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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风上,来不及止住声响,腰肢塌陷下去。

因为事出突然,她身子本来就渴着,哪怕一丁点火星子就能烧着,更何况是皇帝这般作弄,因此声音又高又媚。

李元净在窗下乍然听闻,只以为她被什么东西砸了,或是跌倒伤着了脚,因此立马转身,在姚朱没反应过来之前推门而入。

听见明间的门在耳畔‘吱呀’响起,荷回立时呆愣住,整个人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心不自觉提起。

她望向皇帝,眼睛里满是错愕。

他们竟忘了落上门闩!

皇帝也意识到此事,动作下意识停了下来。

寝殿里十分安静,除了李元净的脚步声,便只有皇帝与荷回那灼热的呼吸,在彼此耳畔响动。

皇帝要退出来,却被荷回猛地攥住臂膀。

她如今受不得一点动静,整个人好似一个蓄势待发的烟火,任何一点微弱的火花

都能点燃了她。

“您......您别动。”她在他耳边低声哀求。

他被她攥紧,自然能清楚意识到她此刻的处境,离得这样近,但凡她经历的,他都能几倍感受到。

他抿唇,声音低哑,“......放轻松。”

荷回何尝不想,但如今这般情况,想要做到又哪里这般容易?

只能捂着唇,忍着不叫自己发出声响。

这架山水花鸟屏风是皇帝私底下专门吩咐御用监给她送来的,因为怕她来回进出不小心碰到被砸着,便吩咐宫人在底下加了一座大理石做的底座,上头用东西加固,因此便是他们如此这般,也不必担心它倒掉。

屏风上,喜鹊站在枝头,眼睛滴溜溜地瞧着荷回,仿佛将两人的一切隐秘都尽收眼底。

“你怎么了?”李元净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荷回落在皇帝手臂上的那只手用力,指尖险些陷入他皮肉里。

“......别过来!”她轻咬舌尖,终于保持一丝清醒。

李元净闻听她这般声响,下意识将脚步顿住。

他粗了蹙眉,有些不明所以。

沈荷回给他的印象一向温温柔柔,从未同人红过脸,在他面前更是谨小慎微,半句重话都不敢,如今却这般高声阻止他,难免叫他心里有些不舒坦。

她今日怎么这般反常?

“......小爷恕罪。”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话容易叫李元净起疑,荷回竭力忍下身体里那跳动的汹涌,艰难启唇。

“只是被猫挠了一爪子而已,我如今衣衫不整,怕是不便见小爷,还请小爷赶紧出去为好。”

似乎是为了印证她的话,玉小厮仰头叫唤了一声,立着尾巴出去。

李元净见状,这才放下心中疑惑,道:“伤得重不重,可要请御医来看?”

荷回只想他赶紧走,因此道:“......多谢小爷关怀,不打紧,不必麻烦御医。”

“哦。”李元净点点头。

不知怎么的,他总觉得荷回的声音有些不大对劲,娇娇哑哑,还带股说不出的魅惑。

她平日里声音,从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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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净又问,“你当真无事?”

荷回从来不知,李元净竟这般难缠,一时有些欲哭无泪。

她同皇帝都已经忍到极处,若再如此下去,当真不知要发生何事。

“......当真。”她道。

这一回,她的声音比方才更明显。

李元净想上前一探究竟,免得她万一当真有什么事却不说,耽误了她自己便不好了。

然而刚走两步,脚下便被什么东西绊住,低头一瞧,却是一只绣鞋。

再往旁边看去,是一只雪白的罗袜。

他的脸登时就红了起来。

这种隐秘的物件儿,她怎么随意丢在这儿?

“......那成,我走了。”

然而人刚走到门口,却又折了回来,对着屏风道:“有些事情,还是今日说了为好,免得将来再跑一趟。”

屏风这边,荷回已经彻底抵不住,被皇帝抱起,往榻上去。

而此时的李元净,正全身心落在自己要说的话上,并未注意到里头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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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与皇祖母说了,等过了明路,咱两儿的事儿就算彻底定下,成婚后你需得收起你那乡下做派,别给我丢脸,知道吗?”

这么说,应当不丢自己的身份。

然而他这话说完良久,她却并不答话。

李元净疑心她没听见,便又说了一次,期间,宫人进来唤他出去,他都恍若未闻。

里头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就是没有回应。

李元净蹙起眉头,转身绕过屏风进去,“你哑巴啦?”

话音未落,却是一愣。

只见荷回身着里衣,衣领松散,露出锁骨处的一点红梅,正着急忙慌往榻上盖被子,而她腰间晃荡的那根明黄汗巾上的团龙纹样,分外显眼。

那是只有他的父皇,大周皇帝才能用的东西。

第77章

您究竟为何要抢走儿子的……

寝殿内,是死一般的寂静。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垂落在地的水红床帐上,像洒落的蔷薇粉,更加映衬出室内的旖旎生香。

李元净已经呆愣住,目光紧紧落在荷回腰间的那根汗巾子上,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咽喉。

他想,他大抵是眼神儿不好,不然怎么会在沈荷回的腰腹间瞧见父皇的东西?

还有她身上的那些红痕,分明是......

还待要再看清些,床榻上却有了动静。

好似一颗巨石狠狠砸向湖面,水花四溅,李元净被弄得满身是水,狼狈不堪。

石破天惊。

寝殿内的平静就这么被轻而易举地打破,有人伸出一只大手来,用被子将沈荷回整个人盖住,随手落下那半边没来得及放下的床帐。

那只手骨节分明,十分宽大,分明属于一个男人,而且他下意识察觉到,这个男人他还十分熟悉。

他又想起方才瞧见的那方绣着团龙纹样的汗巾子,抿了唇。

难不成里头的人当真是......

李元净不愿再想下去,心头咯噔一声。

他下意识想逃,脚下却似生了根,半点动弹不得。

仿似过去千万年之久,他终于听见里头传来一道熟悉的声响。

若是可能,他多么希望自己此时即刻聋了,如此,就能阻止那人的声音进入自己的两只耳朵。

“出去。”

不过短短两个字,却已经昭示里头男人的身份。

那是他的父亲,同样也是这大周的天子。

恰如头顶响起一道焦雷,将李元净的脑袋劈得晕晕乎乎,险些要站不稳。

还是姚朱进来,慌忙将他拉了出去,站在院中被冷风一吹,方才有了一两分的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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