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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不是一道出去的么?”
“他给大伯娘买了一些东西,刚才直接把车赶回后院卸货了。”
“大胖这孩子,是孝顺!不像你二叔家的柱子,在家里啥活不干,尽指着父母跟两姐姐。”
晚上,顾子升来了赵家。
“你信里说要来了,我一直让人留意着呢,你昨日就来了也不知道喊我。”
“昨晚我不是让人给你送信了吗?”
顾子升没好气,“快别提了,衙门里事情太多,新的通判还在路上,现在活都是我一个人干,晚上回到宅子里就睡了,今天一早才看到信。”
赵丰年之前听说过刘知府不管事,只
是没想到真的就一点事都不管。
“也好,你正好好好锻炼一番。”
顾子升恨恨地啃了一大口肉,看得巧娘心疼不已。
“都饿瘦了,多吃些,不够还有,往后得了空直接就上家来吃饭!”
如此,赵丰年开始了府城读书的日子。
乡试不比院试,是真正的过五关斩六将,难易程度更是远非院试能比的,赵丰年也不敢松懈,每每都要读书到深夜,可把巧娘赵来贺心疼坏了。
在府城住了半个月左右,巧娘跟柳氏跟傅家老夫人都熟悉起来。
这日,傅老夫人去赵家看巧娘种的菜,临走的时候拿了一堆赵家给的山货刚回到家中,就听丈夫又问起了赵家小子,傅老夫人白了他一眼。
“你说你,既是对赵家小子那般喜欢,索性收了人家当弟子又怎么了?成天地催我去赵家打听人,人赵家都是实在人,回回拿人家这些东西我都要不好意思了。”
“我毕竟说过,不收弟子的,对了,我上回推荐的几本书你告诉他了吗?”
“说了说了,还说不收弟子呢,赵小子遇到点问题你就忙着指点人家,除了个名分,跟老师有何不同?再说,也没人把刀架在你脖子上逼着你不收徒弟。”
傅青云这里为难着,不想第二日就收到了拜帖,来自赵丰年。
傅老夫人拉着孙女的手笑话他了一番,就让人准备好待客了。
赵丰年是来感谢傅青云的,他能感受到傅青云从一开始就对自己的观察,或者说是考察,但是傅青云也从未掩饰对自己的欣赏,这些日子更是通过傅老夫人指点自己的课业,虽然赵丰年不知道傅青云碍于什么缘故一直隐藏在傅老夫人身后,但是于情于理,他都应该上门亲自道谢。
这就是为何此时赵丰年坐在了傅家的待客厅了。
赵丰年本来是来表达谢意的,却不想提了几句学业后被傅青云带到了傅家书房,这一待就是半日,等傅青云同他解答了最后一个问题,天色已然擦黑。
“竟已经这么晚了,我便不留你了。”
赵丰年微讶,他还以为会被留饭呢,不得不说,他确实有些摸不透傅青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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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多谢傅先生了,今日听了傅先生讲经,远胜丰年读书一年,傅先生大恩,丰年铭记于心!”
傅青云点点头,话锋一转,“往后有文章,也可送至我府上来。”
赵丰年欣喜再拜,“谢傅先生,那小子就先行告辞了。”
得知自家老爷都没留人吃饭就把人赶回去了,傅老夫人又抱怨,“都这个时辰了,好歹也要留人用了饭再走,亏你读了那么多书,这点礼数都没有。”
傅青云叹了口气,只回到书房,对着一份回信百般挣扎,最后,还是搁置一旁,又取了一张干净的纸张。
“立民吾友......”
后面赵丰年果然写了文章后送去傅府,有时候会跟傅青云讨论经义,有时候傅青云也会给他布置文章,一个月下来,赵丰年只觉得自己脑中的思路更加清晰,而傅青云在看到赵丰年的进步速度后,也十分欣慰。
而此时,顾子升终于收到了京城的来信,看完信后,顾子升十分开心,第二天就去了赵家。
他知道赵丰年休息时间,今日正是旬休的日子。
“我上回跟我老师说了那江伯远没眼光的事,我老师跟我想的一样!我还提了让他认你当弟子,老师他也答应了,怎么样,你考虑一下,要是觉得没问题,我就给他回信去,往后咱们就是同门的师兄弟了!”
赵丰年没想到他真的问了,当即便是一阵感动,只不过,他还需要确定一件事,便让顾子升再等等。
“我知道你是好意,也十分感谢你还有你的老师,只不过,这些日子我有件事始终有个疑问,因此我须先弄清楚了后,才能回你。”
顾子升疑惑,“跟拜师有关?”
要不怎么说单纯的人直觉也准呢。
赵丰年看了他一眼,没否认。
“你不会还想着江伯远吧?不对,你肯定不回去青州,算了算了,反正你到时候总会告诉我的,我就等着好了。”
赵丰年想弄清楚的事,是傅青云是不是想要收自己当弟子。
是的,当赵丰年自己从认识傅青云到他后面一系列的事情串联起来后,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至于为何傅青云没有直接说,可能是等着自己开口?
拜师果然还是要诚恳一些,傅先生毕竟是一代大儒,冷不丁见了他觉得有缘收为弟子,总不能叫他老人家先开口,显得多没面子。
这也是赵丰年没有立刻答应顾子升的缘故,倒不是他看不上顾子升老师,已知顾子升老师一位大佬,还在京城为官,那身份地位必然不低,至少不会低于江伯远,毕竟这一点从顾子升对江伯远的态度就能看出来,而江伯远乃跟傅先生又是同窗好友,那么,顾子升师父定然也是一代大儒。
只是,他虽先知道了顾子升老师,也先听说了江伯远,可是第一个出现在他面前,指点他文章课业的,是傅先生。
这世间万物都讲究一个缘法,也许他跟傅青云就有这样一段缘法呢?
人坐在傅家的赵丰年心里这样想。
“你这篇文章比之上回大有进步,只是你用辞过于锐利,少年人有这样的心性也正常,单论文章是篇难得的佳作,只是放到科举乡试,此篇便不合时宜了,乡试还是稳中求胜为上佳。”
“多谢老师教导,学生谨记。”
傅青云点点头,“此处这个‘当’若换成——你叫我什么?”
傅青云忽然回过神来,却只见赵丰年眉眼带笑。
“自然是老师,傅先生教导我读书,指导我文章,为我讲解经义,更是指点我科举乡试,丰年早已将傅先生当作老师,也以为先生已经收我为弟子了,难不成是丰年想岔了?”
傅青云怔愣了片刻,忽然就笑了。
“罢了罢了,左右一个师徒名分,不过,这老师可不是那么轻易叫的,你可知拜师之礼?”
赵丰年眼中光芒一闪而过,笑着站起先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