常那般的紧张,反而心底涌现出一丝连她都未曾觉察到的刺激。

那位臣子似乎察觉到什么不对,同皇帝说话的声音慢了一瞬。

荷回抬眼看向皇帝。

皇帝不动,在那臣子起身之前,终于用指尖在她手心里轻挠一下,将手收了回去。

“到后头等朕。”她看见他无声对自己吩咐。

荷回险些将余下那一碗茶给撒出去。

终于有惊无险将茶奉完,荷回悄无声息退了出去。

两盏茶后,皇帝终于来到后殿梢间,见荷回正坐在窗下练字,不免悄声过去,站在她背后。

“嗯,果然进益了许多。”

原本应当是李元净教荷回写字,但不知是他事忙还是忘记了,自打上回外出围猎开始,他便一直未曾提及过此事,这些日子,一直是皇帝在教她。

一开始,皇帝还因为她的字有些像李元净而不满,直到如今才好些。

荷回吓了一跳,回头瞧见皇帝,捂着心口道:“皇爷莫要再这般神出鬼没的,我可受不了。”

搁下手中笔,“皇爷可还要吃茶么?”

不过一句寻常话,却叫皇帝想起她方才在前头暖阁里那股惊慌失措的可怜模样,不免点头:“方才吃过,如今便不吃了。”

荷回知道他在想什么,不免红了脸。

“那皇

爷想吃什么?”

“你。”

皇帝捞过她腰肢,叫她两膝岔开,抱坐在膝上,开始吻她。

荷回如今还穿着宦官的青色曳撒,头上的冠帽随着两人的动作掉落在地,青丝散落,覆盖在皇帝手背上。

皇帝的手指缓缓卷起她一缕发丝,在亲吻的间隙哑声问:“你问过朕这么多问题,也该朕问问你。”

“上回的东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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