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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给她个消息,也是好的。

如此又是一天,到了傍晚,萧怀玹来了。

听得那声“陛下驾到”,程梨没甚心理准备,本能的心口一颤,转而思绪回到了前晚,一股子发寒的凉意席卷全身。

她立在那,微低着头,等人大驾。

不时,脚步声响,越来越近,她头皮发麻,身上一阵子感觉冷,一阵子又感觉烧烫,甚至有那么一瞬失聪,什么都听不见了。

待再恢复,人已进来。

程梨缓缓下拜,未曾抬头,直到听到那男人慵懒,又带着压迫,如若淬了层冰般的声音……

“何故要出去?”

程梨抬头便对上了他的视线。

人如常,面罩寒霜,眸色晦暗,冷的像冰。

程梨马上答了话,直言,问了心中所惑。

“妾身不知,陛下何日放妾身回去......”

萧怀玹听罢,一声嗤笑,旋即慢悠悠地坐了下去,撩起眼皮,轻描淡写。

“等朕玩够的那天。”

第九章

“等朕玩够的那天。”

程梨说不出话来,脸转瞬红到了耳根,本能地低下了头。

萧怀玹盯着她,冷冷淡淡地勒令:“过来。”

程梨心一惊,缓缓抬了眼眸,娇艳的唇瓣有些微微嗫喏,双脚如同被钉在地上了一般,略略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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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此一瞬,但见那男人的脸色顷刻便变得更冷了几分,语声也明显不耐了去。

“朕让你过来。”

程梨的心轻轻一哆嗦,再不敢违拗,硬着头皮,终是迈动了脚步,如他所愿,朝他靠近了去。

她停在了他的身前。

萧怀玹缓缓探身,大手朝她而来。

转瞬,程梨便感到了一股结实的力气,手腕一紧,被他箍住,继而被他压住了小腹,摁在了腿上。

俩人顷刻咫尺距离,肌肤相亲,近到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灼热的呼吸、身上的龙涎香。

心口起伏,程梨低着头,浑身滚烫,微微别过脸去,难以镇静,喘息的愈发急促,心中翻江倒海了般,即便未曾与他对视,也分明地能感受得到他灼烫,狂妄的目光。

转而,小姑娘一声轻吟,身子一晃,被他扣住了脑勺。

接着程梨便感到他朝她亲了过来。

“陛下,别...”

微微地躲了一下,一种本能的反映,程梨心口顿时跳得更加厉害,尤其当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但凡再多一瞬的思忖,她怕是都不敢做出这种举动,当即抬了眼去。

那双水盈盈的眸子中,盛了大半的惊慌,剩下的是惧怕,与他对上了视线。

俩人体量悬殊,她坐在他的腿上,几近整个人都被他圈了住。

男人眸色暗沉,态度疏离,脸色很冷,一言没发。

死一般的静可怕又瘆人,即便只有一瞬。

这一瞬之后,程梨也便慌张地开了口。

“...很...很疼,给妾身缓几日,成么?”

声音很小,小到如若不是这般距离,萧怀玹应该听不见她说什么。

男人扯了下唇角,那扣住她脑勺的大手慢慢松开,背身靠回椅背,转而掐住了她的脸,把人一把拽了过来。

程梨如何抵得住他的气力,娇弱的身子再度晃动,朝他扑去,一双纤纤素手支在了他结实坚硬的胸膛上。

萧怀玹微微挑眉,轻笑。

“是么?说的朕都心疼了。”

“朕怎么忍心让嫂嫂疼,那你,快回去吧...”

话说完,他竟是真的就松开了她。

程梨心口顿时狂跳。

俩人眸光对着,她甚至呆愣了好一会儿,未从他身上起来,不知他说的是真话假话,正话反话……

旁的自然都是假,可那句“回去”......

不及再想下去,那男人已慵懒地扬了声。

“张明贤,派人送太子妃回去,记得,给太子妃拿药。”

话虽是对他人所说,那双幽深嚣张的眸子却始终未离她的脸,程梨心惊肉跳。

门外的太监听得传唤,马上赶了过来,领命之后,当即去吩咐了人。

没一会儿,便有宫女进来。

程梨也是这时方才回过神,知道他是真的让她回去了。

小姑娘起了身去,脸色略微苍白,由着宫女为她穿上披风,时而小心翼翼地看那男人一眼。

她心中没底,不知晓他到底是何心思,很是不安。

那男人无任何情绪外露,倚靠在那,淡然喝茶。

程梨被带了出去。

惠香就在屋外,本正忧心,见小姐出来,很是意外,也很是欣喜,但姑且什么都未说。

小轿已侯在阁外,程梨上了去,不时轿子被抬起,微微轻晃。

程梨安坐其内,一动未动,心中犹如有千军万马在奔腾。

虽一万颗想回去的心,但着实不安。

适才之所以有那本能的反映,因着她确是太疼了。

一炷香的功夫,主仆俩人被送回东宫。

不过两日,再度归回,恍如隔世一般。

程梨第一时候去看了萧知砚。

陈公公道:“太子前夜服过药后,昨夜醒了会子,但人不甚清醒,也只醒了半个时辰不到,这半个时辰不断唤着太子妃的名字......”

程梨什么都未说,只接过宫女递来的巾帕,为萧知砚轻轻擦了擦额际。

小姑娘询问了东宫旁的事宜。

陈公公答着:“粮食和过冬的东西都送来了,虽与从前无法相提并论,但东宫上下已不至于挨饿。”

程梨知晓。

这里比冷宫好不了多少,为今之计,能保住性命已是万幸。

程梨最后一问:“可有外边的消息?”

陈公公压低了声音:“有。”

程梨身子微微一颤,美目含水,瞧向那公公。

人却没说下去,道了旁的。

“太子妃是殿下的恩人,亦是老奴与整个东宫的恩人.....”

他略微浑浊的眼中闪现朦胧泪光,仅仅点到为止。

程梨目光闪躲了一下,别开视线,没再问话,亦没再说些什么。

她知晓,陈公公已经猜到,她是用什么,换来了东宫的短暂安宁。

程梨起了身:“照顾好殿下。”

言毕,带着宫女离开。

陈公公缓缓应声,躬下腰肢,良久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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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重华宫的路上。

惠香小声开口:“外头有了什么消息?陈公公为何没说,太子妃也没问?”

程梨没答话。

她不知道是什么,但知道她知道没有好处。

好一会儿,她方才开口:“或是在保护我们。”

惠香恍然,更小声地道:“那,殿下那边有什么法子了么?”

程梨还是摇头,她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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