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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忘记他的脸,所以梦里无比冷静,就像是用上帝视角看了一场闹剧。

两人的恋爱像是无数的模板,前期也有热恋,热恋之后略显漫长的磨合,磨合之后贴近的灵魂和毫无保留地倾诉,最后是爱燃烧完的灰烬,罗棋展现了完全的自我,过度的保护欲、控制欲和占有欲,叫人无法忍受的洁癖和规则感。

男生在罗棋的梦里比现实中的回忆更加狰狞,讽刺的笑和疲惫的痛苦,恳求罗棋放过他:“我跟别人说一句话你都要吃醋,我对别人笑一下都要跟你解释半天,我也是个人啊,我也有自己正常的社交和生活啊,你真拿我当你养的一条狗啊?

“你这个人是不是太双标了,我买的东西全都是你安排放在哪里怎么用什么时候用,你家里的东西我碰一下换个位置你都要放回去,我真搞不懂你,有时候我觉得你根本不喜欢我,你就是想找个人方便你控制和占有,可我不是你的东西,我是活的,我他妈是个活人!

“对,我很同情你,你也很感谢你愿意对我说那些话,愿意把你所有的事情都跟我说,可我有时候觉得很累罗棋,好像我听了那些话就必须包容你带给我的一切痛苦,不然就辜负了你对我的坦诚和信任,我觉得自己被绑架了,你能听懂吗?

“你那些过去不是你用来捆绑别人的借口,你是不是搞错了啊?

“不要总用你的过去当借口,你就是心理变态,有病就去治,就算当初你接到父母的电话他们照样也要死!”

歇斯底里的怒吼戛然而止,男生似乎也没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样的话,他嘴巴仍然张着,脸上的表情从狰狞变得无害而呆滞。他愣愣地往前走了两步:“……抱歉。

“对不起,对不起罗棋,我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太激动了才说那句话,你别听到心里去可以吗?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你知道我的,我不会说那样的话,我……我不知道为什么。

“求你,我不要分手了,我收回所有的话,我只是最近有些累,可我还是爱你的,你很清楚的,我爱你才会说这样的话,不然……不然我随便找个理由跟你提分手都可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罗棋,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梦里的罗棋一言不发,男生哭得伤心,哭到最后伤心变成愤怒,好像这愤怒真的已经被他隐忍了太久,是他哀求着死死抓住罗棋的手,也是他狠狠将罗棋的手甩开:“算了,算了,我们还是分开吧,罗棋,没人受得了你的,跟你在一起只会越来越窒息,越来越痛苦,没人承受得住你,绝对没有。”

凌晨五点,罗棋睁开眼睛。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刺眼的灯光让他一瞬间眯起来眼睛,钝痛还在心里迟迟不散,罗棋再次闭上眼睛。

没有吗?

第45章 三点十七分

两个周时间一到,桑越几乎是弹射到医院去换药,医生不建议现在拆石膏,桑越软磨硬泡许久,说自己干的是体力劳动,再吊着胳膊就要被包工头开除了,饭都要吃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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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也太假了,桑越一身名牌细皮嫩肉的模样,一看就是个从小到大都没干过活的。医生无奈,也懒得拆穿他,说了一大堆注意事项,拆了石膏左手也不能用力云云,这才随了桑越的心意。

越界开业可以说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一周前罗棋设计完了越界的logo,按照桑越的要求是简约的风格,桑越看了很是喜欢,定做门头之类的事情交给大黄去办了,这会儿门头已经焕然一新,挂上了新灯牌;酒单也做好了,酒单成品设计一起打包交给罗棋做了,罗棋没收钱。

石膏一拆,开业的事情就得提上日程了,桑越还真有点紧张。当初说起开酒吧的时候他跟头脑一热似的,这可以说是少爷的资本,桑越当然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就算跟家里吵架了,从小到大事事顺心的习惯也让他敢想敢做。但近两个月的时间过去,他真的事事亲力亲为,折腾到银行卡就剩几千块钱,站在越界门口桑越还是生出来些紧张的情绪。

紧张到桑越甚至翻起了黄历,想着要不要找个黄道吉日。他翻黄历这事儿被大黄看在眼里,收到了毫不留情的嘲笑:“真有你的,要不我去给你找个大师算算呗,看黄历有用吗?”

桑越理都不理:“滚,你懂个屁。”

黄历说今天就是吉日,但今天太赶了,桑越把开业的日子定在后天,下一个吉日。这两天桑越觉得自己就跟产房外等孩子出生的爸爸似的,不知道孩子能不能顺利生出来,不知道生出来之后是个什么模样,好不好看聪不聪明。

晚上和罗棋一起吃饭,桑越忍不住话又多起来:“其实我觉得我也不是紧张,就是第一次自己做事,不知道能不能做好。你说我爸妈也都知道我开酒吧的事儿,要是生意惨淡赔钱倒是没什么,就是怕被他俩抓住把柄,到时候来跟我说哎呦你看,我就说你当初老老实实听话不就好了,非要折腾这么一顿,行了吧,这趟你也折腾过了,也该老实了,回家吧。”

罗棋问:“什么时候开业?”

桑越答:“后天。”

罗棋淡定地夹了一筷子菜:“没人邀请我。”

桑越愣了一下,赶紧说:“你来吗?”

罗棋还是那句话:“没人邀请我。”

桑越觉得罗棋这时候特别可爱,明明就是想去,非要反复说没人邀请他,桑越心里的紧张忐忑都被冲淡了许多:“邀请你邀请你,罗老师,后天越界开业,你来玩吗?我请客,顺便看看你设计的那些logo酒单什么的。”

罗棋很是高贵:“再看吧。”

开业前的两天过的飞速,真到了开业的日子,桑越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紧张了,晚上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烙煎饼,看一眼手机一点半,再看一眼手机两点,又看一眼手机两点十几分,毫无睡意,眼睛瞪着不知道在跟谁较劲。

朋友圈也翻烂了,他和大黄和赵阳都发了明天开业的朋友圈,几人共同好友不少,失眠的时候把三人的评论和点赞都翻了一遍,心里安慰自己起码第一天生意肯定不错,他桑越的面子多少还是值钱的,总得来捧个场吧。

晚上那会儿跟大黄聊过,大黄问他还紧张吗,桑少惯常嘴硬,说我紧张?我紧张个屁,我的字典里还有紧张两个字?大黄发来一个翻白眼的表情包,安慰两句无关痛痒的话:“对啊,你桑越还用紧张啊,成不成也就是玩一玩,又不是什么大钱,别想太多了。”

确实,开个店的钱对他们几个来说不多,其实桑越也没明白自己究竟紧张什么。大黄和赵阳至今都不理解桑越究竟为什么找人合租,这在他们看来太离谱了,他们几个再穷能穷到跟人合租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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