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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子,问道:“这也是您要我回宫的手段之一么。”
皇帝哑然失笑,“你觉得呢。”
荷回说她哪里知道,“您手段多着呢,
又奸又滑,哪里是我这种小姑娘能轻易看穿的。”
王植在外头听得心惊肉跳。
这哪里是皇后,分明是皇爷养在手心里的小祖宗,说话越来越放肆,打趣挖苦皇爷简直是家常便饭。
若是叫旁人听见,不得吓出半条命去,可她偏一脸淡定的模样,瞧着还觉说得不够狠呢。
可皇爷偏就吃她这套,她越是在他面前无所顾忌,他便越是高兴,甚至于叫人觉得,皇爷在有意无意地纵容她的骄纵。
“朕倒是头一回被人如此评价。”皇帝终于开口。
荷回看了一眼皇帝,问:“皇爷生气了么。”
“没有。”皇帝道,“只是觉得新鲜。”
荷回被他逗弄得险些没了脾气,说:“您倒想得开。”
皇帝用了膳,便回宫去处理政务,本以为他不会再来,没成想夜晚荷回刚准备歇下,便又在自己屋内瞧见皇帝的身影。
她端着烛台,仔细照了照,见他风尘仆仆,连衣裳都没换,连忙下榻。
“皇爷这时候怎么来了?”
皇帝缓缓将她抱入怀中,下巴抵在她肩膀上,道:“你身上真香,刚沐浴过?”
荷回脸色一红,推他,“您还没回答我的话。”
皇帝双手将人搂紧,轻唔了一声,“朕来歇息。”
荷回有些莫名,“宫中那么多间屋子,怎么偏来这里歇?”
“是啊,宫里那么多间屋子,可都没有你。”皇帝有些无奈地开口,“着实太冷清了些,冻得朕睡不着。”
荷回怀疑皇帝在唬她。
宫里那么多人,怎么也与‘冷清’这个词扯不上关系,再者如今已经开春,马上就要入夏了,又哪里能冻着他?
“所以您就深夜出宫,到我这里来了?”
皇帝唔了一声:“朕的床都被搬到这里,自然只能过来。”
合着前几日搬柜子床榻的,就是为了今日这一出。
荷回颇有些无奈,“您的架子床在库里呢,您去那儿睡去吧。”
赶堂堂天子睡库房,真可谓是大逆不道,荷回等着他生气,却不料皇帝只是淡淡笑了下,说:“皇后好狠的心。”
真是冤家,他这样说,反倒叫荷回没法再接话,只能将烛台搁在桌上,自己上榻。
身后是淋漓的水声,那是皇帝在梳洗。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脚步声传来,荷回的心也跟着跳动起来。
然而意想之中的拥抱却并没有发生,男人只是摸了摸她的脑袋,吹灭了她身侧的烛火,转身去了梢间。
他睡在了罗汉榻上。
等屋里彻底安静下来,荷回翻身,眼睛望着黑暗中皇帝的方向,眼神忽明忽暗。
接下来的几日,皇帝都是白日回宫,晚上到外头来,同荷回两个人默契地分床而睡,互相不打扰,看得王植等人干着急。
明明是天下最尊贵的夫妻,瞧着感情也好,分明没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怎么还能这么客气。
心里这么想着,但瞧皇帝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王植也只能叹气。
这夜皇帝回来得晚,荷回在睡梦中听见开门声响,不禁迷迷糊糊起身,朝皇帝道:“已经三更天了,皇爷怎么还过来?”
皇帝走到她床榻边摸了摸她的脸,道:“朕要出征了。”
荷回忽然一愣,满身的困意瞬间散个七七八八,一双眼睛睁得溜圆。
“怎么这么突然,安王还有那些反贼不是早被抓住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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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道:“嗯,他们是解决了,所以朕才能腾出手来解决北戎。”
北戎确实一直是大周的心腹大患,从太祖时期便一直骚扰边境,到如今还不消停,着实叫人头疼。
“从先皇在世时,朕便立志要彻底解决掉北戎,叫我朝百姓能够高枕无忧,不必再为此事成日担惊受怕,荷回,这是名垂千古的大事,你该为朕高兴。”
只是因为此事,他们的大婚终究要往后推迟了。
荷回听着他的话,不知在想什么,半晌,终于开口:“何时去?”
“就这几日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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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捧起她的脸,眸光闪动,“荷回,朕怕是要食言,不能陪你过生辰了。”
荷回咬唇,并不看他,赌气道:“谁稀罕。”
说完,又忍不住抬眼去看他,见皇帝正在灯下幽幽注视着自己,不禁心神一动。
“荷回,朕的卿卿。”皇帝呼吸浮在她鼻息之间,无声叹息。
荷回心乱如麻,还没来得及去接受两人之间突如其来的分别,等反应过来时,已经同皇帝搂抱做一团,被他压在榻上,亲得难舍难分。
听着熟悉的黏腻声在耳畔响起,荷回哑着嗓子道:“我还没彻底原谅您呢。”
皇帝唔一声,含着她下唇轻咬,“朕知道。”
“可你喜欢,朕想让你高兴。”
荷回想反驳,她哪里喜欢,可身体的反应却骗不了人。
或许是身体太过渴望眼前这个男人,又或许是对即将到来的分别感到难过,荷回这回没有推开他,在他褪下她的衣衫时,只是别过脸去,倚在鸳鸯枕上不吭声。
对于她的默许,皇帝自然察觉到了,心中高兴,动作之中,自然也带了几丝缱绻,他并不急着发动,而是将那双带着茧子的手在她身上轻轻划过,发出极轻但诱人的沙沙声响。
他极仔细,她身上每一寸肌肤都不放过。
荷回胸口不住起伏,觉得自己此时就像是一块地图,正被君王细细丈量、占有。
两人的身影落在雪白的墙壁上,显现出难以言喻的姿态。
荷回起身要去吹灭烛火,被皇帝按住肩膀。
“别吹,你好好看看朕。”
荷回咬唇,眼角水光潋滟。
这人真是......明明是他想看她,却被他倒打一耙。
皇帝俯身亲了亲她的唇角,随即起身,一点点褪去身上的衣衫,等他的身体毫无遮蔽地出现在荷回眼前,荷回忍不住抿了抿唇。
饱满的胸肌,精瘦的腰身,以及一双强有力的长腿......
这个男人正处在他最好的年华。
足够强大,又不失岁月磨砺带来的稳重,明明他这样正经,眼神里没有丝毫旖旎之意,却瞧得她心跳不止,口干舌燥,像是一壶酒,诱着她品尝。
明明已经有过那么多次,可这却是她头一次这般在榻上观察皇帝的身体。
一个男人的身体。
她不知自己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呼吸也跟着烛光一起跳动了起来。
瞧见皇帝眼中的揶揄,荷回如梦初醒。
她好像......被他色/诱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