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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一片涟漪,湖中心的那株荷花腰肢款摆,主动掀起一波狂风骤雨。
雨点不间断地打在花瓣上,将上头的花蕊打得四分五裂。
这太要命了。
荷回暗想。
与往常被动接受的不同,这一场由她主动搅弄起的风雨,只是稍稍一动,竟都比往日激烈百倍。
她着实受不住,快要失去了力气。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脱力,皇帝的手落到她腰间,主动帮她。
荷回重新低下头去,努力叫自己的瞳孔不要失焦。
“......这是最后一次了,皇爷,您明日便叫人送我出宫吧。”
像是被人忽然从头浇了一盆冷水,皇帝的手一顿。
荷回望向他,似乎已经打算认命,“咱们的事,终究是不成的呀。”
皇帝目光沉沉,没有吭声。
难怪她这般主动,原来是在这儿等着自己。
他翻身将荷回压住,望着她一字一句道:“成不成,由朕说了算。”
落在她腰间的手开始用力。
眼见着皇帝的伤口又开始有冒血的迹象,荷回咬唇。
“您何苦逼我?”
“是你在逼朕。”
皇帝捧起她的脸,不住亲吻,随即鼻尖轻触她的脸颊,“小荷花,相信朕,好吗?”
他神情太过认真,叫荷回不忍再说出拒绝的话来,只是望着他,目光闪动。
相信他吧,留在他身边,同他一起赏雪、游湖、看灯......
别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叫他变成真正的孤家寡人。
张了张口,刚想说什么,目光却又看见他的伤,神色很快暗淡下去。
她若在他身边,那些反贼怕是会更肆无忌惮地攻击他。
两人正焦灼间,忽听外头传来姚朱的声音,似乎是在拦什么人。
“......您不能进去,沈姑娘如今不方便。”
“既如此,我同往常一样,只在外间讲话,说了话我便走。”
“沈荷回?”那人开口唤人。
荷回心头猛然一跳。
是李元净。
这个时候他过来做什么?!
她正想要推开皇帝,将人打发走,却见他瞳孔漆黑,半张脸隐藏在阴影里,神色晦暗不明。
“净儿之前常来寻你说话?”
荷回缓缓点头。
皇帝笑了。
然而不知为何,荷回却直觉这笑有些不一般,瞧得人身上寒涔涔的。
人还没反应过来,便已经被皇帝披上外裳,从榻上抱起,趴在了那架山水屏风上。
他从身后抱着她,热气喷洒在她耳边:
“开口,回他。”
第76章
撞破(文案)
这要求太要命,荷回闻言,下意识便要拒绝。
然而似乎早预料到她是这种反应,皇帝与她对视片刻,便立刻垂下眼帘,十分恰当地向她露出眼底的那丝失落。
“果然。”
只不过短短两个字,连语气都与寻常别无二致,可不知怎么的,荷回却仿佛从里头听出些许感伤的味道。
“还是不成。”皇帝作势就要松开手,“你这就出去吧,朕待会儿就把圣旨收回,照旧给你同净儿赐婚,全了你的心愿。”
突如其来的转变,叫荷回有些发懵,见皇帝口口声声要替自己和李元净赐婚,她连忙拽住皇帝的手臂,“......皇爷?”
她已经同他这般,哪里还能再嫁给李元净?
皇帝被她拽住手,动了两下,便似没力气似的不再挣扎,沉声道:
“朕知道,相比朕,你还是更喜欢净儿,什么害怕无奈,都不过是诓朕的借口罢了,既如此,朕又何必再逼你,惹你厌烦,还是趁早成全了你们为妙。”
“不是。”荷回下意识辩驳,又怕自己声音太大叫外头人听见,连忙瞧了一眼窗子,低声道:“我......我对小爷并不像皇爷想得那般。”
从前对李元净示好,不过是为了生存,被逼无奈,她何曾有一点心思在他身上?更谈不上‘更喜欢’三个字。
她怕皇帝当了真,真给他们赐婚,虽然这个可能性很小,但一想到自己与李元净躺在一张榻上的场景,便一身鸡皮疙瘩。
一个女人同父子二人都有肌肤之亲,这算什么事儿?
还不如出宫去。
即便她这般说,皇帝却还是那副神情,“可你不肯出声,怕他发现什么伤心。”
“不是。”她低声否认。
她不明白这两者之间有何干系。
闻言,皇帝的眼睛却亮了亮,手指在她粉颊上轻轻摩挲着,低声哄诱,“那就证明给朕看。”
荷回已经经过一遭,好容易鼓起勇气在上位,正在要紧之处,却被皇帝打断,整个人除了腿脚酸软,连脑袋都是懵的,仿佛被扔在热腾腾的迷药罐子里,晕乎不知去向,自然是皇帝说什么就是什么。
况且,他又不像话本子里那些恶霸,凶神恶煞,为达目的吹胡子瞪眼的,而是采用一种十分温和的方式同她交谈,一向沉稳的脸上,此刻更是难得带着一丝被辜负的挫败感,叫荷回下意识便觉得是自己做错事,心里只剩下愧疚,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于是就这么晕晕乎乎同意了他的提议。
“......那,您别吭声。”
皇帝重新将手落在她的纤腰上,大手悄然覆盖住不久前才印到上头的粉红掐痕,“唔。”
却说殿外的李元净,见自己在外头喊了几声,里头都没有丝毫回应,不免蹙了眉。
沈荷回当真在里头?
她一向是个谨小慎微的性子,从前自己亦不是没有在她不便的时候过来过,即便是已经睡下,听见他声音,她都要起身穿戴好衣裳,出来与他相见,请他到明间吃一杯茶。
怎么今日却这般拿乔?
难不成是病了,起不来床?
然而
不过是片刻的功夫,他便摇了摇头,否认了这个想法。
半个时辰前她离开慈宁宫之时,脸色还分外红润,怎么可能这么快便病成这样,连应他一声的力气都没有。
更何况,若她当真身子不适,此时便该有医婆在这里为她诊治,她的宫女方才也会直接将实情告知于他,而不是闪烁其词,只说什么她此刻不便的话。
可既不是生病,那又是为何?
李元净一时没了头绪。
不过他此次来,乃是为了通知她一件事,同她在外头讲也没什么,即便她没听见,她的贴身宫女知道了,晚些时候告诉她也是一样的。
不久前她离开慈宁宫,太后便拉住他,询问他意见。
“怎么跟个锯嘴葫芦似的,跟沈丫头的婚事,你究竟是怎么个意思?”
李元净心里也是乱糟糟的,被太后这么一问,一时半刻也说不出话来,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