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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我是傻子吗?可以随随便便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任由你算计?”

她话说的越来越离谱,赵继川只觉得头痛欲裂,眉头拧在了一起。

他从来没见过她这副模样,就连被经纪人扔在酒局上她都没有这样。

她语气平淡,极力忍耐,可他还是感受到了她的歇斯底里,她的溃不成军。她就像是一个发疯的小兽,毫无厘头,随便找个人就咬,丝毫不在意自己是否咬到了真正在意她的人。

“我算计你什么了?”赵继川抬眸。

“韩娆,做人要讲点儿良心。”他忍不住提醒她。

其实他的眸色深得可怕,此时此刻真想把车停在路边,拍拍她的小脸,质问她到底是不是没良心,可以无视他的付出、他的关心,随意把他当做一个泄愤的垃圾桶,吐完坏情绪,还要踢一脚。

或者把她拉进浴室,扔进浴缸里,从头到脚给她泼一盆冷水,让她清醒清醒,别不明不白地发疯。

可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双手稳稳地握着方向盘,目光直视前方。

前面正是红灯,车子平稳地停在车流中,隐约能听见两声鸣笛声。

若是韩娆仔细观察,她一定会发现他手背上和脖颈上都青筋暴起,眼底还晕上一层杀意。

可以说,赵继川从来没吃过这种亏,受过这种冤枉。

还是自己心爱的女人的冤枉。



一瞬,强大的男人眸中甚至流露出一丝委屈。

可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盯着红色的倒计时,在变绿灯的那一刻,默默地开车,只想赶快把她送到家里。

而韩娆的的确确是一只愤怒的困兽,她几乎没有理智可言,也没耐心观察他的反应、他的表情。

原来她都要小心翼翼地察言观色的,生怕惹他生气。

可今天她一点儿都不想忍了,她不想一退再退了,因为不断放低自己底线的代价就是任人拿捏。今天他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她父母、外婆的面前装成一个体贴的男友,明天他就能高高在上地戳破他们真正的关系。

外婆的身体状况那么差,本来就刚做完手术,心脏也不好。若是真知道她做了什么腌臜事儿,估计得被她气的半死。

韩娆死死咬住唇,“你真以为我蠢到猜不出来吗?上次我让你藏起来,但你却故意出现在我弟弟面前,你想干什么?我拍戏的时候,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找他,还说要给他介绍工作,你图什么?赵继川,你是觉得我玩儿起来让你没兴趣没新鲜感了,所以你想给这个肮脏、龌龊、恶心、见不得人的关系找点儿乐子是吗?”

上次搬家的时候,韩娆的的确确被蒙蔽在他的花言巧语之内了,她甚至不愿意再思考赵继川做这事的动机,温水煮青蛙一般麻木自己。

可久而久之,即使逃避着不愿去想,事情的真相也会日渐浮出水面,像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等待一个时机成熟的机会,坠落,刺伤自己,也刺伤他。

“半年了,你是又觉得无聊了对吗?还是觉得我不够心惊胆战,不够惴惴不安,所以又想出别的办法威胁我了对吗?你还想怎么玩儿我,你说出来我给我听听,让我至少有个心理准备行不行?”

韩娆很痛苦地问出这些问题,她也一度思考过,赵继川一开始为什么愿意选择她。除了她这张年轻漂亮的脸,大概就是因为她那副清高的姿态。

他们这群有钱人,大多都是变态,最喜欢玩弄人心,喜欢把一张白纸染黑,喜欢看没权没势的人如同蝼蚁一般挣扎。

哪有什么能比将一个高傲自尊的人碾入尘埃更好玩儿呢?

韩娆费力地闭上眼睛,奇怪的是,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居然连一滴眼泪都没流。

大概是刚刚都流尽了。

她就像是干涸的河床,经过风吹日晒,早就千疮百孔,皲裂得不成样子。

韩娆偏过头看向窗外,她以为只要把这段不堪的关系维系在四九城就可以了,可他偏偏不同意,硬是要强势地渗透到苏州这片地界,不经过她的允许就渗透到她的敏感区之内。

赵继川难以置信地听着她这些咄咄逼人的话,他拧着眉头,一言不发,缓缓的,从兜里摸出一支烟塞进嘴里,打火机“啪嗒”一声,猩红的火苗闪起,男人这张脸很快就被白色的烟雾遮住,阴,闷,又沉。

烟味很快深透到了韩娆的鼻孔里,她嗅觉敏感,觉得自己要被呛死了,烟雾像是他这个人一样侵蚀到她的五脏六腑,让她苦不堪言。

韩娆刚刚那番话从今天听到他名字的那一刻就卡在嘴边,可现在真真切切全盘输出,她却感觉不到一丝宣泄与指责他的快感。

男人依旧沉默,就像那烟灰,轻飘飘地洒落,没带任何一点儿感情。

他的沉静更衬托得她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韩娆笑出声来,绝望地看向他。

缓了良久,她听见他说:“韩娆,在你心里就一直这么想我?”

他精明,他擅长算计,他卑劣无耻,这些他都可以坦坦荡荡的承认。

因为他就是这样一个什么都不在乎的人。

一些评价而已,若是亲耳听到旁人这么说他,他一定会笑着附和着说“你说的对”,然后看着那人变了脸色,忐忑不安,心惊胆战。

这些都有意思极了。

可听到韩娆这么恶意的揣测他,不听他的解释,甚至不愿意去深入了解他的动机,就给他判了死刑。

他只觉得难过,可悲,就连尼古丁的味道都麻痹不了他的神经,他只觉得心底泛着一阵又一阵的钝痛。

赵继川随手降下车窗,弹了弹烟灰,烟灰随风漂泊,瞬间烟消云散。

寒风顺着窗户溜进来,吹得韩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紧绷着肩膀,在等待他的发落。她可以承受任何的结果,但她势必要维护好她的家人。

男人在余光中察觉到她打了个哆嗦,又悄无声息地把车上关上。

“我在问你话,回答。”他语气冷静得可怕。

韩娆的唇抿成一条线,一言不发。她下巴绷着,俨然一副打死也不愿意服软的姿态。

赵继川把车停在路边,解开安全带,把烟掐掉,用大掌钳住她的下巴,力气大的韩娆都要怀疑自己下巴是不是下一秒就要脱臼。

察觉到她吃痛,他的力气收了一些,“我在问你话。”

他毫无感情地重复。

韩娆掀起眼皮看着他,自暴自弃地说:“赵继川,你要是生气的话,你就弄死我吧。但求求你,不要再出现在我家人面前了,好不好?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做了什么下贱的事儿?”

她的声音染上了一丝哭腔,还是选择乞求他。

“下贱?”他重复这个词,眸中流露出不可思议,“你觉得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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