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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微微鼓起,脱衣有肉穿衣显瘦,撑得起西装和西裤,成熟魅力尽显。

哪怕如今穿着黑色睡袍,露出的一线胸膛也能瞧出肌肉流畅。

将最后一个小笼包咽下肚,宁暨一面吸着豆浆,一面问,“晚上去我家吃饭?”

宁暨:“我爸爸做饭很好吃的。”

晏隋一顿,好一会才道:“算了,我送你回去到楼下就好了。”

宁暨拧起眉头,有些不乐意,“不是,都到楼下了,干嘛不上去吃饭?”

“之前我骨折,你照顾我那么辛苦,我妈妈一直都想着请你吃饭,你要是今晚来我们家吃饭,她会很高兴的。”

似乎是想到什么,宁暨朝着晏隋边上凑近了一点,挨着他一块坐,用膝盖碰着晏隋的膝盖,眼睛很亮,“不用担心,我妈妈和爸爸都是很好的人,都很好说话。”

晏隋目光落在掰开的一次筷子,声音有些低,“我知道。”

他知道宁暨的父母必定是很好很善良的人,因为只有很好的父母,才能教出宁暨这样好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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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今晚他去宁暨家里做客,宁暨要怎么跟他父母介绍他?

一个跟父亲和继母吵架闹离家出走的朋友?

甚至这么一个同性朋友,往后还想同他们的孩子在一起。

这样的一个人,怎么能让宁暨父母放心将宁暨交给出去?

晏隋脸色晦涩变化几番,再抬起头时已恢复正常。他安静片刻,才道:“下次吧。”

“下次等正式一点,我再去拜访伯父伯母。”

“好吧。”宁暨只当是晏隋出生豪门,对礼数这种东西格外注重,连上门拜访朋友父母也要挑个正式的时间。

他挠了挠脸——从前他同其他的好哥们上门做客,都是上门打游戏或者上门找人去打篮球。

有时抱着个篮球,站在门前,就把人喊出来了,偶尔打球打晚了上门蹭个饭,再正常不过。

哪里像晏隋这样,上门拜访还得挑一个正式时间。

元旦收假那天,宁暨没跟晏隋一块坐飞机飞回A大。

晏隋说A市有些事情需要处理,赶在收假前一晚带着两只小猫回到A市。

宁暨没起疑心,只当是晏隋真的有事要赶回A市。

他不知道晏隋凌晨带着两只小猫回到家里,除了给两只小猫放粮开罐头,便坐在沙发上晃着逗猫棒,望着落地窗的夜景发呆。

宁暨的父母很疼爱宁暨,无论宁暨坐哪一班的飞机,都会到机场送别宁暨。

沙发上晃着逗猫棒的青年慢慢将逗猫棒垂到地毯上,眼睫也跟着垂下。

流浪太久的流浪大猫看到喜欢的小猫被家族的长辈呵护宠爱无忧无虑的模样,衍生出的第一感觉不是羡慕,而是自卑。

他担心同宁暨乘坐同同一航班,会见到宁暨的父母,宁暨会不可避免地同父母介绍起他。

可如今的他,实在拿不出手,能给宁暨父母留下的印象,也实在算不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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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等到有一天自己获得世俗意义上的成功后,再以一个可靠的形象出现在宁暨父母面前。

沙发上的人慢慢后仰,从胸膛压出一口气,闭着眼。

晏隋知道自己这个念头太过拧巴,拧巴到令人皆笑啼非,他耿耿于怀在意的点在外人看来或许也无足轻重。

可对于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来说,这再正常不过——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

“幺儿,这椅子是坏的,曹左那边还有位。”

A大,阶梯教室,大二最后一节物权法任选课,教室里乌泱泱坐满了人。

高星一行人提前替宁暨占好了位,但椅子坏了,只得让宁暨去前面两排坐。

曹左是晏隋舍友,这两个月同宁暨玩得还行,见宁暨望过来,挺高兴地朝着宁暨挥了挥手,示意自己边上还有位。

宁暨坐在曹左边上,跟晏隋其他舍友打了声招呼,曹左笑眯眯同他说,“隋哥没选这门选修课,特地发消息让我最后一节课帮你占个座。”

物权法任选课是闭卷考试,最后一节课大概率会画考试重点。

宁暨笑了笑:“谢了啊。”

任选课老师没来,教室里闹哄哄,曹左跟宁暨聊得挺来,看老师迟迟未来,同他闲聊道:“隋哥过后要去哪留学啊?”

宁暨:“嗯?”

他以为是自己听得不太清楚,扭头道:“什么东西?”

曹左开玩笑道:“留学啊,之前宿舍夜里聊天的时候,我们问隋哥以他的身份是不是要继承家业,年纪轻轻就要成为CEO,隋哥说不会。”

“他说他以后会留学,当时还没确定留学的国家。”

“不过最近最近半年好像也不见隋哥提了,也不知道他最后会去哪个国家留学……”

夹着教案的教授踩着点走进教室,闹哄哄的教室逐渐安静下来,教授打开备课的教案和PPT,“同学们好久不见,今天给大家上最后一节课……”

讲台上的声音传不到宁暨耳里。

他愣然顿住,过了很久才茫然道:“留学?晏隋要留学?我怎么从来没听他说过?”

曹左也一愣,有些吃惊:“你没听隋哥说吗?今年暑假那会隋哥已经开始备考GRE,之前参加CAF挑战赛发表论文也是为出国做准备。”

宁暨神色仍旧不知所措的错愕,

曹左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尴尬地小声道:“你一点都没听说啊?那可能是隋哥想找个时间正式跟你说……”

宁暨没有说话,薄唇抿了下来,翻开书,好一次才低声道:“可能是吧。”

曹左讪讪停住,小心翼翼地瞧着宁暨的脸色,开始在心底觉得晏隋处理这事多多少少有些不地道。

——这几个月谁不知道这两人最近走得近,一块上课一块下课的,关系从水深火热到形影不离,瞧上去比舍友还要亲近几分,似乎都快成了铁哥们。

结果谁知道留学这么大的事都没告诉铁哥们,让好哥们蒙在鼓里。

一堂课下来,宁暨耳边嗡嗡地响,脑子里听着讲台老师讲课,画下考试重点。

下课后,他手机震动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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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暨低头看消息,没回,将手机锁屏倒扣在桌面,眉眼压得很深,薄唇抿得有些紧。

他知道一旁的曹左整节课都时不时望向他,欲言又止,似乎有些担心他。

宁暨没有怪曹左的意思,等上完了最后一堂物权法任选课,他连怪晏隋的意思都没有了。

他靠椅子上,偏头望向落着小雪的窗外——他只是在怪自己,怪自己自作多情,自以为跟晏大少爷的关系多铁,多好。

同吃同住那么久,结果要出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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